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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尷尬地衝她笑笑,“菜要上來了,還不趕緊坐好。”
卻見她怒氣衝衝地瞪了她一眼,一轉身便跑掉了。
那速度之快,讓會武功的他都咋舌。
好一個輕功厲害的小丫頭。
既是她已離開,他自是無心吃東西。本來就不餓,更何況他還只是為陪她。
拋了一塊碎銀在桌上,小二感激涕零的樣子讓他不由覺得可笑。想想剛才他竟然是因為一個小二無緣無故生了一通氣,還真是匪夷所思。
起身走出客棧,小姑娘早已沒了蹤影。
本來想向街販打聽一番,但是忽然想起自己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只好作罷。
更何況本來就只是陌路。
一場偶然邂逅而已。
也罷。也罷。
小雨依舊下個纏綿不休,淅淅瀝瀝,將天色染得黯淡陰沉。
地上的青石板光滑一片,倒映出影影綽綽的衣衫。顯得溼漉漉。
心裡不知為什麼,突然從這三月紛飛的雨中拔出一絲傷感來。這種傷感就像一根將斷未斷的琴絃,就那樣危險地懸在那裡,揪得人生生疼。
有多久沒有這樣心痛過了呢?他閉上眼睛。
更或者,自己一直就處於傷感之中。
只是從來不肯承認。或者說,是不敢面對。
這樣滿腹心事地走著,竟不知不覺間回到了住處。紅色的紙燈籠在朦朧的雨中輕輕地搖晃,簷角下的雨水滴滴噠噠匯成一片。
江南小鎮,到底是比北方多了一絲的溼氣,霧濛濛的天氣籠罩著白煙,青絲嫋嫋,茫茫一片。
“哎呀,你這是去哪裡了?”剛一進門,一個青衣男子便迎上前來,“我這正要去找你呢!”
他不由得微微皺一眉頭,“街上散散心而已,用得著大驚小怪麼!”
“你當然不會大驚小怪,反正如果事情辦砸了,吃不了兜著走的人又不會是你!”青石男子一臉的無奈。
“有什麼事情麼?我們只不過是來微服私訪而已。”他一臉的輕描淡寫。
“也虧你還記得是微服私訪,”男子望著他,“今天下午張守元要為他七姨太慶生,難道你竟忘了麼?”
他頓時一拍腦袋,剛才光顧著那個小丫頭的事情,竟然早已將正經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那還不趕緊走!”他催促著他。帶著一絲急迫。這次南下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查明張守元販賣私鹽一事,如今既然七姨太生辰是個契機,他們當然不能錯過。
卻見青衣男子怪異地朝著他的身上看了一眼,“你,就這麼去?”
他不由地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潔白的衣衫上早已因為泥水而變得汙濁不堪。
他盯著那塊汙漬發呆,不由得又想起那個小姑娘。
俏生生的臉上梨渦淺笑。像極了十七年前的一個人。
“哎呀,還發什麼呆啊,趕快去換衣服啊!我的黃四爺!”青衣男子催促著他,“時間已經來不及,我先去了,你換好衣服就來找我。”
他點點頭,“什麼地方?”
男子一臉的無奈,“龍門客棧啊。”
“龍門客棧?”他不由得一怔,剛才他和那個小丫頭,不就是在龍門客棧麼?
抬起頭,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瑾,這些年,你當真沒有她的訊息麼?”
青衣男子一愣,隨即緩過神來,黯淡地搖搖頭,“娓兒十七年前就已經死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死心呢?”
他搖搖頭,“可是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一樣,似乎以前我們疏忽了什麼。你知道嗎,今天我遇到了一個小姑娘,她……”
“哎呀我的黃四爺!”卻見南宮瑾徑直將他的話語打斷,“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講女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趕緊將身上的髒衣服換了,然後飛速趕去龍門客棧!我先走了!”
看著南宮瑾風風火火離去的樣子,他的表情就像一隻落敗了的公雞。
剛剛還直立的冠子頃刻便耷拉下來。
其實剛才他好想說,今天他遇到的那個小姑娘,眉眼之間很像一個人。
換好衣衫,時間已經不早。待趕到龍門客棧的時候,門前早已熙熙攘攘地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馬車轎子從門口一直延伸到結尾。穿著豪華錦緞的男人女人爭相朝客棧走去。
到底是江南大戶的慶典。到底是一擲千金的奢華。
區區一個七姨太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