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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回回滿身是血,成了血人,神態怕人:“孩子,等我!”
揚掌劈向自己天靈。
龍天樓眼明手快,隔空一指點出,指風疾襲馬回回手肘,人跟著撲了過去。
馬回回右臂一震,方重落,龍天樓人已撲到,疾快地卸了馬回回的下巴。
馬回回還想掙扎。
龍天樓震聲道:“你不能死,你死了誰替你女兒報仇?別以為你已經殺了兩個,你該明白,這兩個背後另有別人,我來救你,難道只為救兩具屍體。”
馬回回不掙了,身軀暴顫,霎時間老淚如雨。
龍天樓抬手託上了馬回回的下巴,馬回回頭一低,痛哭失聲。
龍天樓也為之黯然:“馬掌櫃的,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
他想勸馬回回幾句,可是他知道勸也於事無補,不如讓馬回回發洩個痛快。
半晌,馬回回聲嘶力竭,總算停止了哭,停是停止了,臉色煞白,神色怕人,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似乎蒼老了許多。
“馬掌櫃的——”
馬回回道:“我忍辱含羞,為只為我這個女兒,想不到還是沒有能夠保住她,早知道她會受這種羞辱,落得這麼個死法,當初不如我親手殺了她,再拼他們——”
“馬掌櫃的,現在拼他們,或許遲了些,可是仍然能給泉下的令愛一些安慰!”
馬回回猛抬赤紅雙眼:“你為什麼非救我不可?”
龍天樓道:“為令愛,也為我。”
“究竟是——”
“既有人指使你狙殺我,他們應該告訴你得很清楚。”
馬回回搖頭道:“沒有,他們什麼都沒告訴我,我只知道你姓龍,住在那家客棧,除此以外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事先連你是龍家人都不知道。”
龍天樓道:“那麼我告訴你個大概——”
他從受白五爺之邀,來京為巡捕營偵辦承王府案說起,一直說到了那夜受馬回回狙擊。
馬回回靜靜聽畢,微微點頭:“我有些明白了,龍少爺,這件事確跟大貝勒有關,可是指派我去殺你的,卻不是大貝勒。”
“是誰?”
“‘大鷹爪’陰檜!”
“陰檜是大貝勒的人?”
“我不清楚,沒見過陰檜跟大貝勒有來往,甚至沒見過他跟官家人來往。”
“他做得很秘密。”
“可能。”
“聽說清真館本是你的?”
“是的。”
“陰檜是怎麼來的?”
“有一天晚上,他擄走了我的女兒,逼我把清真館交他掌管,讓我聽他的,就這麼簡單。”
“他為的是什麼,他想幹什麼?”
“不清楚。”
“你都為他幹過什麼?從你替他做過的事上,應該可以琢磨出些端倪。”
“龍少爺,我奉指派去殺您,是我替他們乾的頭一樁。”
“這麼說,我只好問陰檜了。”
“恐怕您只好如此了。”
“既然指派你的是陰檜,你又怎麼知道是大貝勒——”
“當天晚上,有個人給陰檜送來一張紙條,當時我在場,陰檜一看,脫口說了聲大貝勒,然後就交待我去殺您,所以我知道是大貝勒。”
“那張紙條兒呢?”
“還在陰檜手裡。”
龍天樓點點頭道:“好吧!一會兒我就去找陰檜,令愛的後事你打算——”
“龍少爺,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您了,剩下的就是我私人的事,您不要管了。”
“馬掌櫃的,你錯了,陰檜背後有人,可能是大貝勒,也可能還有別人,這些人不除,這些事就永不會是某人私人的事。”
“我就這麼個女兒,我無論幹什麼,都是為她,她死了,我了無生趣,我還能幹什麼?”
“馬掌櫃的,你以為令愛的仇已經報了?”
“我不擔心這個,只您有一天除了那些人,就是為我父女報了仇。”
“我還沒聽說,有誰不願意手刃仇人的。”
“龍少爺——”
“馬掌櫃的,像你這種遭遇的,可能還有不少人,推己及人,難道你就不想為別人盡些心力?”
“龍少爺,我已經一點生趣也沒有了——”
“馬掌櫃的,若論私心,我已經從你這兒獲得了一些線索,你非要死不可,我大可以不管你,但是沒有人見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