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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妙的,也不一定非說出來,非讓人知道不可,也許上天見憐,上一代未了的,該由這一代來了。”
“這麼一來,我辦金鐸,豈不成了一一將來又置格格於伺地?”
“我不怕,你怕麼?你能否認所以這麼做不是為了私情?你剛才說過,大清朝的事,跟你這個江湖人無關。”
“格格有沒有想到,這會給禮王府帶來一—”
“真說起來,我母女已經不是禮王府的人了,知女莫若母,我娘並沒有告訴我什麼。”
“這——”
“我剛說過,我要聽你一句話。”
“格格,我的說法怎麼樣,跟怎麼辦金鐸,扯不上關連!”
“本就不該,剛我也說過,我是不願落人話柄,不得不來。”
“真要說起來,怎麼辦金鐸,我做不了主——”
“我知道,你無須多說,我在等你的話呢!”
“格格,非要說出來不可麼?”
“你可以不必讓任何人知道,可是你必須讓我知道。”
龍天樓心跳加劇,猶豫再三,暗一咬牙道:“我只能這麼說,我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走的時候,希望是兩個——”
蘭心格格的嬌軀倏起輕顫:“不,四個。”
龍天樓一怔,旋即道:“那最好不過,我是怕老人家不願意——”
“我會求老人家,我能讓她老人家願意。”
“我求之不得。”
蘭心格格撲簌簌落下兩行清淚,顫聲道:“夠了,這就夠了。’倏然垂下螓首,一雙香肩聳動好厲害,只是沒出一點聲息。
龍天樓默默地望著她,沒說話。
片刻之後,蘭心格格舉袖輕輕拭淚,抬起螓首時,那長長的睫毛上,猶掛著晶瑩的兩顆淚珠,她看了龍天樓一眼,嬌靨上突然泛起一抹酡紅,又低下了頭:“我出來太久了,該走了。”
“格格怎麼來的?”
“我有車。”
“我還要趕到宗人府去,不送格格了。”
“你要把他送交宗人府?”
“不,是承王爺仰藥服毒了。”
蘭心格格猛抬頭,嬌靨上滿是驚容,失聲道:“怎麼說?承王——這是為什麼?”
龍天樓把美福晉牽涉在內的經過,概略地說了一遍,但是他沒讓蘭心知道美福晉跟大貝勒的關係。
不為別的,他畢竟仁厚,這種事,他不願多讓一個人知道。
誰知道,靜靜聽畢,蘭心格格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道:“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他造的罪孽夠大了。”
龍天樓心頭一震,沒說話。
蘭心格格頭一低道:“你去宗人府吧,我回去了。”
她轉身向外行去。
龍天樓跟出了後廳,一聲輕喝:“來人。”
一名護衛疾掠而至,恭謹躬身:“總座!”
龍天樓道:“護送蘭心格格回府。”
恭應聲中,那名護衛跟在蘭心格格之後走了。
望著蘭心那無限美好的身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裡,龍天樓心裡一時百念齊湧,五味雜陳,平靜了下自己,他正要走。
只聽福康安的話聲傳了過來:“天樓。”
龍天樓停步回望,福康安從畫廊那頭快步走了過來:“蘭心走了?”
“剛走。”
“我忘了告訴你了,你不要上宗人府去了,跑一趟裕王府就行了。”
“裕王府?”
“這時候宗人府沒什麼人在,底下人辦不了什麼事,裕王是宗令,把事情告訴他,讓他忙去吧!”
“謝謝貝子爺,我這就去。”
龍天樓要走。
福康安及時又道:“那是個倔老頭子,不過你奉有密旨,用不著怕他。”
“謝謝貝子爺,沒有密旨,我也不怕。”
龍天樓走了。
福康安站在畫廊上,一直望到龍天樓不見。他會做人,夠意思,絕口不問蘭心都說些什麼。
出了十五阿哥府,龍天樓才想起,忘了問福康安,裕王府在哪兒,怎麼走了。
好在內城裡有巡城的禁衛軍,碰上一隊,表明身分,一問裕王府的所在時,才猛想起,裕王府他去過,就是那位海珊格格的家,龍天樓皺了眉,可又不能不去。
到了裕王府大門外,天色都快五更了,這時候的夜色最暗,好在裕王府門口那兩盞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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