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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緩,肩並著肩。沉默伴隨著徐緩的步伐,閒散地漫步著,走至村邊溪流旁,胤禛自顧坐下。宛琬咬咬唇,偷偷覷了胤禛一眼,見他抿著唇,眉心微微蹙起。好像有點生氣,又好像和平常一樣,只是有點冷淡。這男人啊……嘴唇單薄,顯得有些無情,應是理智遠遠強過感性的人,說話、神態一副早已習慣操控周遭一切的模樣。宛琬心底嘆氣卻還是跟著坐了下去。
胤禛一言不發,隨手揀了顆小石子,衣袖微揚,隨即飛出,石子輕點在水面上,瞬間躍起,又以一個漂亮弧度落下,再度躍起,接連著好幾回,才咚一聲沉入水中。
瞧他面有得意,宛琬不屑一看,來得晚了,還先擺起臭架子。忽然鼻子癢癢,忍不住皺皺鼻頭,打了兩、三個噴嚏。胤禛湊近一看,她下巴似乎又尖瘦了些,腰身略微清減,象是風再強些,便能將她吹飛似的,憶起來時路上隨從的回稟,才下去的悶火忽又竄了上來,眉心頓成峰巒。
“你以後不準再離開水月庵,四處亂跑了。”他沉聲命令,語氣好差,將她攬入懷中暖暖圍住她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聞言,宛琬怔了怔,她早就見識過他近乎孩子氣的行徑,不說原由,莫名生氣,害人費思。宛琬心裡不知已嘆息幾回;可今天莫名她就覺得很委屈,教他執拗的語氣弄擰了心,不想再去理他。
宛琬螓首半垂,微側著面頰,眼睫委屈的一扇一扇,當沒聽見。
胤禛眼角餘光若有似無的瞥向她,他知道自己不該生氣,可見她衝著別的男人笑,還興高采烈地比手畫腳,心裡就發悶的難受,試著深深呼吸,仍是無法盡除。平日的鎮定,一牽扯到她身上,總是輕易動怒,沒法按捺。喜怒不形於色到了她這就做不到,亦不想做。胤禛沒再言語,卻一直握著她的手掌。她掌心雖柔軟,但指腹間已有著因長時間捻針而生出的薄繭。胤禛心生憐惜,拇指下意識搓揉著。宛琬身子微微一瑟,他掌心的熱度教她那般眷戀,她舒服的享受著,眼睛卻還扁扁的象委屈欲泣般。猛地下巴被男性修長的手指攫住,“怎麼還真要哭鼻子了?”聲音揶揄。
本來是還能忍住的,可是經他這麼一挑明,眼淚就跟著滾出眼眶,癟癟嘴,有點委屈,又有點賭氣任性。
“就是真哭了,難道還有假哭嗎?”宛琬開始扭動手腕,試圖掙開他的掌握,幾次努力失敗,放棄掙扎,掉開氣紅的小臉,看也不看他。
胤禛掌心緊隨,完全掌握她那張杏臉兒,輕輕畫著圈兒的拇指,慢慢沾染上……溼意?
“宛琬。”真地哭了?心一震,他上身再度傾前,見她小臉微垂,眼角已滲出淚珠,蜿蜒出細淺的水痕。
“宛琬……”他啞聲喚著,心揪成一團,突地惱起自己,欲將她臉扳過。
“醜死了,不準看。”她又撇開臉。
“誰說的?你可是十全十美,從前你不是說有種美叫‘缺憾美’,現在可都齊全了。”憶起她從前那些胡言亂語,他眉眼俱柔,嘴角不由得牽動了。
她眨了眨眼睫,這才有些明白,他是在逗她,小腿野蠻一蹬,誰叫他自找。
腳踝被狠狠踹中,從未有過的經驗,胤禛卒不提防,看住她,錯愕的表情千金難買。
宛琬心頭的鬱悶頓時煙消雲散。
胤禛似笑非笑瞅著這個不好惹的小女人,女人任性的滋味實在新鮮,令他不由自主縱容起她來,喜歡從她身上顛覆從前所厭惡一切的感覺。
“原來你這麼兇。”像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餘輝灑在她臉龐,塗上一層金色的粉,耀眼的令他著迷。
“誰讓你淨是惹我生氣!”是不是太過用力,真的踹痛了他,宛琬竭力隱藏住自己的侷促不安。
捕捉到她細膩的表情變化,胤禛越發大笑,毫不掩飾。
不知怎地,看見他大笑,胸口發酸,她癟癟嘴,又哭了起來。
老天,她怎麼又哭了起來。
她的眼淚便是套在他額頭的緊箍咒,就算他是孫悟空,也要乖乖認栽,趕緊將她緊緊摟住,讓她的掙扎統統化為烏有。
“琬……”他小心喚她,感覺懷裡的人兒輕輕一顫。
她每次落淚,他總是難受,可偏偏惹她落淚的又總是自己,“琬,乖,不哭了”如同哄著個孩子。
聽他低啞喚聲,宛琬不由自主迴轉身,總被他那深邃目光吸引住,有些不能自己。
“我沒哭,我洗洗眼睛不可以嗎?”宛琬強詞奪理的回嘴,唉,她又逞口舌之快了,這個毛病想改也改不了,尤其在這個男人面前,更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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