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罈子的‘醉玲瓏’,一聞就知起碼是窖藏了十年之久……寧掌櫃,你真是欺人太甚,每次我來你只供給我一小罈子的‘醉玲瓏’,如今魏將軍一人竟能得到兩大壇了,你是不是太偏心了?難道我的銀子也是小的嗎?”
經他如此連褒帶貶地這麼一吆喝,一旁靜侯的寧掌櫃立時苦起了臉,“王公子有所不知,魏將軍……他是從地窖裡搶來的……我若再不給他,他就真要把我的‘鴻燕樓’給拆了……”
“呵呵,玉王爺不必計較,今兒個我們王爺……”魏兆熙話說到一半竟說不下去了。
“怎麼?今日表哥心情也不好嗎?借酒消愁……”
“已經喝了幾罈子了……”魏兆熙無奈地搖搖頭。
王昱一聽,二話未說,轉身就對著寧掌櫃大嚷,“寧掌櫃,再去提兩罈子來,把你往日欠爺的酒都給我補回來。你若再偏心,我也把你的酒樓給拆了……”說著扯起傅葉雨就往裡走。
“王公子……玉王爺……魏大哥,你們今天就喝個痛快吧!我就不奉陪了,出來幾個時辰了,我要趕著回家呢!”傅葉雨說著,摔掉王昱的大手就往回溜走。
魏兆熙卻又一把扯過了她,“今日你若是走掉了會是後悔的喲!裡面還有你相熟的人呢!今天難得大家遇到了,走吧,我今兒個也給你介紹個人認識……”魏兆熙說著不由分說又扯起傅葉雨就走。
王昱眼眸一閃,隨後他又堆起玩世不恭的笑臉,緊隨魏兆熙往裡走。
一個最靠裡面的雅間,王昱不等魏兆熙先進,便率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傅葉雨是被魏兆熙硬扯進來的。
進得裡面一看,傅葉雨頓時驚呆了。這房間裝飾得還真是豪華別緻,精美的地毯,舒適華美的軟靠,最主要的……宴席的主座上正歪坐著一個人,黑色的華服金絲狂蟒,劍袖旁鮮麗的山茶花絢美奪目,而那張略帶醉意的絕世容顏正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今日的他少了些清冷,多了絲狂放不羈,渾身透著一股讓人心生退卻的睥睨威勢!這樣的他更讓傅葉雨怕得要死,她腳下不由自主向後退去。
“怎麼?渾身都在發抖,難不成你怕王爺?”而此時,魏兆熙不合時宜的調侃聲一石驚起千層浪,傅葉雨沒由來地身子一縮,而此時,那邪魅絕色歪坐在軟靠上恣意狂飲的人在聽到魏兆熙的聲音時果然就慢慢地轉過了頭。醉意朦朧的黑色深瞳猶如煙籠輕紗般帶著恣意狂妄的醉態在望到她的那一刻立時清醒突射出一道灼人的霞光,如炫目的流星劃破天際,傅葉雨直覺得那一刻他的雙瞳如驕陽般火熱。
片刻,冷哼一聲,那人又漫不經心地轉過了身去,仿若方才的驚詫狂喜根本不存在一樣,而身上卻少了絲刻意的醉意和狂野。
傅葉雨此時才回過魂來,直覺得後背衣衫浸冷卻早已是溼透了。正自噓唏不已,又覺一道溫和熟悉的目光射過來,傅葉雨本能地轉過了頭,突地目光一亮,“啊,表哥?竟然是你……你怎會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的京城?可曾到家裡去找我……”
此時正坐在西南王右手邊的俊雅小眼的儒雅男子不是傅葉雨的二表哥唐芾是誰?
“剛才看什麼呢都看得呆了?到此時才看到我,真是傷心……”二表哥唐芾笑著促狹地對著傅葉雨說。表哥的語氣輕鬆,似乎與魏大哥他們相當熟悉,不拘於禮,也甚是灑脫。於是傅葉雨的臉上頓時回以不好意思地一笑,不過心裡的懼怕被此刻的驚喜沖淡不少。
“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點一坐。”唐芾看到表妹還傻傻地站在房門旁,立時一手推開身邊正在啃雞腿的阮良玉道。
此時,傅葉雨才回過神看清這屋子坐著的所有人,她不好意思地朝阮良玉一笑,“阮公子,對不住了,我要靠著我表哥坐,你就當讓著我了。”說著,身子倏地快走幾步坐到了他表哥的身旁。表哥的身上淡淡熟悉的梔子花香讓她很是安心。而此時,原本一進門就一屁股坐下悶頭大吃大喝的王昱卻趁著阮良玉起身的機會又滾到她的右手邊坐定。阮良玉只得在他下首落坐。
“這樣也好。”傅葉雨頓時有種被保護起來的感覺,儘管此時離那個人也不算遠。
魏兆熙也微笑地坐下,此時傅葉雨才抬頭認真地端詳著西南王左手邊坐著的一個如花似玉的精緻美人。魏兆熙正溫柔地夾著菜放到她的碗中。這個女子她見過,那日魏兆熙便是陪著她到‘福記’去買的珠寶,見她美目望來,傅葉雨立時友好地對她笑笑。
魏馨兒也是回以溫婉地一笑,心中卻忍不住泛起漣漪。方才他醉眼朦朧的驚鴻一瞥,霞光萬丈,她看得清透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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