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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慈母,我眼睜睜看著我的長子悶死了我的長女,我的心肝弘兒又死在他仇恨的親孃我的懷中……天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呀……我為什麼要替他李氏家族背罵名,為什麼要遭朝野上下,舉國百姓的蔑視和誣陷?佛啊我的佛啊,”她跪了下去:“我知道我手上足下沾汙的血,奸佞的,忠良的,后妃的……還有那遭劫受難百姓的鮮血;我升不了天,成不了佛。我才是罪該萬死,萬劫不得超生!菩薩呀,一死百事了,可是,而今我日理萬機還得活著,我不信古往今來的帝王將相比我善良聖明。”她站了起來:“我是以您的佛心,慈母心腸福佑那我可能福佑的文臣武將,龍子鳳孫,黎民百姓。”她撫心向巨佛:“我不是為生前爭得滿朝官宦,舉國黎民口是心非的山呼讚頌。更不求死後高豎巨碑讓他人撰文,立傳歌功頌德。我如今,不得不當皇后,稱天后,裝聖母,按我力求的模樣活下去。佛啊佛,我是裝佛容易做人難,做女人更難。我是個母親,我也有那慈母心腸。和我佛你一樣的慈悲心腸!”
武后又跪了下去莊嚴地宣誓:“我虔誠的向我佛宣誓,我死後只豎巨碑,不篆刻碑文,蓋棺定論任人去評說!”
武后又端莊地立起遙向巨佛:“我發誓生前和死後都象我佛永世端坐在蓮臺上,懷著慈悲心腸關注人間世事,普渡遭劫受難的紅塵眾生。”
武后幻想著她合十步步走向石窟,她與巨佛合二為一,端坐蓮臺口心如一,慈祥地受人瞻仰,她也專注地注視著世人。
庵堂一個猙獰的金鋼下面,裴炎在陰暗的角落中向施榮華、潘高升佈置任務。
裴炎正色地說:“……天后明確指示,王勃這狂生持才傲上太猖狂,不能聽之任之。”
潘高升討好地表現聰明:“那好辦,下官去斬了他!”
裴炎瞪了他一眼:“這是蠢才的手段!天后指明王勃是當代舉國聞名的人才。寧可他不仁不可我不義而遭世人非議。”
施榮華奉承:“裴相爺定有高見奉獻天后。”
裴炎不加可否說:“容他去南海異邦蠻荒之地,成全他孝子美名探望老父……”
潘高升難改討好自作聰明:“等他回來……”
裴炎頂過去,不悅地道:“天后向你說過容他再回來麼?”
施榮華忙調解:“這不是肉骨頭,你插什麼嘴。裴相爺已識天機,望求指明我們迷津。”
“是啊,”裴炎好似為難地:“天后只說了讓他在途中經風浪,闖險灘,順其自然……”
“自生自滅?”施榮華有意猜測。
“還是你頭腦靈活,有幾分聰明。”裴炎表揚了。
施榮華獻媚地問:“裴相爺有何高招?”
“天后有旨,暫且將你二位升遷……”裴炎將他二人招攏,竊竊私語後遣去他二人。
鏡頭升起仰視金鋼的怒目下,裴炎跪下乞求:“佛呀,並非我口是心非,實在是王勃比我有才,他目如炬火洞察人心胸。我若不讓他先自身自滅,一旦他成了武后心腹必成為這羅剎女手中除奸的寶劍。我必定早晚死在他君臣利刃之下……”他站起來怒目兇過金鋼:“朝堂是戰場……想活痛快就得不怕死。”
說書人:果然不出他所料,最終這奸臣還是被武后藉故—斬了!
嘉陵江畔,秦嶺群山層層疊疊,巍峨綿延,嘉陵江水浩浩蕩蕩,激流奔騰,濁浪排空。江岸上幾個詩友在柳蔭下斟酒送別。
詩友甲捧酒吟念:“
江畔無盛宴,惜別斟醇酒。”
詩友乙捧杯高舉:“
垂柳守激浪,何日系歸舟?”
王勃飲罷酒,又有源源而來送別的文人雅士。王勃舉杯施禮,悽愴吟詩:“
觀闕長安近,江山蜀路賒。
客行復朝夕,無處是鄉家。”
被王勃治過病的父老鄉親,攜兒馱女,抬酒捧香,敬酒叩別將他團團圍住。王勃含淚連連暢飲老幼婦孺捧上的餞行酒。
施榮華與潘高升匆匆趕來,擠開眾人。
施榮華親切地:“子安賢弟,有緣自有天作美,不料我倆要與尊駕同船共濟了。”
王勃疑問:“你們?……二位哪裡去?”
潘高升揚揚得意:“算不得調任升遷……”
“也是奉命當差,身有公務下洪州,正好同上一條船,同流入川江,一同飽覽三峽風光。”
王勃厭煩地:“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是庶民不敢高攀,怎上得你們的官船。”
“川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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