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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疑神疑鬼了。”

李鋥甩甩符紙，又仔細看了看，最後聳聳肩，“我也不想的，是他父親要求的。你也看到了，這種時候他父親都不在，想來不是不愛他，就是在懷疑他。”

沐亞隋皺眉，他實在不明白，作為一個父親，在孩子受到那樣的傷害之後，竟然還懷疑他鬼上身。“這世道，真是什麼人都有。”他暗暗嘀咕了一句。

李鋥沒有再糾結這件事，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那小孩多久才能恢復？簡華那邊想來錄一下口供。”

“錄口供？恐怕不行。”沐亞隋蹙眉，“他雖然肯說話了，但對於那些事也閉口不提，我一問他的臉都嚇得發白。還是再等等吧……”

這樣的結果李鋥一早就料到了，也點頭道：“行。不過因為他是最後一個受害者，他的供詞可能對破案很有幫助，所以……總之，你儘快就是。”

“我明白。”兩人又聊了一下案子的線索，之後沐亞隋就拿著杜媽媽做好的飯菜去了杜濤的房間，李鋥則是先回了老宅。他才一進門，就看到白衍呆頭呆腦地坐在院子裡發愣。

“你在這裡幹什麼？其他人呢？”對於向來亦步亦趨的黑獠竟然不在白衍身邊，李鋥覺得很新奇。

白衍轉頭，一看到是他就又將頭轉了回去，“好像有紅燼的線索了，而且黃堯，可能沒死……也不對，可能是死了又活過來了。老大讓他們都跟了去，就留我一個人看家……”說到後面，白衍的語氣是哀怨而委屈的。

雖然他幫不上什麼忙，但他可以給他們搖鼓吶喊，鼓舞士氣啊！憑什麼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老大就算了，連黑獠也不帶上他。

越想越委屈，白衍紅著眼睛蹲牆角畫圈圈去了。

李鋥將他的話咀嚼了好一會兒，才驚問道：“黃堯？怎麼可能？”將魂魄從虛無界帶回來，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不要說紅燼，就是紫逍也沒辦法做到。況且，這種禁術一旦施行，冥界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還是說，紅燼，抑或者是黃堯，他們的力量已經突破冥界的牽制？

如果是後者，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白衍，我有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李鋥嚴肅地看著他。白衍一個激靈蹦躂過來，臉上是滿滿的期待，“什麼任務？你說。”

……

“李鋥讓你過來保護我？”沐亞隋吃驚地看著他，“出什麼事了嗎？”

白衍鼓著臉頰，揮著手說道，“你安心辦案，其他的都交給我好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

沐亞隋凝眉想了一會，隱約猜到李鋥的去向。既然他們都瞞著他，那他就順著他們的意好了。況且，這裡也有更需要他的人。

想通之後，沐亞隋也就不再追問，拿了資料跑去杜濤的房間。杜濤恢復的比他預計的還要好，也許再過不久就可以讓簡華那邊的人過來錄口供了。

“你……要不要，也吃一點？”杜濤正在喝南瓜粥，此時一見到沐亞隋，眼睛亮了亮，隨即有些艱澀地開口邀請他。

沐亞隋大喜，這是杜濤第一次主動同他說話，是個好徵兆。他笑著點點頭，朝那精緻的飯煲看去——裡面還剩下一大半。他也拿了個碗，盛了些慢慢吃起來。

“很香！”沐亞隋主動搭話，“這是你媽媽煮的吧？”

杜濤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嗯。”輕輕地哼了一聲，算是作了回答。沐亞隋也不介意，繼續引導他說話，“你媽媽很疼你呢……”

“……”對面是寂靜的沉默。

沐亞隋放下勺子，有些懷緬地說道：“我媽也很會做菜，只是我沒口福。”轉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杜濤，沐亞隋將話題引到他身上：“能享受父母的愛的時間不長，能珍惜的時候就要多珍惜……”

杜濤忽然將他手裡的碗丟了出去，“哐當”一聲，把沐亞隋嚇了一跳。“你——”眼前的杜濤變得格外猙獰，和之前畏畏縮縮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太天真了。”杜濤看著他獰笑。沐亞隋還沒想明白，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你，難道是，那些粥……”沐亞隋覺得頭重腳輕，眼皮慢慢耷拉下來。

……

腦袋很重，身體卻是又僵硬又痠痛，沐亞隋被這種疼痛折磨得不得不撐開眼皮。“這是什麼地方？”他滿腦子漿糊，意識慢慢回籠，這才意識到他被五花大綁起來，周圍幽暗得看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

“啪”的一聲，橘黃色的燈光充斥滿整個空間。沐亞隋微微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