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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該死,有辱重託。”一陣酒意湧來,高時明不禁眩暈起來。
“不怪你們,一來他心懷戒備,二來你們操之過急,打草驚蛇了。不過有他這一句話,本王就明白了魏忠賢為什麼沒由來地派人過府送花。”
“想必是藉以刺探王爺有何動靜。”
信王並不理睬高時明的言語,又問道:“人打發走了?”
“是。已經送回宮了。”
信王吁了一口長氣,坐到寬大的紅木椅上,沉思片刻,猶豫道:“該不會是假託皇上生病來試探本王吧?”
“難道魏忠賢忌憚王爺,想對王爺不利?”
“……”信王不語地望著殿外沉沉的黑夜,毫無表情。
“難道是萬歲爺對王爺不放心?”高時明感到了無邊的恐懼。
信王搖頭道:“不會!去年張國紀一案,謠傳他要刺殺皇上,擁立本王,皇上都沒有懷疑。皇上正值盛年,富於春秋,不會突然之間考慮起身後之事。本王平日小心謹慎,對魏忠賢也禮敬有加,惟恐授人以柄,皇上不該對本王有什麼猜忌,以此而言,小李子說的應該是不假!”
高時明若有所思地說:“果真如此,萬歲爺無後,依血脈而論,一旦龍馭賓天,王爺當承大統,正大位。奴才恭喜……”
信王厲聲說:“休要胡說!”高時明嚇得跪倒在地,不敢抬頭。信王低聲命道:“想個法子到宮裡探聽一下,看看訊息是否可靠?”
“奴才下去和徐應元商量一下。他宮裡熟人多,路子廣,親走一趟,定不會空手而回的。”
“還是找個面目生功夫好的去,以免一旦有什麼閃失,將火引燒到王府,反倒與人把柄,禍患不小!”信王目光熾烈地一閃。
“王爺是教暗訪?”
信王點頭。高時明為難道:“府內有些身手的都是由宮裡調撥的,個個面孔爛熟,面孔生些的一時沒有,就是找到了也未必可靠。不如命徐應元易容混入宮裡,萬一被識破,他路徑都熟,身手又好,脫身自是不難,當不致於暴露而殃及王府。”
信王沉吟片刻道:“也好!只是切記不可暴露了形跡!”
“奴才知道。”
信王閉上眼睛,高時明便小心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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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魏忠賢篡位定毒計 張皇后護國獻良謀
第五回
魏忠賢篡位定毒計 張皇后護國獻良謀
阜成門內,一座巍峨壯麗的宅院,青瓦灰牆,黑漆大門,乃是魏忠賢新近修建的一處別墅。這裡本名玉淵潭,有泉自地湧出,其水至冬不竭,柳堤環抱,桃花流水,沙禽水鳥多翔集其間,景氣清爽,風光秀美,為金代章宗皇帝完顏景遊幸之所,相傳當時曾有隱士王鬱居於此,築臺垂釣,因名釣魚臺。神宗萬曆初年,皇親武清侯李偉在此修建別墅,世代居住。魏忠賢看好了這裡的景緻,搶購過來,命人重加修葺,增廣規模,門至七楹,重簷飛角,院重五進,皆開天井。大門正中上方高高懸起一塊巨型門匾,上書“敕造府第”四個金漆大字。大門後面的垂花門上懸了一方黑漆木匾,題著“釣魚古臺”。進得門來,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院中樹木山石隨處而在,亭臺樓閣,高屋華堂,疏朗地散落著。
穿過三層儀門,只見一個大院落,高屋廣廈,軒峻壯麗,兩邊廂房鹿頂耳房鑽山,四通八達,一條大甬路,直出大門。抬頭迎面就見一個鎏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養源齋”三個斗大的字,左下方又有一行小字:書賜廠臣。下鈐天啟廣運之寶。齋南疊石為山,淙淙溪流在齋前彙集為一泓池水,微風吹拂,碧波盪漾,這便是聞名京師的玉淵潭。潭邊迴廊半抱,小亭翼然,正房廂廡遊廊,也都小巧別緻,不似養源齋那般軒峻壯麗。齋西臨潭一個垂釣處,建有舫型房舍,取名瀟碧軒。此時軒門微閉,四面花窗大開,魏忠賢剛剛用過晚膳,寬衣懶臥在鋪了象牙涼蓆的西施榻上,露出一身肥白松弛的細肉,客印月穿了短袖無腰的水紅緞袍,依偎在他身邊,小心地給他捶背捏腿,隨著手臂的上下揮舞和腰肢的扭轉,兩個肥大的乳房在袍子裡面不住地顫動,似是噴薄欲出。魏忠賢一時竟看得痴了,伸出右手,將一個略垂的乳房向上輕輕托起,轉而彎曲五指,將乳房罩住。客印月出掌將他的手打落,嗔笑道:“還沒有做完日課呢!心急什麼?”
魏忠賢嬉笑道:“這也是日課呀!不是每天必做的麼?”
“在宮裡忙了大半日,肉皮不緊了?腰也不酸了?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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