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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鮮血。他趁獨孤一方距離太近來不及反應之時反手一劍。
反正獨孤銘那個窩囊也是我殺的,這一刀擋得也不虧啊。可想到聶風眼裡已經沒有他時,卻比腹部的刀傷還要痛。
這一切只在電轉之間發生,聶風抬頭又見斷浪倒在他面前時,胸中有什麼東西噴薄欲出,腦海也變得空白。
獨孤一方受了斷浪一劍正要開口罵斷浪時,驚見面前的聶風雙目赤紅,渾身戾氣。曾有傳言,北飲狂刀聶家有祖傳瘋血,一旦激發,人體的機能超乎常人。本來還不信,幾掌打上去,聶風都一點反應也沒有,仍舉到向他看砍去——
聶風清醒時,身旁都是屍體,斷浪昏迷在一邊。
將斷浪送去醫館,得知無大礙,他留下診金便走了。他已無暇去顧及斷浪了。在明家祖墳裡,他守著明月的屍身三天三夜。
你不在我預料,走了我才明瞭。世間的美,多是悲的,那才足夠人用一生去忘懷。
三天後,聶風帶著無雙劍和獨孤一方的人頭,返程迴天下會。而那個勇敢明媚,如曇花一現的女孩,留在了他心中,刻下一道難以忘懷的傷。
七天後,天下會,天下第一樓中
雄霸仔細看了看聶風的戰利品,抬頭看向聶風的目光中掩住了震驚和深究,開口道:“風兒,做得好,不妄為師這麼寵愛你。”
聶風這一次沒有向以前一樣,可以輕易就對人笑得燦爛,他甚至不發一言。對雄霸行完禮,便沉默地轉身出門。
一旁的秦霜、步驚雲擔憂地看著他的身影,任誰也看得出聶風哀慟的表情。
步驚雲放心不下,不久後便追著聶風而去,卻驚見聶風倒在路旁不醒人事。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步驚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慌張地抱起他,奔向風雲閣,同時叫人去找大夫。
好在聶風只是勞累過度,身上的傷看著可怖,卻不棘手。步驚雲心疼地看著他胸膛上的箭傷,恨不得代他受。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好好地出去一趟,就這麼一身傷的回來,外加一副失魂落魄,怎能叫他不氣不急?
“風,發生什麼事了嗎?”步驚雲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令他不再笑了。
沒想到,這麼一問,就喚出了聶風的眼淚,又令步驚雲一陣手忙腳亂。
“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你……你不要哭了……”
聶風搖搖頭,他也很想找個人傾訴,他哽咽道:“明月走了,是我害死她的。”
“明月是誰?”步驚雲語氣不善地問道。
“明月是我在無雙城遇見的女孩。她才十六歲啊,不該遇見我的……她值得更好的人去愛……不應該,不應該為我背上背叛家族的罪名,更不應該為我而死……”聶風說到這裡,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
這次步驚雲無動於衷,他冷冷地問:“你喜歡她?”
聶風透過淚眼,茫然地看著他,好像被他語氣嚇到。
步驚雲再問了一邊,語氣更加急迫:“你喜歡她嗎?!”
這回聶風慌亂地邊搖頭便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捂著自己的心口說:“我只知道,明月走了,我這裡好痛……”大滴大滴的眼淚掉下來,砸得步驚雲心中悲痛難當。
我為他神傷,為他心繫,天地間只容他一人,到頭來他的眼淚卻是為別人而流。步驚雲很想笑,卻笑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能說我也可以為你生為你死,為你負盡天下人嗎?如果他還想跟他做師兄弟,如果他還想這麼近地看著他,他最好一輩子都別說什麼。
想到這裡,步驚雲心如刀絞,倉皇地告辭離去,再待下去,他會瘋了的!
在習武場,練了半宿,直到手痠的舉不起劍來才罷休。
可是最後呢,他還是走到聶風的房門口,坐石階上,直到天明才不舍地離去。他只能活得這麼暗無天日,甚至不奢求救贖。
情之一字,最是傷人,沒有公平可言,直教人心甘情願。
接下來的幾天,飛雲堂的眾人都在水深火熱中煎熬。步驚雲連著屠殺了三個門派,天下會的降者又多了不少。在聶風殺了獨孤一方之後,本來就有不少門派歸順天下會,步驚雲這麼一來,他們更加加快了速度。只是眾人一時聽到不哭死神的名號,聞著色變。
這種情況延續到聶風重新展開笑顏。步驚雲不知道的是,聶風的確是對明月動了心,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情乃至情深,伊人已香消玉殞,這導致聶風對明月留下的更多的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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