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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什麼?!你說蓮他會忘記所有的人?!包括我嗎?!怎麼可以這樣啊?!他怎麼可以把我也一起忘了呢?!”溫宜有些驚慌的哭訴起來。“蓮……你看看我啊……我是你的新婚妻子,我叫溫宜……蓮,你看看我啊……”溫宜一遍又一遍的喃喚,並沒有得到姬蓮景的任何反饋,他依舊無動於衷的看著他的天花板。好像那天花板永遠看不夠一樣。
宮本武藏靜立在一旁,他並沒有去看呆滯中的姬蓮景,只是目光偶爾間會掃上那麼一眼。或許他更在意的,是溫梵華對姬蓮景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反應。
“忘了你,豈不是更好?!他本來就應該忘了該忘的!只有這樣,一切才可以重新開始……我需要他這樣可塑的狀態。”溫梵華一邊嘶聲說道,一邊緩緩的朝姬蓮景走進過去,他銳利著目光看著姬蓮景的眼底,似乎想一下子洞穿到他的靈魂深處。
這一回,姬蓮景沒有讓溫梵華失望:溫梵華看到了一個他需要的女婿。幾乎是一瞬間,溫梵華蜷起拳頭,快如一陣旋風一樣朝著姬蓮景的額頭砸了下去……
拳風之勁,幾乎吹動了姬蓮景額前的黑亮髮際;但姬蓮景的目光依舊呈現出一個傻子廢物應該有的木然神情。他的目光終於從天花板上挪開了,移到了自己眉間的那個拳頭上。由於距離太近,姬蓮景的雙眼幾乎‘鬥雞’在了一起,看起來有些好笑。
“爸……!你幹什麼啊你!!!”溫宜驚駭的尖叫一聲,立刻朝著父親溫梵華衝了過來,將他落下的拳頭握住。悽聲的落淚道:“蓮景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說實在的,這三天裡,溫宜也活在痛苦之中,自己好不容易嫁給了姬蓮景,無論他是真心娶自己也好,還是為了敷衍自己也罷,他終究已是她的丈夫,她不應該讓他涉險的。
“呵呵……”溫梵華啞著聲音笑了笑,“爸爸只是嚇唬嚇唬你的……既然你已經看到姬蓮景平安無事醒來了,這下總可以放下心了吧?!這三天爸爸看你幾乎沒吃什麼東西,不要,陪爸爸一起出去喝上一杯吧。”
“我不去,也不餓!我要守在蓮的身邊,哪裡也不會去!”溫宜執意著口吻。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依身在姬蓮景的床沿邊坐了下來,“蓮,我會陪著你的……哪裡都不會去。”
溫梵華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一聲,“唉……這嫁出去的女兒啊,終究還是會成為潑出去的水。心裡頭只有她的丈夫,哪裡還有我這個受傷的親爸爸啊?!”
溫宜沒有去理會爸爸溫梵華的抱怨,而是俯身在姬蓮景的耳際,一邊給他整理著凌亂的黑髮,一邊柔聲詢問道:“蓮……你餓不餓啊?!我拿東西給你吃……你想吃什麼?!”
沒能得到姬蓮景的應聲,溫宜有些不捨的站起身來,“蓮,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
溫梵華目送著女兒匆匆忙忙的走出了房間,臉色也隨之肅然了起來,“他真會忘了過去的一切?!”他果真是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
“從醫學上講,應該是這樣。但在腦子裡,還會留下潛在的意識。包括吃喝拉撒睡。當然,如果有特定的環境,能不能讓他恢復封閉在潛意識中的記憶,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溫梵華冷哼一聲,“他不會再有那樣的機會了!”換句話說:溫梵華不會再給姬蓮景回憶起過去的可能。所以,他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讓姬蓮景引來霍安東,然後讓姬蓮景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溫梵華那張蒼白色臉上的陰笑,看著越來的讓人毛骨悚然。
溫宜端來的托盤裡,放著精緻小巧的碗碟。主食是米飯,魚片,炒肉絲,還有潤口湯。分量很小,但卻精緻美觀。
直到姬蓮景嗅到了食物的氣息之後,他整個人便如一頭飢餓的困獸一樣,一下子恢復了他‘食為天’的本能。“吃……我要吃……”他口齒不清晰的擠出幾個字來,雖後就像只餓狼一樣,撲上了溫宜端來的食物,也沒用什麼筷子勺子之類的,徑直用手拿著那些食物就往自己嘴巴里送。對於一個餓了幾乎了兩三天的人來說,他有這樣的吃相就不足為奇了。
“蓮……你慢點兒……慢點兒!別吃嗆著……別用手……這裡有筷子……”就在溫宜說話之際,姬蓮景已經將那些精緻碗碟裡的食物統統用手抓送進了自己的嘴巴里,吃得一乾二淨。
姬蓮景的吃相,讓宮本武藏微微蹙眉:這哪裡是個人在吃東西?!簡直就是一頭餓狼。
“知道餓,就說明還不算傻……算你小子命大!”溫梵華嘶聲冷哼道,隨後在宮本武藏耳際吩咐上幾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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