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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塊錢。然而好景不長,麻將館的搖把子郎躍進組織人手推開了鍋,把打麻將的人勾到了賭桌上。他站在旁邊看著不想回家,這幾天因為打麻將輸錢的事兒老婆和他鬧彆扭,回去也沒有情趣,不如看一會兒回歌廳睡覺。
推鍋這種玩法比打牌更有刺激,輸贏來的快,手摸兩張牌,一翻二瞪眼。他看的心驚肉跳激動萬分,想:今天牌風順,索性賭一把,說不定能把輸了的錢撈回來。想著掏出錢也跟著押起大小來。
賭博這玩藝首先講賭命,其次講手法技巧,再次講膽量缺一不可。他懵懵懂懂就押,不會算計,有多少輸多少。幾個小時下來,口袋裡的錢輸的乾乾淨淨。張嘴問搖把子郎躍進借,郎躍進把他介紹給放零零款的高利貸者梅鐵軍。
在這種稍大一些的賭博場所都有放零零款的高利貸者,沒有這些人提供的資金介入,場子難以維持。
大肚皮梅鐵軍嘻嘻笑著問:“借多少?”他說:“一千。”梅鐵軍招呼一聲“大牛”,過來一個魁梧後生從包裡拿出一把錢,數出八百元交給他說:“利錢二百扣了,出門還一千。”
他知道規矩,賭博場所放款收取百分之二十的利錢,想借就借,不借拉倒。他接過錢心裡想:說不定一會兒撈回本就能還了人家。可誰知玩到中午兩點又輸光了,此時場子塌了人散了,梅鐵軍伸手要錢,他傻了。他沒有錢,回歌城也借不下,更不敢回家問老婆要。他把眼光投向了郎躍進說:“你是李大嘴的朋友擔保一下,過幾天歌廳掙下錢了還他?”郎躍進搖搖頭說:“這年頭借錢的是爺爺,要錢的是孫子,我不跟你玩這個里根愣。”
魁梧後生大牛一手抓住他的前胸衣服,一手握成拳頭要打他,梅鐵軍制止了說:“不要打,跟他去歌廳,拿不出錢來再說。”
僵到這個程度,只好騎上摩托車駝著大牛前面走,梅鐵軍開著車後面跟著。
古人云:人走時氣馬走膘,屋漏偏逢連陰雨,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他的摩托車駛到漪汾橋東桃園一巷路口正好趕上了紅燈,南北方向的車動了,闖不過去停在了路中央。熬了一黑夜半白天,頭矇眼花連路邊站著的交警都沒有看見。
那交警禮貌的請他出示駕駛證行車證,他傻眼了,哪有什麼證啊。交警開了單子把車推到路邊,他無奈的乘上梅鐵軍的車回到了歌城。
回到歌城大牛在樓梯口等著,他跑來跑去借錢。先是問李大嘴借,李大嘴說錢被老婆沒收了,只有幾十塊零錢。意思很明顯,不借給罷了。碰了一鼻子灰又到狐狸精家,也沒有借上一分錢。最後還是鼓足勇氣找歐陽借。因為其他人百兒八十都借過,沒有還,不好意思再張嘴。
打發走梅鐵軍和大牛,才想起早飯午飯都沒吃。身心疲憊的在望鄉閣飯店要了一個菜半斤酒,喝的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回到了歌廳。
歌廳很安靜,只有他家一個東北籍小姐馬秋蘭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手機遊戲。
夏天的日子人們穿著少,小姐就更少了。他家這個小姐馬秋蘭二十八歲,小姐一過二十五歲坐檯機率就低了,十七八歲的小姐猶如過江之鯽比比皆是,把年齡稍大的頂成了沒人要的板凳姐。聰明的急流勇退,反正做也做了,錢也掙了,人也爽了,回家找個男人嫁了得了。也有的則是,閒著也是閒著,每天來歌廳逛一圈,摟草打兔子,打一個是一個,打不著也不損失什麼。
馬秋蘭就是持有這種觀念的小姐,吊兒郎當行蹤詭秘,一會兒出現在洗浴中心,一會兒出現在異性按摩房,一會兒出現在迪斯科舞廳,打一槍換個地方,不知道放不放空槍。今兒不知哪根筋抽住了,又跑來歌廳上班。
她上身穿一件半袖白碎花上衣,肚臍眼露著,下面穿一條墨綠色超短裙,裡面是一條短褲。這種短褲別緻極了,乍一看是短褲,可是叉開腿,那丘陵、青草、溝壑一覽無遺,叫人瞠目結舌。短褲的檔口開到腰上,和一兩歲孩子的開襠褲一般無二,拉屎尿尿不用脫。這一復古還童的傑作不知是那一位善解人意的設計師作品,肯定良家女子不敢買回去穿,老公要不把她一巴掌打的找不著北了那才怪呢。
看著老闆醉醺醺進來了,馬秋蘭依然沒把露著*的短裙往回撩,而是瞥他一眼,風情萬種的說:“喲,喝多了吧?過來妹子給你醒醒酒。”
劉世傑雖然喝的不少,但是酒醉心明啥也清楚,這個小姐幾次勾引,可一直沒機會。歌廳裡不是人多,就是自己忙的打麻將顧不上,不是驢不拉,就是磨不轉,今天驢和磨都在,索性下一下火氣算了。
第11章 捱了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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