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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尋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明白自己方才的猜想###不離十了,但依舊不願承認自己心目中完美無缺的父親竟然曾經是個負心的男子,曾經令一個痴心的姑娘柔腸寸斷,直至二十餘年後依然未能平復創傷。於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您剛才說我父親當時對不起誰?”言宜泠聞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掩飾道:“哦,你父親娶了你母親,就對不起那個他曾經說過要娶的姑娘。”
“那麼,那麼,那位前輩怎麼樣了?”
“她當時不相信你父親會變心,因為他們之間雖然沒有海誓山盟,但大家的心裡都裝著對方。更何況你父親一向言而有信,人稱‘活季布’,他連萍水相逢的人都從不失信,又怎會失信於自己傾心相愛的姑娘呢?可是你父親說宓窅娘身世可憐,孤苦伶仃,他不忍心撇下她一個人。而他真正愛的那個姑娘家裡有錢,他不來娶她是沒有關係的。嘿嘿,張卓然啊張卓然,你枉為一代大俠客、大英雄,你卻連女人的心都不懂得。你以為一個女人只要有錢就能快快活活地過日子嗎?你讓她的心死了,她還靠什麼活下去!”說到最後幾句,言宜泠簡直是咬牙切齒了。
“你讓她的心都死了,她還靠什麼活下去!”張尋在心中默唸了幾遍言宜泠的話,心口像被一個大鐵錘重重地擊了一下,震得他痛徹心肺,第一次強烈地感受到原來父親也會有錯。其實,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父親張卓然也有缺點。當時在江西,與貴州“聖毒教”的右護法藍若雲試比高低,張尋在連輸三場之後心說不應該歧視當地百姓,也不應該認定使毒便是陰狠卑鄙,重要的是心存正義,而不是使用何種武器,而當年父親張卓然那樣做是有失公允的。可是,藍若雲畢竟未曾受到言宜泠這般巨大的心靈創傷,給張尋的震撼也不是很大,自那以後他依然把父親看作心目中完美無缺的偶像來頂禮膜拜。可此時此刻,望著月光下言宜泠憤激而憔粹的面龐,張尋明白自己錯了,自己把父親當作“神”來看,是完全錯了,因為父親也是“人”。發現了父親作為“人”的弱點,不知怎地,張尋心裡反倒感到一陣輕鬆,像卸掉了一隻長期揹負的無形的包袱似的。
第十三章 聞昔(5)
“言前輩,不知那位前輩現在在哪兒?小侄很想為她做些什麼,也算是替父親做點事。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為父親做過什麼。”張尋明知自己不可能替父親彌補什麼,但還是這麼說了出來。
言宜泠聽了這話,欣慰地笑了,心裡暗道:“然哥,你有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你的阿泠真替你高興!”她轉過臉來,又一次仔細端詳張尋,憐愛地道:“賢侄,不必了,她和你父親之間的恩怨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了斷的。你父親說不能娶她了,她正好在梳妝,一時氣極,就順手用硬木篦子打了他,在他的右耳朵後邊留下了永遠的紀念。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其實,事情又哪裡會是如此輕描淡寫,此時此刻言宜泠眼前彷彿出現了那過去了的漫長的二十年光陰。而這漫長的二十年她就是在一家一家地盜飲“女兒紅”中渡過的。她發誓既然不能與張卓然一起共飲自己的“女兒紅”,那麼別人家的“女兒紅”也不能讓他喝上一滴。二十年來,紹興城內外嫁女兒的人家總是會發現“女兒紅”被人盜飲了,或是打碎了,無論埋在哪裡都一樣。而且,人們也再沒有福氣喝上言家“老正興”酒坊釀的好酒了。今夜,言宜泠便是聽說城外陶家堡堡主第二天要為女兒發嫁妝,便趕來盜飲“女兒紅”,碰巧遇上了張尋。
張尋自然也明白言宜泠語焉不詳,但聯想起方才言宜泠用手撫摸自己右耳後面時的神態,深知她內心深處也足夠淒涼。同時他也為母親感到悲哀,因為父親給予她的只是同情,而不是愛。又想到自己出道以來,連續遇上秦小叢、真憐、柳墨林和楊清惠等妙齡女孩,而且個個都可稱得上是自己的紅顏知己。今後該怎樣對待她們呢?雖然她們中有的人也許再也見不到了,有的人甚至已長眠九泉。
言宜泠見張尋雙手抱頭,久久無語,還道他仍在為父親當年的薄倖而難過,便岔開話題道:“賢侄,你剛才不是說要千方百計尋找父親嗎?我想你不妨到西域‘寶石谷’去試試,依我看,你父親十有###去了那兒。”
“為什麼?”
“因為在我認識你父親之後,你父親常常向我提起寶石谷,江湖上傳言‘西域寶石,神奇無比,一涉此谷,獨霸江湖’,故而無數江湖豪傑紛紛前往西域尋找寶石谷,很多人從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