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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不諷刺道,“對了,我還有你這樣的好弟弟。”
絕天怒不可言,高高舉起的手,卻始終沒有落下來。看著這張又熟悉又陌生的臉,絕天覺得心中煩躁,當務之急是怎麼瞞過父親那一關,還是索性和盤托出?父親絕對不好隱瞞,一看聶風與母親七八分相似的臉,自己能猜到的他也猜得到。
聶風看這絕天平靜下來諱莫如深的側臉,心中暗暗驚歎,這個人多面體啊,而且城府不淺,心機不少,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囂張少爺。
絕天沉思片刻,忽然對門外喊道:“來人,把帶下去,繼續好好看著。”
幾個面具男立刻出現,整齊道:“是!”
聶風於是又戴上了手鍊,被人毫不客氣地帶了出去。好好地走著路,還時不時地被人推一把揉一下的,聶風怒道:“我自己會走!”
幾個小嘍囉嗤笑聲起,其中一個說道:“也不知道這麼晚了,二少爺叫他去幹嘛?”
另一個立馬介面道:“看他長得這麼唇紅齒白的,三更半夜,還指不定是去幹嘛了。”說完自個便像想到什麼,笑得好不猥瑣。
剩下的人自然聯想到什麼,一時鬨笑聲四起,看向聶風的目光也露骨了點。聶風氣得頭頂冒煙,殺了你們,遲早殺了你們!等聶風身上再次摸上來一隻鹹豬手時,他毫不猶豫折斷了這手,內力不在了,聶風的招式還在,再不濟還有前世學的擒拿手自由搏擊。聶風雖然出了一口惡氣,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慘痛的,他全身上下被打得沒幾處是完好的,嘴角、眼角都破了皮,看起來真是分外狼狽。但好在這幾個小嘍囉也只會一些皮毛的拳腳功夫,因此傷也沒重到哪裡去。
40、哥哥(捉蟲) 。。。
回到陰暗潮溼的地牢時,聶風眼睛都是紅紅的,倔強地抿著嘴,看起來分外可憐。他仍舊被關在原先那間牢房。
斷浪總算等到聶風回來了,心下鬆了口氣,待聶風走近,藉著月光一看,卻驚見他原本白皙俊美的臉蛋上青一塊紫一塊,那總是整潔的白衣也沾上了不少灰塵,好不狼狽。斷浪氣得發抖,咬牙道:“他們竟然對你用刑了?欺人太甚!”
聶風蹭到角落裡坐著,像是在跟誰生悶氣似的,不動也不說話。聶風安靜乖順得近乎失落,令斷浪心中一動,無意識地伸出手來,喃喃出口:“風……”繼而又回神,無不自嘲地想,自身都難保,又怎麼護他周全。
聶風身上的傷火辣辣地疼,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被人打這麼鼻青臉腫過,兼之如今乍聞顏盈的訊息,想起逝去的聶人王和過去三口之家的樂其融融,襯得如今更是異常荒涼,心中難過不已。
聶風一夜坐到天明,斷浪也看著他一夜未眠。清晨陽光剛照進來不久,那些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又出現了,仍是朝著聶風的牢房走去。
斷浪緊張地站起身來,兇惡地問道:“你們又想幹什麼!”
聶風一夜未睡,腦袋昏昏沉沉地難受,他撐著牆壁勉力站起來,看著昨夜那夥人又向他逼近,如今他已無所傍身,心中一時膽怯,不由得後退一步,但又很快站定,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一步步走來,粗暴地把他帶出了牢房。聶風自暴自棄地想,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十八年後爺還是一條好漢。
聶風這回被帶去的地方卻不是昨晚那處。臨水而建的小築精緻婉約,長長的廊腰迤邐曼妙,仿如女子的腰肢。那門口還掛著一串細竹做成的風鈴,隨風吹來咚咚作響。
聶風駐足看著風鈴心緒複雜。他當然認得這串風鈴,會這麼編風鈴的人除了聶人王就是他自己了。很多年以前,當他編成第一個風鈴時,便把它送給了顏盈。聶風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顏盈,顏盈對他很好,一如每一個母親愛護她們的孩子。多年養育之恩,聶風視其為母,如果不是後來聶人王慘死……
“還不快走,愣著幹什麼!”身後的嘍囉不耐煩地催促。
聶風垂目,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屋內,一名女子背對著聶風,看著牆上的畫像出神。僅僅看她的背影,就能想到四個字:風姿綽約。女子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眸而忘。不愧是武林第一美女,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她仍然能擁有這份殊榮。歲月似乎並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只能把她變得更加成熟動人,怎麼也聯想不到眼前這個貌美的女人已是兩個年輕人的母親。那張和聶風相似的臉在看到他的這一刻,浮現悲傷和喜悅。
顏盈見到聶風的剎那,便快步上前,欲伸手撫摸聶風的臉龐,眼中蓄著淚水,哽咽地說道:“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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