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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卓王孫繼續道:“倥杜母的身體若非用烈火燒成灰燼,都會在土中無盡繁殖。只有一個地方例外,就是沼澤。”
相思道:“你是說,村長早已經知道沼澤中可以抑止倥杜母的生長?”
卓王孫將目光投向湖波深處:“數百年前,村長愛妻死於非命,頭顱撕裂,無法全身復活,也將成為倥杜母之一。按照族規,應當趁其復活前將屍體燒燬。然而村長愛念已深,不忍下手,於是暗中違反族中禁忌,將愛妻屍體葬於芙蓉澤中。”
相思似乎明白了什麼,道:“他難道是想借芙蓉澤之水抑止屍變?”
卓王孫道:“不錯。數百年來,村長的計劃是成功了,然而前不久我們將數萬倥杜母趕入沼澤,卻無意中觸動了村長之妻屍身所在,她屍體上的某一部分就隨著澤底暗流,緩緩潛入喜舍人埋藏嬰童的月牙湖中。”
相思喃喃道:“月牙湖的水並非沼澤,已無遏制倥杜母行動的能力,於是……”相思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寒戰:“難道這頭僅存的倥杜母竟然藉著童屍復活了?”
卓王孫搖頭道:“復活尚且未必。月牙湖雖無抑止倥杜母的力量,然而究竟隔絕了泥土,讓倥杜母力量大減,所以只能緩緩蠶食靠她最近的嬰童屍體。”
相思愕然,回頭一瞥那在水中不住哀嚎的村民,他的雙目似乎都已被融化,只剩下兩個漆黑的深洞。相思蹙眉道:“如果就這樣下去……”
卓王孫道:“這樣下去,此人寄身的童屍被食盡之刻,也就是倥杜母復活之時。”
相思望著湖邊的村民,神色十分焦急,道:“我們必須儘快阻止她!”
楊逸之道:“且慢!”
相思回頭道:“楊盟主,此時倥杜母還未成形,我們如能早一步動手,不僅能將此人從劇痛中解救出來,還能阻止她蠶食其他的童屍。”
楊逸之望著微微澹盪的青紫色水波,眉頭緊鎖,搖頭道:“只怕不可能了!”
第十章、山中之人好長生
相思疑惑的望著楊逸之,道:“為什麼?”
楊逸之道:“因為村長之妻的殘骸絕非僅僅這一片。”
相思一怔,顫聲道:“你是說還有其他的嬰屍會被蠶食?”
楊逸之緩緩點頭道:“正是。只不過倥杜母在冰湖中幾乎不能移動,只能靠湖底暗流緩緩接近嬰屍,所以從岸上喜舍人的狀況來看,其他嬰屍暫時還沒有受到侵害。”
相思道:“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時間?”
楊逸之搖頭道:“倥杜母雖未過去,然而,月牙湖中的嬰屍現在正在衝破結界,向芙蓉澤移動。”
相思訝然道:“難道,難道他們會主動尋找倥杜母?為什麼?”
“因為怨氣,”楊逸之望著六芒陣中那群神色驚惶的喜舍人,嘆息一聲,道:“月牙湖中的童屍剛剛出生就被沉入湖底,受寒流冰浪折磨,夜間還要被親生父母吸取精氣,其痛苦任何人均無法忍受,何況初涉人世的嬰兒?他們一旦出生,就決定了將永受其苦,不入輪迴,不得解脫。因此,月牙湖底已成怨氛糾結之地,之所以被禁錮,只是喜舍人在埋葬嬰童之初,已在湖底佈下法陣,那些七色彩珠,正是法陣樞紐所在。而如今,倥杜母將東面法陣打破,那些嬰靈正在失去禁錮,他們與其說是被倥杜母蠶食,不如說是自願捨出身體,與倥杜母殘軀結合,當村長妻子的殘軀無盡復活時,他們的怨魂也就可以脫離被禁錮的身體,附在倥杜母身上衝出湖面!”
相思驚道:“那麼,豈不是又是一場倥杜母之災?”
楊逸之搖頭道:“倥杜母數量雖多,然而毫無頭腦,不足為懼,這些嬰靈怨氛糾結,兇戾狡詐,一旦凝形而出,絕非倥杜母所比。”
相思怔了片刻,喃喃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她的目光有幾分哀懇,投向楊逸之。
楊逸之默然片刻,終於道:“離開曼荼羅教之時,我曾立下重誓,終身不能提起曼荼羅教之事,因此在天朝號上,我心中雖有所疑,卻一直不能明言。如今,我們已進入曼荼羅法陣,在此陣中,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只能讓面臨的危險更加巨大。無奈事已至此,我也只有坦言……黧水嬰靈之陣唯一的弱點,就是嬰屍在和倥杜母完全結合前,十分脆弱,只要脫離水面直接受到陽光的照射,就會化為灰燼。”
相思一怔,道:“你是說,我們只有將月牙湖中的嬰屍全部撈起,放在陽光把他們暴曬成灰?”
楊逸之凝視著幽不見底的湖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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