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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惠安慰道:“沒關係的,聽孫休話中之意,星爺竟是況大叔的朋友,那麼待明天見到況大叔後,就能知道他是誰了,也可找他報仇了。”
話雖這樣說,可自下午起盤踞於張尋心中的那絲不安卻越發濃重起來。他似乎感到一個不幸的訊息正在等待著他。他不敢多想,俯下身去檢查孫休頭上的傷口,卻發現那枚細針從右太陽穴進入,又從左眼角處穿出,並完全投入後面的板壁中。能將這麼一枚細如牛毛的針射出這份勁力,內力之強當真是震古礫今了。張尋和楊清惠不禁相顧駭然。
張尋和楊清惠無功而返,不免都頗感沒勁,早早找了個客棧休息了。可張尋想到明日見到況大叔,或許就能知道父親的下落,又不禁興奮異常。又加上盤踞於胸的那絲不安也時時襲來,以致翻來覆去地整夜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楊清惠見張尋眼圈發黑,不禁有些心疼,她也理解張尋的心情,吃早飯的時候又道:“尋哥,昨日你教我的‘切口’很有趣,可我忘掉了大半,你再教我好嗎?”
張尋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讓我散心。可我現在實在沒心思再講甚麼‘切口’。這樣吧,等會我們去東湖遊玩,輕鬆一下如何?”
楊清惠笑道:“正和我意。”
東湖位於紹興城東五雲門外,以水深巖奇,洞湖相連,綠柳紅桃,亭榭精美而著稱於世。
東湖原是一座青石山,據記載,秦始皇曾東巡至簧簣山。山多堅硬青石,可供建築使用,自漢代起開鑿不止。隋代擴建紹興城,更是大規模開採。千百年後,鑿成千奇百怪的懸崖絕壁和深不可測的水潭,而後紳士陶浚宣在這裡築堤為湖,蔚然成為風景區。
張尋和楊清惠來到東湖邊,見湖亭上有對聯雲:“此是山陰道上,如來西子湖頭”。卻是將東湖與西湖媲美。楊清惠遠眺東湖,見湖中有九座精緻玲瓏的石橋,把一泓湖水分為三片,峭壁奇巖,崢嶸突兀,緊貼著平靜的水灣,倒影如墨,不禁嘆道:“東湖雖然沒有西湖那般模樣,但卻也窈窕俊美,別具情致。”
兩人見一旁有一個橢圓形的山門,引著曲折小路彎向山光與水色之中。便棄馬步行,走過曲折迴廊,跨上畫欄虹橋,滿目皆是秀麗風光。
隨即張尋和楊清惠改乘烏篷小船,繞湖而行。當船進入千丈峭壁之下的仙桃洞時,真是如入仙境。頭上危崖蔽天,潭水深不可測,小船搖盪不定,氣流乍暖乍寒。舟人一呼,四壁轟命,抬頭看時,一副對聯赫然入目:“洞五百尺不見底,桃三千年一開花”,令人頓生仙意。還有一個陶公洞,亦是洞形奇妙,水色如黛,仰面觀天,如在井中。
兩人遊罷東湖,又去了附近的宋六陵和宋禹陵。宋六陵在上皋山下,東接紫雲,西翼龍尾,陵寢雖已毀壞,但遺蹟猶存,陵旁蒼松古柏,蔥鬱莊嚴。
兩人盡興遊玩一天,張尋心中的抑鬱之氣也散了不少。待回到紹興城裡,吃過飯,天色已近黃昏,張尋和楊清惠又急急打馬,往城東南的蘭亭而去。
這蘭亭乃中國書法的聖地,那裡的曲水流觴亭,有迴廊環抱,曲水淙淙,王羲之曾邀謝安等人在此舉行過“曲水流觴”的雅會,他為之而寫的《蘭亭集序》則是書法史上流芳百世的登峰造極之作。張尋的養父母雖非出身書香門第,可從小就讓他接受教育。若在平時,張尋到得蘭亭,必會興致勃勃地去臨難得一睹的《蘭亭集序》真跡,或去細心體味“鵝”字的筆法意韻,可今天張尋卻毫無心思,只一味坐在鵝池邊焦躁地等待況寂到來。
第十二章 空候(13)
兩人來時太陽尚未落山,但漸漸地,夕陽退盡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一輪圓圓的明月已醒目地掛在了寶藍色的天邊。可況寂卻沒有來。
在清澈明淨的月光的映照下,蘭亭顯得異常寧靜和安逸,可張尋的心裡,卻如飛沙走石一般,焦躁不已。“況大叔怎麼還不來?”
“況大叔怎麼還不來?”他不停地問自己。
楊清惠在一旁不住地寬慰他:“況大叔只是說月圓之夜與你在這裡碰頭,並沒有月亮剛剛升起的時候呀。說不定再等一會他就來了呢。”
張尋無奈地道:“但願如此。即使等一夜,只要能等到,終究值得的。”月亮漸漸地爬上了中天,已是半夜了,況寂還沒來,可張尋心裡的那一絲不安,卻像漲潮的海水一般,已浸遍了全身。他越想越擔憂,況大叔會不會出意外了?不可能,絕不可能,誰又能害得了況大叔呢?他努力地告訴自己。
楊清惠見張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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