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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墜子順著皓腕上下晃動,宛然香雪紅梅之景。咯咯輕笑:“沈妹妹真是有福之人,今日端午宴,眾人都焚香沐浴,佩環芝蘭,怎也這般素衣木釵,可見姐姐心不誠。”
“齊姐姐說笑了,懿之日日在佛前為王爺祈福,抄寫經卷。”抄寫經書,這是沈懿之練字和打發時間的活動。此刻拿上來說,誰不敢說她心誠。
齊相宜笑的愈發燦爛,“妹妹自然心誠,姐姐是玩笑話,切勿當真。抑或信宜私心猜一猜,妹妹家境寒微,自然不比。。。這般素雅打扮給王爺瞧了,是想博得憐愛吧。”九品司馬的女兒也敢和齊家的千金稱姐妹。
“姐姐愛說笑,懿之身上一針一線皆是家母所制,頭上一釵一環也都是家父銀錢所買。父母拳拳愛子之心非是黃金白銀這等俗物所能比擬。”這個時代孝字壓死人,沈懿之賭她不敢再興風作浪。
林姚安有些吃力抱著肉團小郡主過來,笑道:“父母愛子天性所然,今個王爺便親自把長命縷系在了晞女手上。”小郡主穿著花色的五毒衣,肉嘟嘟的小臉擠成屁股蛋,小肉手上繫了五彩絲線結紐而成的絲繩得意揮動,依依呀呀:“花。。。花。”
齊相宜也不找茬,只盯著清和郡主發呆。
時隔不久,八王爺和王妃相攜而來,比起滿院哀怨的女人,王妃如夏草所說,眼角含春,頰上飛霞,濃濃的女人味襲來。果然X生活和諧很重要,沈懿之想。
趙煦的臉若畫就的江南煙雨,似霧非霧,似花非花,美到極致,身姿如淮北楊柳,筆直修長,曲張有度,妙到極致。明月霜雪之氣度,高山長河之風範。
他一手牽著王妃,一手接過林姚安手裡的小郡主,和兩位側妃一併入了席。回頭似笑非笑看了沈懿之一眼。
夫人們一併安排在下首的的席位。小郡主離開了親孃的懷抱明顯不樂意了,撅起了小嘴。王爺道:“今個佳節,又是家宴,不拘大小,趙平把夫人們那桌酒席撤了,大家都坐到一起。”
底下的夫人們臉色都由陰轉晴,個個都道王爺英明,其中夾雜個酸不溜秋的聲音。“都是林夫人好福氣,妾等沾光。”王爺是心疼郡主還是心疼夫人,這話不點破,人人面上都有光,至於和一個小奶娃爭風吃醋麼。
王妃側妃眾星捧月般圍著王爺坐,夫人們都挨著王妃側妃坐,排來排去,沈懿之和王爺坐了個面對面。沈懿之恨的牙癢癢,這些天都素的慌,好不容易能混個正餐,還被老闆監視,還能吃的香麼。山珍海味滿滿擺了一桌,她也叫出不名,真是盤盤誘香,碗碗好看。
除了小郡主和沈懿之根本沒人關心桌上有啥,夫人們都嬌笑低嗔給王爺勸酒勸菜,沈懿之本也想表示表示,結果那群女人實在厲害。手完全不夠長麼。給被忽視的小郡主夾了塊嫩豆腐,不等奶孃動作,小肉手飛快用銀勺舀起碗裡豆腐往嘴裡塞,小嘴咂巴咂巴幾下嚥了下去。看來很喜歡這豆腐,沈懿之又給舀了幾塊,還夾了其他□小兒能吃的軟食。一大一小吃的不亦樂乎。
這場宴會就在兩個吃貨歡欣鼓舞中落幕了。
第二天,夏草來報,大少爺來探望夫人了。沈懿之穿越過來剛好錯過了和原身哥哥相見的機會。這會來見,要是說起以前,她可一個字也不知道,冬蟲曾經說過,這大少爺近幾年都往外面跑,著家的時日不多,小姐平時喜靜,言語甚少,兄妹感情平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能不去見,實在不行就把自己穿越的事說出來好了。
只見一個黑衣少年端坐在椅子上,他目不斜視,肩背筆直,好似一棵不偏不倚的南山松。看見沈懿之進了側廳,立即起身迎了上來,目帶關切,口喊妹妹。聲音切金碎玉,微帶顫抖,可見十分激動。沈懿之來大周朝第二天便上街遊覽了番,這是全民愛美,人人簪花的時代,就是殺豬的大漢頭上也別粉薔薇。男人們都是纖細白皙的好身材,個個風姿飄逸。只沒想到哥哥沈歲晏居然臉如斧劈刀削,那種健壯不是肌肉賁張,然肌理分明,線條流暢。難得一股清梗的男人味。
她福了福身,想起這段時間在八王府的經歷,哽咽說不出話。只道:“哥哥安好,父親安好,母親安好。”
沈歲晏見妹妹傷心,身後兩個丫鬟也眼圈泛紅,不由得鐵拳緊握。道:“家裡一切安好,不必擔心,哥哥二月去了西北軍中,不想返家妹妹已是王府的人。近日王府多事之秋,某多次來拜見,皆不能入,今日得王爺恩賜,才能與妹妹一聚。”
原是去西北歷練了,難怪與京城男人不同,這個哥哥雖和妹妹感情不顯,倒還是真正上心的。不然也不會日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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