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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漢不吃眼前虧。都督何苦為了個小狂生,去得罪當前天后的寵臣,權傾朝野的裴老相爺……!”
閻伯嶼停步忖了忖,向親隨:“來呀,派人去讓吳子璋他們回來,任王勃獨自去交阯吧!”
親隨應聲:“遵命”他急速出去了。
高履行拱手:“告辭了”閻伯嶼不答理悶悶坐下。高履行得意地走了。
“閻秀芹急忙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爹爹,裴炎來了公文,說些什麼?”
“都是狗仗人勢!”他扔下公函憤懣而去。
閻秀芹拾起念道:“天后口諭,王勃乃本朝飽學文士,恩准赴交阯探父。此乃皇恩浩蕩,沿途州縣不須迎來送往,只可任其單獨前行。望體察聖命,稍有差誤嚴懲不貸。
閻秀芹讀公函時鏡頭轉入秀芹書齋內,她手拿公函面對著王勃的條屏唉聲嘆氣。
小喜鵲一旁抱怨:“小姐這樣愁悶,為什麼不想辦法救救他。”
“我有此心,可無能為力呀!”
“這有什麼為難的。你說過,早年曾經有人改王勃的詩文陷害他,你也可以改改這公文去搭救他嘛!”
秀芹再看公函:“……這不須……只可……”她連忙走到書案前精心改動後念:“……沿途州縣務須迎來送往,不——可任其單獨前行。”
小喜鵲高興地拍手:“小姐不愧是大才女!”
秀芹扔下筆又愁鎖雙眉:“這公文如何傳達呢?”
窗門推開,靈娟持劍躍進室內:“快說,王勃關押在什麼地方?”
“王勃?”秀芹從驚懼中沉靜下來了:“家父已差人護送他去了瓊州!”
“真是這樣?”
“如果途中沒變故,近日可能快出洪州府界,將要進入粵州境內。”
“這是真話?……”
“他臨走,我家小姐還讓我送去兩錠金元寶呢!”
靈娟疑惑不解:“你為何贈他金元寶。”
“我家小姐最重王學士的詩詞文章,你看這桌上擺的,牆上掛的!”
靈娟看看書桌,望望牆上條幅。
秀芹問道:“女俠,王勃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師兄!”
“你師兄他又命在垂危了!”秀芹將手中公文交給靈娟,靈娟走到燈下閱讀,秀芹一旁解說。
船艙內,王勃與薛華吳子璋在飲酒。薛華的隨從由後艙捧酒壺出來,侍機給王勃斟滿一杯。又被薛華髮現。
王勃略帶酒意端起這杯酒:“多日來蒙二位相伴,我敬二位一杯。”
薛華起身欲制止:“兄長……”隨從狠狠逼視著他。薛華怯畏又為王勃擔憂。王勃被薛華的憂傷誤解,他勸慰道:“兄弟,人生哪有長相守。”
“生離已然是死別!”薛華接過王勃手中酒:“仁兄,生不由己,死由己,我替你喝了這杯生不如死了痛快的斷腸酒吧!”
吳子璋奪過薛華手中的酒杯,有意調笑道:“不錯,人生苦短傷別離。我們是豪情男子漢,瞧你們淚眼望淚眼,哪來那麼多兒女淚沾襟的傷心淚。”
王勃也轉笑容向薛華:“好”他端起薛華面前酒樽:“瞧這竹葉青碧綠清澈,醇香撲鼻,你兩可記得我那首五言絕句。”他舉杯吟念:“
朝朝翠山下,夜夜蒼江曲,
復此遙相思,清樽湛芳綠。”
吳子璋舉杯笑道:“好個‘清樽湛芳綠’,這杯離別苦酒,我來當他日歡聚美酒飲了。”
薛華撲上前打落酒杯:“有毒!……”
“啊!”王勃一驚,那偽裝隨從的武士拔出匕首刺了過來,薛華迎身坦護,匕首正刺入他的胸膛。隨從撲向王勃,被王勃一腳踢倒艙外。另外幾個伺藏著的隨從,一湧而上活活刺死此人。
王勃呵責:“為什麼不將他生擒?”
一隨從躬身回答:“高司馬有令,凡謀害王學士者,格殺不赦!”
“兄長……”薛華艙內呼喚、呻吟。
王勃急忙返回艙內,薛華依在吳子璋懷內。王勃衝上前悲愴哭道:“我的好兄弟……。”
薛華微作笑容念:“……復此遙相思,清樽湛芳綠……。”他合上帶淚的眼,微笑長眠。
吳子璋緊摟薛華痛哭出聲。王勃發自肺腑緊緊摟住薛華嚎叫,悲烈撕碎肝膽!
疾馬賓士聲,靈娟化妝成青年校尉傳達公文。快馬加鞭,越丘陵,過河灘,沿贛江奔入縣城,在縣衙門前躍下馬,急急衝入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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