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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一片慈愛之心,兒臣感激涕零。但是正如父皇所說,表妹跟二皇兄已有婚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儘管後來出了些許變故,父皇迄今亦並未昭告天下,取消這門婚事。故而在天下人的眼中,表妹理當是堂堂正正的二王妃!”夏曄說到此處,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聖上的怒意。連忙屈膝跪下,言辭更加的懇切起來。
“兒臣不才,但也知曉兄友弟恭。二皇兄是兒臣最敬愛的皇兄,無論如何,兒臣都不會與二皇兄爭搶。哪怕是二皇兄已經棄之如敝履的,也是本該屬於二皇兄的東西!兒臣一直都記得,父皇您曾經教導兒臣,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善待二皇兄。父皇的教誨,兒臣銘記在心,片刻亦不敢遺忘!”儘管夏曄不甘心,他也不得不承認,在聖上面前,唯有搬出夏翌方能安然脫身。這是一種悲哀,他的、聖上的、也是夏翌的悲哀!只因為,飽受聖上疼愛的兒子,不過是一個註定了無法登基為帝的傻子!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傻子!
喜怒參半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夏曄,聖上的眼底閃過諸多複雜情緒。最終,長嘆一聲,閉上眼睛背過了身:“既然你執意不肯娶那金家小姐,那便就此作罷。只當朕今日沒跟你提過這事!”
聖上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聰明如夏曄,亦是猜不透聖上此刻的心情。事已至此,夏曄再不敢多做揣測,磕頭謝恩。
“下去吧!”聖上沒有轉過身來,聲音卻猶如驟然之間蒼老了十歲,擺著手說道。
“兒臣告退。”從御書房出來,夏曄摸了摸腦門,只覺滿手的汗。如若換了夏翌面聖,哪次不是蹦蹦跳跳的衝進去,生龍活虎的再跑出來?這就是區別!諷刺的笑笑,夏曄嗤笑一聲,大步離開。
“聖上今日卻是稀客。”並非初一十五,翌兒也並非進宮,聖上卻是出現在了她的寢宮?皇后娘娘榮寵不驚的說道。
“朕今日給老三賜婚,被老三拒了。”沒有閒心去跟皇后娘娘計較失禮與否,聖上一屁股坐在皇后娘娘的對面,面色煞是不好。
“聖上莫不是走錯地方了?三皇子的婚事,聖上不是該去找皇貴妃妹妹商討?”她是皇后沒錯,但她只關心她的翌兒和琰兒。是以其他皇子公主的婚事,聖上大可隨意找任何一位宮妃去掏心窩子,她不稀罕!
“朕給老三指的是金家小姐,差點成為翌兒王妃的那個女人!”皇后娘娘的不配合,引得聖上雙眼一瞪,毫不客氣的丟擲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聖上您……”老糊塗了麼!皇后娘娘的淡定再也維持不住,冷下臉來,“聖上到底想做什麼?將翌兒推到風頭浪尖?還是等著看兄弟相隙,手足相殘的畫面?”
“朕不過是親眼見到老三和那金家小姐在街頭相擁的親密場景,一時有感而發。想著畢竟是表兄妹,兒女私情也在所難免。朕是皇帝,也是位父親。兒子有了心上人,便索性做回好人,成就一樁美事……”聖上的本意真的很簡單。就如他此刻所說,不摻雜任何算計和陰謀,更沒有試探之意。
聽著聖上的話,皇后娘娘笑了。笑的極為好看,但也甚是涼薄。皇家談父子親情,本就是最可笑的事!
“皇后也覺得朕很蠢是不是?”沒有錯過皇后娘娘的反應,聖上自我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是啊,朕真的是一時糊塗了,居然犯了此般大錯。皇后知道,老三跟朕說了什麼嗎?”
並沒有指望皇后娘娘會接話,聖上繼續道:“老三說,哪怕是翌兒棄之敝履的金家小姐,他也不會跟翌兒搶。他要跟翌兒兄友弟恭……哈哈!他居然敢當著朕的面,睜眼說瞎話的要對翌兒好?他……他好大的狗膽!”
“聖上,三皇子是龍子,便是真的膽子大了點,也算不得狗膽吧!”皇后娘娘本不欲接話,無奈夏曄不只是聖上的兒子,還是她的翌兒和琰兒的兄弟!聖上罵誰都行,就是不能罵她的兩個兒子!
“皇后你還真是……”被皇后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刺的哽住,聖上無奈的擺擺手,洩氣的靠在椅背上,“皇后,你到底還要跟朕鬧多少年的脾氣?翌兒都長這麼大了,你……”
“聖上沒有資格跟臣妾談翌兒!翌兒是臣妾一個人的兒子,與聖上無關。”皇后娘娘的臉色猛然間堅韌如冰,望著聖上的眼神猶如看仇人,帶著切骨的恨。
“你……當年是朕不對,朕不該放任那賤婢恃寵而驕,是以才釀成大禍。但皇后,你明明知道,朕從來都是最疼愛翌兒的……”夏翌的中毒,不只是皇后娘娘的心病,亦是聖上心中解不開的結。為著這個結,他與皇后已經很多年都不曾好好坐下來說過一次話了。更甚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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