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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門外來?”
大貝勒可不敢說不知道,他道:“我知道今天—早你會到這兒來,可是我—時沒看出來是你。”
龍天樓淡然笑道:“也許大貝勒沒想到會是龍天樓。”
大貝勒未加思索:“也可以這麼說。”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要是昨兒晚上碰上什麼事故羈絆,也許今早龍天樓就來不了了。”
大貝勒目光一凝:“你這話什麼意思。”
“貝勒爺,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時常有人狙擊龍天樓,不是龍天樓福命兩大,早就血濺屍橫,命喪黃泉了,貝勒爺您領侍衛營,是不是可以幫龍天樓查一查?”
大貝勒道:“你為承王府辦案,等於是供職巡捕營,自己不會去查嗎?”
“我沒想到貝勒爺還不知道承王爺已下令停辦那件案子了。”
“呃?承王爺下令停辦了,為什麼?”
察顏觀色,龍天樓心裡明白,承王下令停辦的事,這位大貝勒已經知道了,一定是哈總管稟報了承王福晉,經由承王福晉再傳給這位大貝勒的。
對承王福晉跟這位大貝勒的關係,龍天樓又肯定了幾分。
他道:“這就不知道承王爺是為了什麼了?!”
“難道他不要自己的女兒了?”
“格格是承王爺唯一的骨肉,焉能不要?想必承王爺一定有十分不得已的苦衷!”
“我想不出什麼苦衷,能讓一個人不要親生女兒。”
“就是說啊,龍天樓是個江湖小民,承王爺既有令諭,龍天樓不敢不遵,不過承王爺是貝勒爺您的長輩,格格論起來也是您的妹妹,龍天樓不能辦了,您是不是可以幫個忙,查個究竟,把格格救回來。”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還有,你受人狙擊的事,我沒辦法幫你查,江湖生涯,難免結仇,我領侍衛營,肩負的是禁城跟禁宮的護衛,哪有閒工夫管你們江湖恩怨紛爭。”
龍天樓笑笑道:“貝勒爺既不願管,龍天樓也無可奈何,從今後只有自己多加小心,刻意提防,免得再受扛湖宵小、卑鄙小人暗算了。”
大貝勒聽得怒火上湧,好生難受,但卻只有吃啞巴虧的份兒。
可是他究竟不是能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心裡是什麼感受,臉上就全帶出來了。
龍天樓看了看他,倏轉話鋒:“龍天樓奉旨在西安門外等候,自有人引導進入紫禁城,敢莫貝勒爺就是——”
大貝勒冷然道:“我不是,想是另有別人。”
正說著話,一名老太監帶領著兩名太監,從西安門裡走了出來,先衝大貝勒施了—禮:“貝勒爺!”
然後抬眼望龍天樓:“哪位是龍天樓?”
龍天樓抱拳道:“草民龍天樓。”
老太監道:“皇上已經下朝了,跟我上漪瀾堂見駕去吧!”
“是!”龍天樓答應一聲,向著大貝勒欠了個身:“貝勒爺!”
邁步走向西安門。
老太監帶領兩名小太監轉身先行,龍天樓跟在後頭進了西安門。
大貝勒站在那兒,望著龍天樓的背影,一雙環眼裡充滿了嫉恨。
龍天樓仗一身絕藝,北從白山黑水,南到八閩、兩廣,幾乎跑遍了天下。
可是進入紫禁城,這可是他生平頭一遭。
他從沒企盼過,可也真做夢也沒想到。
儘管憑他一身絕藝,進出禁宮大內,可以來去自如,但是那跟如今的情形絕不相同。
在家的時候也好,行走在江湖道上也好,有關於大內禁宮的,可是聽說了不少。
但百聞不如一見,到今天他才知道,這經過幾朝幾代盛衰興敗的九重禁地,聽說的難以比所見的十一。
他也知道,如今所看到的,只是“一斑”,而不是全豹。
東彎西拐一陣,最後由平地廊而東,抵達了北海最美的漪瀾堂。
漪瀾堂東曰倚晴,西曰分涼,是整座“瓊華島”風景、建築精華之所在。
長廊半月式之穹形,背山臨水,形勢之勝,尤過於頤和園之長廊,廊內廳堂深廣,樓閣重疊,這就是晴欄花韻之所在,腳下蓮香,池上畫舫,美如仙境。
這時候的漪瀾堂一帶,遍佈御前帶刀的大內侍衛,隔幾步就是一個,一個個手握刀柄,莊容肅立,氣氛還真有點懾人。
漪瀾堂內外禁衛森嚴,如臨大敵,可是皇上還沒到。
老太監堂外停步,一聲“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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