第21部分(第2/4 頁)
部的慕容凡襄助,可謂是佔盡地利人和,只要天時一到,他君臨天下只是彈指間的事,若我們兄妹此時肯歸順與他,將來論功行賞,哥哥不但能穩坐世襲將軍的爵位,更不用再受固**主的欺壓,也剛好能保全了白姨娘和我的孃親啊!”
第二章 卻是舊時相識
榮祿顯然沒料到茗慎會說出這番話來,眼神複雜而吃驚的望著她,這個形容憔悴,分析事理冷漠而精準的女子,真的是他的四妹妹嗎?
印象中的四丫頭雖然機慧過人,但從來都是宅心仁厚的,不生事,不出挑,大多數時間都是安靜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平日裡不管見了誰,都是一副低眉斂目溫婉可人的模樣,何時有過這樣犀利尖銳的心思?
榮祿思索再三,除此之外,他們兄妹早已無路可退,無處可逃。片刻後,不由發出一聲長嘆:“妹妹目光長遠,哥哥願意跟你下注在端親王身上,不過,我不會出賣父親的一舉一動,咱們得靠真本事。當務之急是要先吞併了金家這座金山,唯有這樣,咱們才有資格與端親王這樣的人謀皮!可是……可是眼前我又該如何擺脫和碩公主的糾纏呢?”
見哥哥答應下來,茗慎緊繃的心絃終於鬆緩,溫言笑道:“這個和碩公主是出了名的刁鑽跋扈,又對姑母她們言聽計從,咱們也不用對她客氣,我自有法子讓對付她!”
“哦?”榮祿眼眸一亮,身子朝著茗慎微微傾斜過來,虛心求教道:“好妹妹,既有了法子?就別賣關子了!”
茗慎抿唇一笑,招手道:“附耳過來!”
榮祿湊到她臉跟前,聽著她嘀嘀咕咕半天,臉上終於露出了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清朗笑意:“鬼丫頭,幸好你只是個女兒身,要不然,咱們納蘭家的爵位之爭,哥哥怕是要栽到你手裡了!”
茗慎將臉別了過去,佯裝嗔道:“哥哥就別揶揄我了,妹妹這點兒伎倆在哥哥面前,不過是小巧,哥哥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那個,只是一時的當局者迷罷了!”
———榮祿離開西廂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低沉的天色被夕陽染成了桃花紅,熾豔豔的雲彩倒映在冰封的芙蕖池上,湖面絢麗的像一面霞光燦爛的巨大鏡子。
寒風瑟瑟,冬雪未消的白玉橋上,盈盈佇立著一位兜著桃紅百子刻絲銀鼠斗篷的麗人,她眼皮上抹了眼膏,是用白油彩和紅油彩調成粉紅色,然後由淺至深的往上塗去。眼角兒也著了墨,勾出一雙精緻的吊梢眼,三千青絲盤成芙蓉髻,雖然只插了一把珊瑚缺月釵,卻愈發襯得她豔麗的妝容更加雍容矜貴起來。
白鳳兮焦急的伸著頭,往西廂方向的竹林深處探去,皺著柳葉彎眉問道:“寒冬,你確定你叔父這幾天經常在西廂這邊晃悠嗎?我們這都等了老半天了;也不見他來;該不會又是你小子哄我呢?”
“哎呦,我的好嬸孃唉,侄兒就是哄誰,也不敢哄您不是?您且在等等,侄兒之前好幾次都在這看見叔父了呢!”寒冬苦著臉笑道,忽見那竹林深處有人影走來,忙脫去了白鳳兮身上的斗篷,興奮道:“來了,來了,嬸孃趕快準備,叔父朝這邊過來了!”
白鳳兮慌忙的褪去厚重的斗篷,露出一身白若煙雲的輕紗舞衣來,瞥了眼緩緩逼近的人影,也不管不顧寒風的摧殘,婉轉著玲瓏的身姿,在冰冷的空氣裡做出了一個完美的迴旋,羅袖半掩著麗顏唱道:“裙染榴花,睡損胭脂皺;紐結丁香,掩過芙蓉扣;線脫珍珠,淚溼香羅袖;楊柳眉顰,人比黃花瘦。”
“啪!啪!啪!”三聲響亮的拍手聲傳來,白鳳兮驚詫抬頭,只見來人不是文軒,而是榮祿裹著一身貂裘氅衣渡步走了過來。
他閒閒地看著她,漫然道:“呦,本公子當是哪個‘小戲子’在這練身段呢?原來是鳳側妃呀,你不是最不屑以歌舞邀寵嗎?怎的幾年不見,轉性情了?猶記當年的白鳳凰,可是尾巴翹到天上的驕傲人物啊……”
白風兮心中又是尷尬,又是氣憤,冷下臉反唇譏誚道:“哼,本側妃還當是哪裡冒出來了一個無禮的匹夫,沒想到竟然是未來的‘準駙馬爺’駕到,當真是稀客啊,有失遠迎了!”
榮祿眼中閃過一絲悶氣,臉上卻露出一副冷冷笑意:“白鳳凰嘴皮子上的功夫真是不減當年啊!難為你失寵幾年,卻還能保持著年少時的那份愚昧無知,真不知道是該替你喜呢?還是該替你悲?”
聽到這樣的話,白鳳兮豔麗的容顏氣的紫脹,她咬牙諷笑道:“乖乖,到底是要當‘駙馬爺’的人了,連這說話的做派都不一樣了?也難怪和碩公主對大公子你青眼有加,誰都看不上,偏偏挑中了納蘭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