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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面無表情的喝著悶酒,榮祿只低頭吃茶點回避著和碩公主投來的愛慕眼光,而白鵬飛看起來貌似心裡不痛快;眼皮都泛起了桃花色;還拼了命的往嘴裡大口的灌著酒。
他偶爾也抬眼望一望坐在嫻貴妃身邊的江燕——表現得異常殷勤的江燕!
“貴妃娘娘您嚐嚐這個!這是柃木桂花釀的蜜,味道清爽鮮潔、甜而不膩,而且更有祛風除溼、解毒潤燥之功效。”江燕臉頰微紅一笑,夾起一塊蘸了蜜的山藥遞到嫻貴妃嘴邊。她今日身穿一條嶄新的青蔥色水漾留仙裙,外面裹著喜慶的紅梅纏枝的杭綢小襖,柳絲般的墨髮垂掛腰間,腦後的逐月髻上別了一支紅珊瑚點翠珠釵,整個人恍如凌霄殿上高貴的仙子一般,美麗的難以用言語形容。
“你真是個體貼的孩子!”嫻貴妃看著她溫煦的笑道,慢慢吃下她送過來的山藥,拉過她的手,將自己無名指上的一枚白玉梅花戒指,套進了她蔥管般的芊芊玉指上。
江燕受寵若驚的望向貴妃,只見貴妃也正笑意盈盈的打量著她,當下心中有所明白,心底如同被一陣溫煦的春風拂過,吹開了含苞待放的花蕾,綻放出一朵豔灼的情花。
“雪沁梅花疏影錯,指染凡塵風霜惑,本是瑤臺坐上客,風動九天瓊花落。娘娘賞的戒指精緻典雅,臣女很是喜歡,多謝娘娘賞賜!”江燕垂下排扇般的羽睫謝恩,盈滿笑意的雙頰若一朵嬌豔的玫瑰初開。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手上的白玉梅花戒指,花蕊是用鴿血紅寶石精工細雕而成,栩栩如生。
宣德帝聽見了江燕作的詩句,十分欣賞的讚道:“不愧是豔冠京都的才女,果然是才質高潔貌自華!”說完又冷冷掃了茗慎一眼,故意似的吩咐道:“江燕,朕的浩兒也愛吃桂蜜山藥,你把剩下這些給他拿過去,在給他敬上一杯酒!”
“臣女遵旨!”江燕悄然地瞟了文浩一眼,見他猶如沒事人一般,便在皇上的授意下,端起那碟桂蜜山藥款款向他走去。
誰都知道睿親王對人冷漠,卻沒想到竟會對江燕十分的禮待有加,不但喝了她敬上的酒,還吃了幾口她送過去的山藥,並寒暄了兩句。
也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畢竟江燕這種美貌兼才情的絕色女子實屬人間罕見,也怪連睿親王都會動心動情。全場的人包括宣德帝和嫻貴妃在內,都是這樣的想法,唯有文浩自己心裡清楚,他之所以禮待江燕,不過是看在她哥哥江楓與他一起長大的情分。
茗慎怔了一下,拈起杯子緩緩地將手裡的一盞花雕飲盡,酒倒是燙過的,可是由於她喝的太猛,飲下去的時候竟然像刀子一般割喉。
茗慎本不勝酒力,三杯兩盞下肚便忽然感到一陣微微的暈眩,她只覺得兩眼發熱,像是一汪酸澀的汁水在眼眶裡翻滾灼燒,瞳中的薄霧模糊成了漣漪,只隱隱約約的看見江燕指尖的那枚白玉戒指,停在了在文浩墨色的衣襟前,好像是正在拿帕子拭擦什麼?
宴席終於結束,嫻貴妃只留下了江燕和南宮家的三小姐前往鹹福宮為她歌舞助興,其他人便意猶未盡的散去。此時茗慎的酒勁已經消退不少,與大哥榮祿並肩像宮外走去。
雖然雪已停歇,天空還是陰陰鬱鬱的灰青色,將周圍的景物籠罩得一片蕭條,瑩亮的積雪為連綿蜿蜒的宮牆鑲上了一道白邊,如同是一條長長的白綾無限延伸,彷彿沒有盡頭似的。御花園裡被大雪覆蓋的松柏,也顯得格外暗淡寂寥。
江燕攜帶著丫頭雀兒,沿著羊腸小道往鹹福宮的方向走去,突然從蒼松後面竄出了一道矯健的白影,把主僕二人嚇得花容失色。
隨著一股刺鼻的酒味襲來,白鵬飛已經面色鐵青的站定在江燕跟前,他低聲喚了句:“燕子,我等你半天了!”
“滾開!”江燕嫌惡的將他一把推開,抬起羅袖掩鼻道:“一身的酒味兒,離我遠點!”
白鵬飛倒也不惱,微微側過身子道:“我有話想跟你說,能不能聊一聊?”語氣中肯,隱隱帶著祈求。
江燕的眼角眉梢全是倨傲之風,她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蔥白纖指上的梅花戒指,冷笑道:“看在你我相交一場的份上,有什麼話就快些說吧,切莫耽擱了我去鹹福宮給嫻貴妃娘娘撫琴的時辰。”
似乎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白鵬飛凝望著她,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悲傷之色:“今日的宴會我算看明白了,嫻貴妃早已把你當做兒媳看待,所以你之前才會說了那麼多無情的話,要與我義斷情絕,是不是?”
“良禽還知道折木而棲,人自然是要攀在最高的枝頭上了。”江燕拉長了嗓音笑道,這是一種如同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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