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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告訴你,全京城的男人,沒有不想我、不為我失魂落魄的,有人想我都想得發了瘋。可是憑我的身分,有的人是不能,有的人是不敢,只有你,我的身分也好,我這個人也好,你全沒放在眼裡,所以——”
“福晉是打算降罪草民?”
“降罪,我也得捨得呀?不過也難說,女人家要是狠起了心腸,那可是比誰都狠,所以,你是福是禍,還在你自個兒,明白不?”
“福晉——”
“你是個聰明人,你為我想想,我這種年歲,這麼個人,嫁那種年紀,那麼個人,我是什麼都不缺,我缺的只有我知道。可是以我的身分,我也有所不能,有所不敢,想能想敢,想咬牙橫心豁出去,必得值當,也就是說,必得讓我碰上值當的人兒,天可憐見,如今總算讓我碰上了,那就是你這個龍天樓,你只要能彌補我的欠缺,稱我的心,如我的意,我什麼都能不要,甚至不惜死——”
龍天樓原就知道這位美福晉的意圖。
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急進,這麼大膽,剖白得這麼赤裸裸,以致使得他無法據守:“福晉——”
“不用怕,我不要求你別的,你還是你的江湖人,我還是我的承王福晉,我當然不會說出去,你應該也不會,其實就是你說出去也不要緊,我絕不會承認,到那時候,掉腦袋的還是你,我一點事兒也不會有。”
這位年輕輕的尊貴婦人,竟會說出這種話來,可見她為自己設想得多麼周到,也可見她必是位老手,絕不是像她自己所說,到今天才碰上讓她中意的人。
龍天樓為之心神震動,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美福晉瞅著龍天樓,動人的香唇邊泛起一絲讓人摸不透含意的笑:“你一定奇怪,一般女人總是求天長地久,我為什麼只求露水姻緣?我可以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欠缺這麼一樣——極天下之榮華富貴,別的我還求什麼?一般男人,能給予我所欠缺的,但是無法給予我如今所擁有的財富;即使能給予我像我如今所擁有的財富,卻又無法給予我像我如今所擁有的身分地位。一旦我真能碰上個既能彌補我的欠缺,又能給予我財富、身分、地位的,他必是權勢富貴中人,我願意舍此就彼,我願意改嫁,但卻又為大清朝的皇律家法所不容。所以,我只求這一樣,只求露水姻緣,不求天長地久,你明白了嗎?這對你,只有得而沒有失,你應該不會不願意,是不?”
龍天樓對她這些話,自然無法“苟同”,定了定神道:“福晉——”
美福晉擰腰挪身,又挨近了龍天樓些,兩個人幾乎要合成一個人:“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美福晉的一隻柔荑,已經搭到了龍天樓的手上。
“福晉說得很明白—一”
龍天樓想把手從美福晉那柔若無骨、溫潤滑膩的玉手下抽出來。
但是,就在這一剎那,美福晉的那隻柔荑,突然緊緊地握住了龍天樓的手,同時另一條粉臂也像水蛇似地從後頭繞上了龍天樓的脖子,動人的上身揉動前傾,風眼中透射出令人蝕骨銷魂的光芒,香唇帶著能熔化人的炙熱,跟著就貼上了龍天樓的臉,往龍天樓耳朵裡鑽的,是一種帶著顫抖、近似夢囈的話聲:“那你還猶豫什麼?!你慰我渴思,我必盡心盡力以報一—”
龍天樓有一身絕世武功,然而此刻的他,卻似羊入虎口一般。
很明顯,這麼一個婦人,需求是極其強烈的,她的身體裡蘊藏著一團火,一旦這團火被點燃,誰掉進去誰就會落個毛髮無存。
龍天樓腦中閃電百轉,正在想最合適的對策,忽地,他聽見了一陣近乎奔跑的匆忙步履聲,直往水榭而來,心裡一鬆,忙道:“福晉,有人來了。”
龍天樓話剛說完,美福晉兩隻手同時停頓,挪身移開,嬌眉上帶著濃濃的紅熱,風目中還有未退的慾火:“不會吧!我交代過了,這時候會有誰——”
話還沒說完,水榭門豁然而開,適才兩名侍婢中的一名奔了進來,慌張地道:“福晉,大貝勒來了。”
大貝勒?何許人?
美福晉臉色一變;“他怎麼——”霍地站起,動作奇快,帶著一陣香風進了重重絲慢之後,再出來時,蟬翼般輕紗晚裝外頭,已經多了一件白底紅花的罩袍。
龍天樓把握時機站起道:“福晉,草民告退。”
美福晉剛才像團火,如今不過一轉眼工夫,卻變得像從冰窟裡出來的似的,冰冷道,“不用了,來不及了。”
果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