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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妖,也沒有一點法力,祖上八輩子沒人修過道,靠遺傳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不會憑白無故的出現特異功能。那麼護身之氣又是什麼東東?難道就是這個東東保護她從懸崖上掉落的時候沒有摔成肉餅,也是這個東東讓她沒有在師父掌下被拍成人肉包子?
可是,它是哪裡來的?難道是她旅行時遇到的那個——
她舉目四望,尋找她最信任的人,見哈大叔正從遠處跑來,嘴角邊掛著一絲血跡,顯然是掃到颱風尾而受了傷。他的功力是全天門派最差的,不過畢竟不是凡人,雖然被摔出幾十米,也只是受了傷而已,只是他自己的法寶——就是那把掃帚被毀了,他只能一路跑過來。
看到哈大叔受傷,蟲蟲放下了自己的事,再度向師父狂甩白眼飛刀,但這次白沉香卻沒有看他,而是和三位護法交換著眼色。
他收的第七弟子,這個不聽話的、頑劣異常的、氣得他半死的女徒的身上,確實有一道強大的護體真氣。這個孽徒儘管懵懵懂懂,他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當他的風雷掌打到她周身外半尺,當他以為這丫頭要被他一掌拍死的時候,她的胸口處突然散發出一種顏色極淡的金光,光芒上還有些黑黑的字型,把她全身都罩住了,一點傷也沒受。
看她的樣子,也像是不知道這護體真氣的存在,那她究竟是誰?她真的是天定的卻邪劍主嗎?如果是,為什麼其他神劍劍主的身上沒有這強大的真氣呢?那真氣光華燦爛,一點妖邪之意也沒有,證明她絕不是魔教中人。那她怎麼會把卻邪劍給毀了呢?
「掌門師兄,請聽我一言。」四大護法中,刀朗最是清醒冷靜,見狀忙上前施禮道:「蟲蟲雖折斷了卻邪劍,但仔細想來,神劍是任何人毀不掉的,除非她真的是劍主。也許這其中有什麼我們還未得知的緣故,我看不如先把蟲蟲關押起來,把神劍的殘片也收起,大家商議一下要怎麼辦,總勝過倉促決定,其後再追悔莫及。」
他們師兄弟相處了幾百年,彼此心意相通,因此刀朗這樣一說,墨武也上前道:「東師兄說的對,這事需從長計議。」他說完,桃花也同樣表態。
白沉香已經冷靜下來了,早就想如此決定,但還是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棄一邊楊師兄大叫著「養虎為患、養虎為患」的叫聲於不顧,點了點頭。
「帝乙,把殘劍收起來,帶到鈞天去。」他恢復了一派宗師沉著威嚴的舉止,「把這個劣徒給我關到昆吾連天洞去。」
第十五章 第五重
「掌門師兄,等等。」哈大叔急忙阻攔,「您要把蟲蟲關到昆吾連天洞的第幾重?」
「這樣的劣徒,關到第九重去領罪!」白沉香厲聲道。
此話一出,只要是同情蟲蟲的人都大吃一驚,哈大叔更是急道:「不行啊,師兄,第九重陰寒與酷暑之氣太重,每晚一遍的刮骨風刀更是厲害,蟲蟲沒有法力,她抵受不住這個的。」
「哼,她連掌門師弟的風雷掌都不放在眼裡,昆吾連天洞的第九重又算什麼!」楊老頭又來多嘴,可是沒人理他。
「師兄,把這丫頭關到第九重——只怕是不妥。」刀朗湊近了白沉香低語道:「她雖然有護體真氣,但看來不會運用,剛才的真氣外洩,一定是被偶然激發了出來,如果真的日夜受刮骨風刀之苦,無異於殺了她。依我看,不如關在第七重吧?」
「第六重才好。」墨武插嘴道。
「那不如第五重。」桃花又給疏通了一層。
「乾脆把她請到鈞天供起來享福,怎麼樣?」白沉香冷哼一聲,眼神一掃,生生把老黑嘴裡那句「好啊」給逼了回去。
此時,站在一邊的蟲蟲已經恢復了理智,剛才指著師父鼻子大叫白沉香的氣勢已經消失了個徹底,偷眼看這幾位天門派的頂級人物如買菜一樣討價還價,又聽說要罰她去什麼昆吾連天洞,立即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小白兔樣兒,純良又無辜,看白沉香死師父好不好意思太狠。
她明白這趟處罰是免不了的,只能爭取最好的結果。昆吾連天洞她沒去過,哈大叔也從沒有提起,不過既然是受罰的地方,想來不會太舒服,聽他們爭論第幾重的事,大概和地獄一樣,越往下越可怕吧。
她是個嬌氣包,受不了苦,在左右不了局勢的情況下,當然也不敢多話,心想要爭取個好態度,讓白沉香的鐵石心腸動一點惻隱之心。她眼巴巴的盯著師父的嘴,生怕吐出的數字是置她於死地的地方,白沉香被她盯著心頭煩躁,正好桃花嘮哩嘮叨的反覆強調第五重對於蟲蟲有多麼合適,於是情不自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