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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坐牢探監有什麼兩樣。
沈夫人拉著她手道:“懿之安心養胎,不要太好強,心裡有委屈一定要說出來,陛下日理萬機,你和老爺說也一樣。沈家不求你大富大貴,只求安安穩穩。老爺說了,不管做什麼,沈家永遠是你的後盾。”知女莫若母,沈夫人一眼就看出女兒外柔內剛的本性。
沈懿之點點頭,賞賜了貴重的藥材布匹,依依不捨將沈夫人送到了正殿門口,又讓夏草將夫人送了出去。
秋風颯颯,官道兩旁的白楊樹落葉紛飛,午後夕陽照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一列仗義緩緩過來,領頭是兩個黑衣壯士,肌肉糾結,鬍鬚扎面,一看就很有安全感。隊伍的頭尾是整齊的騎兵,馬蹄揚起的塵土出奇的一致。中間是幾輛馬車黑漆齊頭平頂的馬車,中間擁著華彩異常的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
這支隊伍以龜速在官道上走了將近半個月,今天終於要到達目的的——洛河行宮。隊長盧勇是個剛毅黑麵漢子,他一揮手,整個隊伍停了下來。策馬行到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後面那輛不打眼馬車前,翻身下馬行禮道:“主子,前面就是洛河行宮,仗義隊伍已經在行宮前的驛站等候,請主子明示。”
不一會兒,馬車裡傳來悅耳又失威嚴的聲音,“盧大人辛苦,一切聽大人安排。”
“不敢,請主子在驛站前稍作休憩,微臣已經派人前去行宮打點妥當。”
行宮前的驛站不過算的上行宮的前哨站,只見寶馬香車裡並未如大家所預料一般出現大人物,倒數第二輛黑漆齊頭平頂的馬車下來一個俏生生的宮女,小心翼翼扶著系雪白素錦底杏黃牡丹花紋披風的婦人下馬車。
此行正是宸妃一行,皇上下旨讓宸妃用半幅皇后仗儀去洛河行宮待產,為了安全起見,仗儀隊在前面開道。御林軍侍衛帶著沈懿之一行隨其後,烏衣隊暗中保護。
沈懿之自那日離開翠微殿,趙煦一路送出京城,囑咐她安心待產,他會在生產之前趕到行宮。洛河行宮距離京城其實不算遠,騎馬也就一個日夜能到。太醫給她把脈道是脈象平和,緩慢行動沒有大礙,所以整支隊伍用散步的速度到達了行宮,以防萬一,馬車上甚至備了生產的東西,這些都是瞞著沈懿之的。
盧勇整日緊繃的臉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半個月的任務簡直是凌遲待邢。宸妃娘娘有半點差池,這支隊伍是要去陪葬的。副隊長薛長明自然知道隊長的心事,他嬉皮笑臉勾著盧勇的肩道:“終於到行宮了,兄弟們可憋壞了,心裡的石頭也能放下。”
盧勇直接無視,正色道:“你小子,別嬉皮笑臉,讓他們皮緊著點,就是到了行宮也不能鬆懈,想想家裡的老子娘,別讓白髮人送黑髮人。”
“老大,這話我耳朵都聽著起繭了,兄弟們都知道輕重,你就放心吧。”薛長明故意手下用勁拍了怕硬如石塊的肌肉。
盧勇粗聲粗氣道:“勾肩搭背,成什麼樣子,讓人笑話。”
正在整理行裝的小兵們都對他們報以咧嘴大笑。
“老大你就是這樣,真是無趣。”他不置可否,還吹了兩聲口哨,惹得人群笑的更歡。“格老子的,當兵就是要馬革裹屍才死的其所,要死在奸詐小人手裡算什麼事。老子想去西邊跟韃子幹一場。”
盧勇面上也很激動,嘆了口氣,說著:“宸妃娘娘是沈將軍的妹妹,保護她也算是為國效力,且她肚子裡還懷著小龍子。”
“什麼!是那個讓韃子聞風喪膽的沈將軍妹妹,不是說沈將軍青面獠牙嗎,雖隔著面紗,宸妃娘娘也瞧著天仙似的。難道是沈將軍的爹長的很抱歉。”薛長明大吃一驚,要知道沈將軍可是他的偶像啊。
盧勇對這個不喜記人的副隊長很是無奈,臉上直冒黑線,說著:“沈將軍的爹沈老大人是有名的美男子,沈將軍和娘娘是一母同胞。”
“你是說簽了慶都國書的沈大人!一門將才啊。”感嘆完一溜煙跑了,“我去巡邏,以防宵小。”
薛長明走到驛站門口又打起了退堂鼓,剛才一激動就想求見下偶像的妹妹,走到門口才想起不妥。回去吧,不甘心,進去吧,又不好意思。守在門口的夏草看見這位軍爺快踏出土坑了,攔著他輕聲問:“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娘娘在休息,有事先告訴我吧,幫你傳達。”
薛長明不防水靈靈的宮女近著身問,蜜色的面板泛起可疑的紅雲,目光躲躲閃閃不敢看她。薛長明這人嘴巴有些賤,也就限於和隊裡的爺們開開玩笑,遇見正經人家的姑娘手都不知道往哪擺,認出這是娘娘的貼身宮女更是緊張不已。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