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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不好聽點,林妃就是皇后跟前的炮彈,皇后指那她打那,沒有小帝姬這顆子彈在手,林妃啞炮了。她目前的形勢堪憂啊,太后雖喜歡小帝姬,卻對生母不聞不問。皇后對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也不會多加關注。皇上多年冷落,葛賢妃又奪了她的孩子。所以認為自己是冤大頭麼。她敢說林姚安目的是要回帝姬。
她靜靜聽著,嘴角緊緊地抿起。雖然面色如常,目光卻甚是冷淡。
林妃心頭一熱,面上淌過清淚,抽噎道:“臣妾多謝娘娘提攜之恩,娘娘給了臣妾妃位,臣妾願為娘娘肝腦塗地。”
“你們倆個還不把娘娘扶起來。”隱在角落的兩宮女聽了這話竟又縮了幾步。
沈懿之冷笑一聲,說著:“祖訓有云:後宮不得干政。妃位是皇上的恩典,這話就不對了。你我都是皇上的妃嬪,服侍皇上乃是本份,何來唯命是從之說。況且姐姐今日一來便給妹妹行了大禮,兩位宮女亦給會寧殿長臉。本位瞧著姐姐年紀也不少,怎的和小兒一般,以為一哭一鬧便什麼都能得到。姐姐找錯人,妹妹不是你的衣食父母。”
兩宮女一直是林妃的心腹,今日來翠微殿,自家娘娘那腔心思想幫著達到,便故意裝聾作啞。現下聽了宸妃的話,臉色煞白,齊齊跪倒在地。
林妃本以為說兩句好話就能如了意,沒想到踢了鐵板,把自己腳砸的生疼。收起眼淚,含著淒涼的笑意,道:“臣妾愚昧,謝謝娘娘提點,定銘記在心。管教無方,衝撞了妹娘娘,請娘娘大人大量,為了腹中的皇子著想。”
沈懿之不喜林妃這般惺惺作態,卻也無可奈何,她再厲害,所求還不是帝姬。人心,看透了就不難。
“臣妾人卑位微,宮中險惡,屢屢在夾縫中求生,到頭來卻連孩子都保不住。臣妾多年居九嬪,歷來大周有生養的妃嬪斷不是這個位置。因了娘娘有皇子,臣妾被惠及恩澤,晉了妃位。娘娘最是人美心善,也是做了母親的人,這母子分離是世上最苦。”
這樁買賣不是人美心善四個字就能打發的。皇后都辦不到的事,林妃憑什麼因為她能做到,肯去做。“帝姬之事乃是皇上旨意,娘娘您所求之事,太后皇后能幫的上,本位使不上力。”
林妃破涕為笑,手中的絹扇也忙著湊近扇著風,被沈懿之輕瞥一眼,又氣短退了一步。
“臣妾知道,娘娘不會輕易相信,仁明殿那位是臣妾的表姐,臣妾也不過在她身邊的丫鬟,林家滿門官高不過六品,比郭宰相家守門還不如。這些年來,臣妾為那位做牛做馬,得到的全是淘汰。”
沈懿之聽了她的感慨,片刻之後,道:“娘娘和皇后娘娘一家親,俗話說親戚就是打著牙齒合著血,要本位一個外人何干。”她不管林妃和皇后的破爛事,姐妹都能背叛,誰知道自己也會被反咬一口呢。
林妃自然聽得出對方的不滿,既然做了投誠的意思,她早就豁出去,笑了笑,說著:“娘娘可知母親能為孩子捨命,何況這點寒顫人的親戚情分。在宮裡,你不害人,不代表別人不害你,臣妾願和娘娘聯手,幫娘娘剷除起子禍害。”
林妃是馬前卒做習慣了,根本不怕髒了自己的手。她的底子本不清白,不奢望沈懿之百分百信任。只要他們有共同的利益,誰利用誰又有什麼要緊呢。見沈懿之態度並未有了之前強硬,以為自己成功了一半,又給添上了一爐火,“仁明殿的熱湯,傳言洗凝脂,令六宮無色,娘娘。。。。。”
這一說委實突兀,沈懿之悚然一驚,那事果然瞞不住。林妃話裡兩個意思:一是說鴛鴦戲水之事她也知道,二是,願為她奪皇后之位做事。和皇上在仁明殿熱湯荒唐,被林妃一捅,如春日翻新的田地,帶起腐朽的溼氣。林妃一邊是威脅一邊是誘惑,真是好手。
挑起直濃眉,沈懿之的聲音很冷,冰冷而透出一種說不清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僅僅是出於多年訓導演藝新人的氣勢,更來自本身強大自信的莫名氣場。
“林妃娘娘口若生蓮,真是好手筆,只是有些話當說不當說,皇宮裡頭最多莫過長舌鬼。本位只當今日之事沒聽到。”林妃根本沒那個膽子挑破事。她一掃平日漫不經心,露出強硬倔強的本色,也不看林妃,只道:“夏草,送娘娘出去。”
林妃被強大的氣勢所壓,也不再敢探究沈懿之的心思,由著兩個宮女扶著走了。
這人啊,有的如水,至清至明,有的如油,滑不溜秋。林姚安就是宮裡的潤滑油,讓皇上太后皇后舒舒服服的轉了。現在油送到她面前,沈懿之也能用,生意不是她想喊什麼價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