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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奉旨撰文,特請吳學士鼎立相助,請廳內小宴說話。”
王福畤施禮讓路,吳子璋也向王家父子禮讓。一番官樣客套,王福畤與吳子璋並肩而行,王勉王劬隨後跟著。
長安城外,曲江江水東流,垂柳柳絲隨風,灞橋拱架似虹,郊外行人稀疏。一座涼亭中,杯盤狼藉,王勃在石桌上揮筆題詩。題罷將詩文送贈給貶謫川蜀的摯友杜微。
杜微深情地朗讀,聲音蒼涼頗有傷感: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王勃走出亭外,步經垂柳邊,他依古人習俗折柳,雙手躬敬贈給杜微,接著激情昂揚高聲朗讀: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岐路,兒女共沾巾。
杜微緊握王勃雙手,感激而又感慨嘆道:“昔日初列金榜,平步青雲,我是高朋滿座,吟詩作賦爭相唱和。真是青春相逢好結伴,大家都說有酒同醉,相知何必曾相識。怎奈命不由己,愚兄無意中未能投合權貴的意圖,洩露了他們東征的機密,就這樣一紙王命,將我貶至千里外,去那巴人蜀國蠻荒之地。今日若非賢弟前來相送。我只能是失群孤雁,獨自飄零了。”
王勃勸慰道:“人生苦短,最苦莫過入宦海,十年寒窗博得一時榮耀,沐浴皇恩難料旦夕禍福。”
杜微:“賢弟初涉官場,哪知在這以命作賭注的生死場中,變幻莫測、冷熱無常。伴君如伴虎古今是一樣啊”。
王勃:“唯望仁兄遠去西蜀,只當苦修悟道,如同莊周夢化蝴蝶,超脫了凡塵,寄身心於雲水山川,豈不是悠然自得,樂如歸去嗎?”
杜微頗感寬慰,強作笑容:“聽君一番指點,我一定銘記在胸,只當脫離了苦海抵彼岸。不像我的閻兄望遠,被迫去東征,枉死在異國他鄉,作了皇太子李弘謀權篡位的過河卒。”
王勃感嘆地:“唉,命不由己身由己,你我定要憑良心,秉公仗義,儘可能為民造福,好自為之。”
“說是容易,做,實在難哪!”杜微臨別吐衷腸:“子安哪,而今子黨母黨明爭暗鬥,各自都打著招賢納士的晃子,實實都在招降納叛,結黨營私,密謀行奸。武皇后刁鑽陰毒,太子李弘奸詐乖戾。他們雙方都虎視眈眈,瞅著你,巴望你成為他們爪牙呢!”
王勃笑笑:“只怕我這顆頑石,可能崩掉他們的虎牙!哈哈哈……。”
憨兒匆匆跑來:“公子……。”欲言未語。
王勃疑問:“出了什麼事?”
憨兒要說難說,又不會說謊,還是說了:“老爺說……老爺說,說杜學士是得罪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王勃不讓他說下去。
憨兒為愛護王勃發了憨勁:“不,老爺要你……”
杜微頗感不安:“賢弟不必久留,免得令尊擔心。”
王勃膽壯氣粗:“你我來往光明磊落,有何畏懼!”
杜微誠懇相告:“嗨,若讓太子的耳目察覺,有礙賢弟前程!”
王勃握住杜微手腕:“走,我送你上船!”
“公子!”憨兒憨裡憨氣攔住王勃,被王勃氣惱地推得踉蹌後退。
王勃與杜微攜手過了灞橋。劉祥道的差官急衝沖走來,打躬地攔住王勃:“王舍人,你讓我們找得好苦。”他們都滿臉堆笑。
“舍人!我算哪個王府的舍人?”王勃冷若冰霜。
“我們相爺差小人們請你同去沛王府。”
“王府門第太高,我高攀不上。”
王勃攜住杜微扭頭就走,差官們低聲下氣,尾隨乞求:“王舍人……”
曹達領著幾個東宮禁衛士,過了灞橋急衝衝包抄攔住了王勃去路。他笑容可掬如遇知己:“賢弟呀,快快,你福星高照,鴻運來了!”他一把抓住王勃,拖著就走。
王勃以手拂開,厭惡地:“你這*星不給我帶來橫禍,就是上大大吉了!”
“子安……”杜微擔憂地將他往後拉著走。
曹達橫插中間,分開了杜微,一臉媚態:“皇太子殿下久聞閣下大名,幾次要與您會晤,沒能如願以償。今日特命我來召見,去九成宮有要事相商。請!”他躬身讓路。
差官攔上前:“曹公公,對不住,王舍人是沛王府的朝散郎,沛王爺的陪讀舍人。沛王爺正請他回府議事。”
曹達打起官腔:“皇太子殿下的旨意,你敢違抗?”上前扶住王勃一個胳臂。
差官官腔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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