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武后:“他們二位的罪過都因草民而起,不可連累朝中棟樑,如應降罪,王勃願一人領罪。”
婉兒悄悄向武后笑道:“娘娘重重砸下千斤錘。他竟舉重若輕一個人包下了。”
武后斜了婉兒一眼,向冷在簾外的王勃,再加一重錘:“好吧,就容你代人受罰,你說該當將你如何嚴懲!”
王勃真的舉重若輕了:“責令王勃盡心盡力,上為朝廷盡忠,下為黎民分憂;以此來將功折罪報效朝廷。”王勃又挺身回答。
“哪,是該給你封官,任職了?”
“多謝娘娘,恩德!”王勃立即叩拜。
“哈哈哈”武后笑著起身與婉兒對眼相視後,站到簾前,似責,似憐,閃開王勃的圈套嗔道:“你這個機靈鬼,想在聖母駕前討便宜,辦不到。劉右相,裴尚書,你們讓他殿下對策。王福畤你也坐回去聽著。”
王福畤如大罪赦免,深深施禮退後坐下,略略鬆了口氣,悄悄擦去臉上冷汗。
武后坐回寶座,又接過婉兒送上的茶盅捧在手中,嚴正而又輕鬆親切地說:“容你站起來回話。”
“謝聖母娘娘!”王勃練過武功,拱手而立依然挺拔昂揚,書生氣中透出傲物的英武神態。
“嘻嘻”一聲嘻笑,太平公主從屏後閃了出來,走近簾前觀看王勃,被武后示意,讓婉兒拉到武后身旁,她情不自禁評論:“文質彬彬像個金剛,還是尊玉面偉陀,一個字,俊!”
武后瞪了她一眼:“這裡在策問答辯。”她見公主笑容可掬的咂舌,無奈她何。轉面嚴正而又平淡地問道:“我先問你,你才十三歲就上的諫書,滿篇都是厭戰的老生常談,你小小年紀,小娃娃哪能寫出這樣老氣橫秋的言辭?”
王勃恭敬地說:“常言道近朱者赤。王勃年幼喪母,父兄皆為國效命。我幼小為先祖文中子王通撫育,經先師顏師古訓教,染紅了我赤子之心,他們又都是博古通今德高望重的老者,我近墨者黑,從小也染就了翰墨馨香。我學透了老年人實事論是的言辭,必然小娃娃透顯出老師宿儒,老於世故,老謀深算的老調重彈。”
“如此說來,你那諫書雖不是抄襲,也非有人替你捉刀,你這神童當年的厭戰,不過是無病呻吟,學人塗鴉,佯裝厭戰填膺,譁眾取寵罷了?”武后故意不實事求是,歪曲王勃的意圖於以貶低。
“這樣提著腦袋,將性命當兒戲的譁眾取寵,只能是苯蛋,白痴,神經病。”王勃改不了直話直說的脾氣。
“你真的就那樣深惡痛絕戰爭?”
“棺材店裡盼死人,只有那製造刀槍兵器鐵匠店的老闆才盼打仗。只有在戰爭中有利可圖的權貴,只有恃強欺弱企圖稱王稱霸的公侯,才千方百計以平民百姓的血肉之軀,去發動戰爭贏得他的富貴榮華。所以聖人先賢也評說,春秋無義戰。”
“何謂義戰?”
“出師有名,保家衛國,以戰爭反對戰爭,以戰爭制止戰爭。力爭天下為公,天下太平,國泰民安天下大同。”王勃諍諍有詞。
武后追問不捨:“哼,聽起來言簡意賅,全都是空洞註釋,當舉例項。”
王勃侃侃陳詞,言之有物了:“漢時匈奴之後代,生性野蠻未受教養的突厥,其可汗妄圖力大為王,乘我大唐初建,經常襲中華邊境,掠人口為奴,搶玉帛揮霍,邊民受害不能安居樂業,疆土淪喪,百姓遭難,民不聊生,*人怨。”
武后:“國難當頭,該當如何?”
“我先王太宗文武聖皇帝,看在眼中,憂在心內,不顧大唐新立國事繁忙,甘受鞍馬勞頓,為安內先攘外,御駕親征血戰沙場,大敗突厥,降服吐番,招安了回紇,贏得蠻夷俯首稱臣尊聖上為天可汗。才有了世人交口讚頌的貞觀盛世。那西征就是出師有名的義戰!”
“如今這連年不斷的東征,捷報頻傳,難道不是義戰?”武后提出朝野不敢妄作評論的難題。
王勃笑笑又舉重若輕道:“西征邊陲豐功偉績世人共見,已屬定論。東征捷報頻傳,至今征戰不斷,尚未蓋棺豈可定論。若問定論,西征東征,不是東西,南轅北轍原本不能同日而語。皇上聖明,皇后英明,東征的功過得失,早已明明白白,朝野共睹,人所共知,何需草民王勃重複眾人說過的議論。”
“好個狡猾的小滑頭。”武后以言激將:“不作正面回答,還上什麼諫言,作什麼諍臣,自古忠臣不怕死,你原來是個膽小鬼!”
“我若膽小,怎敢攔轎為民請命上諫書。”
“你那諫書不過滿紙童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