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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漪蘭只覺有股寒氣猛的從心底湧起,雙唇一顫,忙匍匐在地道:“妾身有罪,懇求王爺寬宥!”
“求王爺恕罪!”眾人也隨著王妃紛紛跪落,金顏嬌更是嚇的面色煞白,不自覺地捏緊了雙手,因為剛才王爺在人前喚她金氏而非以往的‘嬌兒’了,可見是存心要與她生分。
可這是為什麼呢?而令她更不明白的是,為何昨晚的姦夫今早會變成王爺呢?
文軒沒有讓眾人起身意思,面色也顯得越發陰沉起來;突然;以極其嚴厲的口吻對著王妃呵斥道:“金氏胡鬧也就罷了,她素來就是個輕狂性子,但是王妃你不同,身為端親王府的當家主母,眼見妾室胡鬧不僅沒去及時勸慰,反而還跟著一起胡鬧,簡直就是荒唐!王府總共就這麼幾個人,你都駕馭不住,實在難當這王妃之位!”
姑蘇漪蘭最在意的便是‘王妃’這個正妻的位置,一聽他說自己難當王妃之位,心裡頓時著了急,眼眶一紅道:“妾身一時糊塗,求王爺在給妾身一次機會吧,妾身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管束府中姐妹!”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有悔悟之心,那本王就唸及當年的結髮之恩,在給你一次機會,不過做錯事呢,就要受罰,你就留在漪瀾院裡閉門思過三個月,好好的反省吧,府中的大小適宜,就先交給鳳兮和慎兒代為打理!”文軒冷風般的聲音刮過,令人聞而心寒。
可他轉頭望了茗慎一眼,聲音便回暖過來:“慎卿你向來是個聰慧的,府中事宜交給你本王最放心不過了,有何不懂的地放,就去請教王妃和你鳳姐姐,或則也可以直接來問本王!”
茗慎點頭稱是,態度寵辱不驚,王妃再度折下腰肢謝恩,那酸澀的淚水緩緩滑入了她的嘴角,拼命吞下那鹹鹹的味道,卻苦上了心頭!
茗慎瞧著王妃的樣子,微微有些心酸,其實這件事本不與她相干,最多她不過是有心看自己與金顏嬌‘鷸蚌相爭’,好坐收漁翁之利罷了,受幾句批判也就夠委屈的了,實在犯不上連權柄都給沒收了。
文軒之所以這樣做,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昨晚他就發現了金顏嬌的陰謀,卻不急著揭穿,剛剛還阻攔她出去與人對質,恐怕就是在等金氏領著王妃前來鬧事;然後趁機隨便尋個由頭;好對王妃進行冷酷的打壓。
如此一來;他便能更好的駕馭姑蘇寒,利用他在言官心中的影響和地位,集體上折向皇上施壓,如此便可恢復以往的權利和職務,大概等到她在朝堂權柄再握之時,王妃三個月的禁足也解了,便可重新肅立起當家主母的威儀,風光依舊!
至於文軒會把權柄分到了茗慎的頭上,這點倒讓她始料未及,可她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是文軒對她的寵愛或者討好,因為她心如明鏡,文軒不過是怕在這個權柄外放的期間,白鳳兮會趁機培養自己的勢力,然後一人獨大,將來權利就不好回收了,所以這才將權柄一分為何二,既能令兩位掌權者相互牽制,又可相互監督彼此,不但不會生出亂子,更能討好一下白鳳兮,徹底的化解了她上次所受的委屈,一舉三得!
真是好精緻的打算,恐怕天下人都要被他給算計去了,茗慎在心中對著文軒狠狠得猛翻白眼,見他把戲演完了,還不打算處理金顏嬌的時候,生怕他再次護短,便顯得有些沉不住了!
“王爺剛剛說過要給妾身做主的,可別忘了!”茗慎斜斜地橫了金顏嬌一眼,把文軒的頭髮靈巧的盤上,又以一根雞古白玉的簪子固定好,便垂下眸,悄悄窺探著他的反應。
“別急!”文軒拍著她的手背低笑了一聲,再抬起眸時,臉上突然露出了寒意;瞪著金顏嬌,怒意沉沉地喝問道:“金氏,你可知罪?”
金顏嬌被這一聲呵斥嚇得身子哆嗦起來,猛抬頭對上文軒犀利的桃花眼,忍不住的心驚膽寒,結結巴巴道:“妾身……妾身……不是有意冒犯王爺的,而是……而是昨晚親眼看見了有男人進入了慎側妃的房間,所以……所以……才誤以為是姦夫的,沒承想……那男人會是……會是王爺您啊!……”
文軒不耐地撓著耳根,寒聲打斷了她磕磕巴巴的辯解,淡淡皺起眉頭道:“念在你有孕在身,又伺候了本王多年的份上,本王就給你一次(表白)的機會,你不必急著(回答)要想清楚了再開口!”
聞言,金顏嬌水汪汪的媚眼閃過了慌亂之色,望著眼前這個曾許她萬千榮寵的男人,不知為何,突然令她感到無比的陌生!
但是她很聰明,聽出了文軒的話裡,隱隱有袒護之意,頓時變充滿了底氣,天真的以為,文軒會站在她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