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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從胸中竄向他的四肢百骸,拱動他抽出冰魔刀,猛力揮出去。不用法力,不需要魔氣,只憑這把刀,他就能殺了她。不怕死是嗎?他可以叫她求仁得仁!
「主人!」一個尖利的聲音大叫。
她為什麼不跑?為什麼不怕?為什麼一臉倔強?那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為什麼蒙著一層氤氳的淡淡霧氣,看得就讓他下不去手?
冰魔刀下,一寸桃紅帶金的絲綢飄落了,蟲蟲的衣領被那看似撲拙,實則吹毛斷髮的刀刃削去了一點布料。烏沉沉的刀就架在她雪白細嫩的脖子上,刀上的寒氣鎮得她半邊身子發麻,頸間有一縷細流綬綬下落。熱的。是血。少量的血。魔王那摧枯拉朽的魔刀,雖然只割破她的些許皮肉。
他,在這麼狂怒的情況下,還是沒有殺她!
面對面如此之近,看著他沉潭般的眼睛,彷彿有兩團黑焰在燃燒,冷得像水,又熱得像火,看著他的牙關咬動,感覺著他腦海中的天人交戰,聽著他喉嚨間發出野獸被困時的掙扎聲,蟲蟲動也不敢動。
這一刻,蟲蟲又迷惑了,忽然感覺他確實是捨不得她,所以才會這麼逼自己,好像一個人分裂成兩半,一半要殺她,一半要阻止,自己和自己較勁。
而她剛才只是生氣他那不屑的語氣,想著寧願被殺也不折損自己的驕傲,這會兒真正死到臨頭,說一點不怕是假的。再說,看到他的矛盾,她的心一下就猶豫了起來。他真的如他表面的那麼討厭她嗎?那麼這矛盾又從何而來,一刀下去不是解決了嗎?
在生死關頭,任誰了悄清楚感情的問題,蟲蟲只覺得喉嚨裡發熱,心想他正處在為難的時候,作為聰明溫柔的女性,應該幫糊塗可怕的男人做出決定。
「你不能殺我!」
呼,體面的說出討饒的話也沒什麼難的,而且也不覺得丟臉,不知道是不是她臉皮太厚的緣故。剛才雖然大義凜然,不過憑一進之氣,現在人一放鬆,腿有點抖。
「給本王一個不殺你的理由。」他仍是冷冷的,眉梢唇角全是酷烈之意,但眼神之中似有冰融。
「我有很多很多很多。」
冰魔刀的魔氣和刀氣太可怕了,架在脖子上,實在讓她無法集中精神編造一個好的理由,大腦一片空白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想也不想衝口而出,「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摸也摸索了,你得給我個機會負責啊!」
「這是什麼爛理由!」萬事知哀叫一聲,把雞頭縮排皮囊裡,不忍心看主人身首分離的場面。
可是花四海沒有動手,這荒謬的理由居然讓他的手放鬆了,冰魔刀雖然還架在蟲蟲的脖子上,但壓迫力明顯小了很多。他瞪著眼前的臭丫頭,一時難以下定決心。
這句話雖然可惡厲害,根本不是一個女人應該說出來的,他胸中的憤怒也依然不骨停息,可他發現他胸中了無殺意,只是他又怎麼能放了她?怎麼能放過一個毀掉自己多年心血的人?
他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緊張中帶點討好,一個委實難以決斷。而正在此時,他們的身後發出咔的一聲響,古怪的結界動了。
「快點想辦法,死結界要消失啦!」一隻雞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形成了通路卻沒有開啟大門的地方、這個巨大的麻煩玻璃罩子就要沒了?
蟲蟲忘了脖子上還架著刀,轉過頭向深坑望去,見那個玻璃罩子的顏色淡了很多,若隱若現的,現在從外面可以看到裡有黑影走動。
而且它在掙扎,似乎要擺脫地面的束縛,消失在無盡的天際。或者,從外形和大小看,這死結界像一個充滿了熱空氣卻沒有控制的熱氣球,隨時會飄走。
「花四海、花四海、快想辦法!」刀已經離開她的脖子有三寸遠,花四海的眼中的黑焰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日的冷漠和鎮靜,蟲蟲敏感的意識到她的小命保住了,又開始活躍起來。
1…96魔王獸性大發
通天塔的塔形已經坍塌,無論是魔道的人還是天門派的人都消失無蹤,他們能去哪?總不會是給吸到異世界去了。
而從花四海站在亂石頂那麼久來判斷,顯然所有的人都被關在了這個死結界裡。他一定是在想辦法救人,可是現在情況已經不容許他細想。
蟲蟲拍著魔王的胸,忽然想起剛才自己伸手到他衣襟內亂摸的情景——緊實平滑、強壯有彈性、沒有一絲贅肉、手感相當好,真想體會一下緊貼著他的感覺。
她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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