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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仍然烏漆漆的,一點也沒有熔成鐵水的意思。
蟲蟲在電視上看到過打鐵——把鐵條放入火爐,等它變成紅炭一樣,用個鉗子把它夾出來,放到鐵砧子上,用錘子反覆敲打,然後放入水中冷卻,就算干將莫邪鑄劍也要有個熔爐,而他們天門派卻什麼也沒有,難道劍仙鑄劍是隻靠意念?還是這上古的神器本身就與眾不同,能自我合成?
「掌門師弟,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祈天香燃畢,天時就過了,就算三位師弟能硬撐下去,只怕劍也難成,何況這樣勉強,於他們的修為也是大損,得快點想個辦法。」一個尖細蒼老的聲音道,正是那個蟲蟲最討厭的楊師伯。
白沉香本來就急得滿地亂轉,聽了這話更是愣了半晌,一咬牙道:「把無雙給我!」
無雙?什麼東西?聽著像人名,而且是個姑娘家。白沉香要別人給他個姑娘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放鬆一下?!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啊,他怎麼能這麼淫蕩!
嘩啦一聲響,想像出的美人沒有出現,一個金光閃閃的禪杖被一個小道童遞到了白沉香的手中,蟲蟲看這武器比較面熟,一人多高,上頭有很多金環,很像唐三藏的九錫禪杖。
劍仙不使劍也沒有什麼,不過一派之中的五個絕頂高手都不使劍就太奇特了。東師叔刀朗是逍遙連環索、西師叔蒼穹是乾坤碎玉壺、南師叔墨武是霹靂鐵筆、北師叔桃花是四方扇、到了掌門這裡居然是一柄禪杖,一個修道之人用佛門的法器就很奇怪了,居然還名叫「無雙」?
天門派的上一代人有什麼秘密嗎?
「掌門師弟,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召喚天雷!」楊師伯又叫,神色驚慌。
「冰寒籃融盡之時,這裡即為火海地獄,會有很多人無法生還,此時不動,悔之晚矣!」白沉香猛地抓起了無雙杖。
1…69 劍主的血肉
無雙杖看來很沉的樣子,不過在白沉香手裡卻輕如樹枝一般,被他擺舞動得上身虎虎生風,禪杖前端的九連環散發著白光和哧哧的聲音。隨著這破空之聲越來越大,沙山上的那些巨大的符咒開始震動,彷彿活了一般,連帶著地面也微晃了起來,看來像要地震。
天空中,咕嚕嚕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好像有火車經過,又像是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聲,可是除了那朵還在翻滾的蘑菇雲,什麼也沒有出現,連雲彩也沒有多出一絲。
「師兄,師父要用天雷劈什麼?」蟲蟲悄悄問燕小乙,此時大家都緊張的注視著半空,倒沒有人注意到她。
「天雷是會勾動地火的。」燕小乙沒有回頭,簡略答道。
這話,蟲蟲倒是聽過,不過她一直以為這是說男女感情爆發,然後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意思,就比如她和花四海——咦,怎麼會想起他?不能想!不能想!他們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仇人,她這小蟲被劈死還差不多,勾搭?不對,是勾動,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咕嚕嚕的聲音變成咔咔咔的了,血紅的天空中閃過一道道短小卻又極為耀目的銀色閃電,這些閃電散佈在天空的任何一處,慢慢向中間匯聚,逐漸凌駕於那朵火雲之上。
像做早操一樣比比劃劃的白沉香突然收勢停住,把手中的無雙杖猛擲了出去,剛好越過墨武的頭頂,插在沙地之中,杖前端的九連環發出嗡嗡之聲,與沙山上的符咒呼應著,似乎在為天雷指引方向。
不到片刻,天上就和開了鍋一樣,雖然依然晴朗,卻給人馬上就要天塌地陷之感,直到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一道張牙舞爪的閃電劃過天際,瞬間把那個香案和香爐都擊得粉碎。
「偏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音未落,第二聲雷響傳來。
腳下一鬆,蟲蟲差點滾下沙山,幸好燕小乙抓住了她,就見第二條閃電從半空中孔了下來,穿過那朵蘑菇雲,透過那條已成筆直之勢的光柱,一直到冰寒籃上方才停止,把整個烈焰一分為二。
這不過是瞬間即逝的事,但那一直在光柱中竄來竄去的神劍殘片卻似乎被巨大的力量擠壓了一樣,驀333地被掀到了火雲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白沉捍見狀再不怠慢,急忙收回無雙杖,沙山的符咒不再抖動,天上的雷聲也像完成了任務一樣浙行浙遠,而所有的人全部抬頭望向那條蘑菇雲。
蟲蟲有點近視,除了看得到火氣翻滾得越來越激烈外,什麼也看不到,再看看周圍,年輪弟子也大金面色茫然,只有白沉香和幾名師叔師伯級的人物面色變化面端。
「已經到了焰心,怎麼還是不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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