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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時間過的極快,轉眼就是四月。
慈元殿傳來慎才人小產的訊息,最大嫌疑是送了甜湯的一個宮女。沈懿之從床上一躍而起,自打犯了春困整日蜷在被窩數綿羊。可憐的冬蟲還整日擔心自家娘娘身體抱恙,又是請太醫探脈,又是熬人參湯給她進補。灌完大海碗補湯飽嗝連連在冬蟲驚異的目光中繼續往床上躺,睡不著沒事,躺著吃瓜子,縮著看小說,美的很。有時候還故意摸著被吃食撐起來的胃,問像不像懷上了。冬蟲好想撓牆痛哭,娘娘,走形太厲害!太狠了。
沈懿之撇撇嘴,她現在這樣子是很沒形象啦,能在兩宮內鬥之間偷閒,何樂不為。冬蟲就是實心眼,翠微殿失寵那三個月,好幾次起夜喝水,都聽見冬蟲在那唉聲嘆氣。搞的她都覺得自己可憐了。
這不,能閒是福,可惜後宮眾人寧願忙死,也不願閒死。她懂,就比如現代明星享受掌聲和尊崇,過氣就受不了,自殺比比皆是。慈元殿出事,她得去趕場應應景。
翠微殿路程遠,這戲□她沒看到。皇上皇后依舊喜怒不辨高坐了主位,卻沒見太后身影。其餘人眾星捧月分座兩邊。沈懿之於落後麗昭儀幾步,慢慢地綴在後面,接收到皇上給了一個安撫的眼色,行禮坐定。眾人個個神色難看,好些妃子都紅了眼圈。無三堂會審,只有相對無言。
不過片刻,冷沉著臉的皇上擰起眉,瞪著鬚髮花白的老太醫。
“都是一群飯桶,給朕滾下去!”慎才人流產訊息一確定,沈懿之分明聽到眾人都吸了一口氣,面色各異,喜意多或者少而已。
也不知是否是沈懿之多心,總覺得皇后今天與往日不同,不單隻面色紅潤,就連一雙眼睛瑩潤水光,格外好看。之前皇后對慎才人多番照顧,不管真心還假意,面子情過的去,一個小小的才人,誕下皇子,她照樣能把孩子歸於自己名下。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太后橫插一腳,這孩子極有可能以後就待在慈元殿,成為榮才人爭後位的籌碼。
皇上沉聲道:“慎才人身子不適,皇子不幸夭折。朕在這裡守著她,你們都下去吧。”他雷霆目光掃過眾妃,沒有人敢對視,就連皇后也低了頭。
皇后面上痛惜,轉身對皇上說:“小產之地不潔,男子不宜踏入,皇上九五之尊,還是避些好。再者明日還要早朝,讓錦貴儀陪皇上去休息吧。”
沈懿之和麗昭儀相視一笑,原來錦貴儀搭上皇后這條線了。
“朕是九五之尊,還怕什麼不成。”皇上不著痕跡揮開了皇后的攙扶,他盯著她,面上慢慢浮現出了怒氣,“後宮事,前朝事,明日朝堂之上必然起紛爭。”
皇后聞言緩緩跪倒在地,以頭觸地,砰砰叩首。哀痛的聲音在殿內響起,“臣妾罪該萬死,請皇上息怒!臣妾罪該萬死,請皇上息怒!”底下眾人哪裡還敢坐,烏壓壓跪倒一片。
“榮才人一杯清茶讓慎才人身子不適,皇上,您要為臣妾等人做主,不能容小人在宮中做惡,否則宮中永無寧日,皇上聖明有損。”葛賢妃凜然大氣正色道。原來端茶之人和榮才人有關,在座之人卻無榮才人。葛賢妃自從去年仁明殿和皇上鴛鴦戲水之事被揭發以後。太后皇后明著暗著擠兌,這日子過灰頭土臉。
曹德暗暗吃驚,葛賢妃太不上道了,太后藉著氣喘病倒的名目護著嫌疑最大的榮才人,皇上心裡火焰正旺,太后可以不慈,皇上必須要孝。哪怕今日是太后親自毒害了慎才人,皇上也得顧全父皇母后的聲名,將此事隱瞞打發了去。葛賢妃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訊息,竟敢當面揭開來說,這不撞槍口上嗎。
“後宮少了搬弄是非的人,自然是清淨了,賢妃。”
葛賢妃張著嘴,還欲開口,似被點穴了般啞口了。
沈懿之看見林良人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抬頭追望,只看到他一角黑底祥雲衣袂翻過高高的門檻,消失不見。
皇后自然給眾妃沒好臉,“你們都回去拘底下,誰舌頭多,就來本位面前說說書。”這是要大家三緘其口,不要把賢妃今日所說之事外傳。不過要想知道估計都知道了,只是沒拿到檯面上來說。
沈懿之有心想問問皇上,梅葉之事查的如何,慎才人之事是不是她所為,故意落後了點,想尋著曹德問幾句。左等右等,不見人影,一道爽朗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玉嬪娘娘安好,聽聞翠微山頂風光獨好,不知妹妹可有幸一觀。”原來剛才顧著找皇上去了,慈元殿前只剩下她和眼前這位英氣的娘娘。
她猶豫了會,過堂的暖風揚起五福壽帷幔,半個人影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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