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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訴說,李賢卻盯著獵犬嘻嘻哈哈,聽若不聞,旁若無人。好容易他又接過獵犬卸回的死兔,蹲下去餵了口鮮肉,撫著愛犬,漫不經心地回頭打量了一下遠遠站著的王勃,故意篾視地大聲問:“他能養雞,餵狗,還是會馴獵鷹?”
王勃頓時緊蹙眉頭,變了臉色。
“汪汪汪……”一隻獵犬衝過來邀寵,偎在李賢跨下乞食。嚇得劉祥道連連後退,差點跌倒。李賢大笑,舍人們也隨著鼓掌鬨笑。
王勃深感羞辱,憤懣挺立滿臉通紅,一雙劍眉鎖得更緊。
劉祥道又耐性跟上前去,竟被惱火的李賢反手推了個趔趄:“滾滾滾,我天生是個‘剩人’‘閒人’,只喜歡鷹犬陪我開心,不養那些文人雅士吃閒飯!”
群狗汪汪吠向劉祥道。李賢又帶頭鬨笑,並唆使獵犬去作弄鬚髮蒼白的老丞相。
王勃眼睛冒出了閃灼的怒火,扭頭大步走了。
被獵犬戲弄得十分狼狽的老丞相,艱難地避開了惡犬。喘息地轉身,不見了王勃,只得嘆惜地連連搖頭。
醉仙樓上,王勃獨佔一角,桌上杯盆狼藉已經喝了不少酒,醉意漸濃,文思暢開他大聲呼喚:“店家,拿紙筆來!”
店夥計拿上筆墨紙硯,王勃拂紙揮筆,邊端著酒杯飲酒,邊隨心下筆,瀟灑地行文。
說書人畫外音:王勃真的是以酒澆愁,愁更愁,越喝越醉愁越盛,酒興來了詩興也來了,他不寫‘離騷’,寫‘牢騷’。白紙落黑字,洋洋灑灑寫了篇:‘鷹犬賦’,王勃只當是遊戲文章,是兒戲。他哪知這已不是神童時期,童言無忌的年齡了!他呀從此,雖未經歷文字獄,竟又是一紙無辜定終身,可笑啊可悲!
第十一集今生決不為鷹犬
說書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然而,誰也不能按這哲理將人,只分成兩群。一群是壞人,一群是好人。可是在任何朝代中,為了營私結成的朋黨,相互指責時就都稱對方是奸黨。全都是壞人,世上的人事,翻來覆去,反反覆覆哪有那麼簡單。請看王府中這群青年人,他們青春洋溢,只有歡樂融融,那有絲毫格格不入。您可能說了,他們的感情有假有真,這就對了。知面非知音,知音非知心。應當知道:以真作假,真亦假;以假作真,假亦真。
說書人大談哲理時,音內的畫映出:
皇太子東宮御園水榭畔湖的廣闊坪臺上,在輕風嫋嫋拂面,花香陣陣襲人中,迸出由輕而重的羯鼓聲,節奏激越,時緩時疾,高躍低沉渾然諧和,振奮人心地將情趣思緒,引入了西域異族風光情調境地中。
坪臺上八個彪形大漢,光脊樑穿著敞胸露懷的民族花背心,擊著手鼓動作粗獷豪邁地狂舞,一個長髮坡肩,頭頂小花園帽,長裙曳地的少女。在肩寬臂壯的漢子中,嫵媚妖嬈,輕盈婀娜地飄移,騰飛,她就是胡女靈娟。在她牽引*中,另一位身材*不失竊窕,服飾華貴的美女雀步躍入群舞中,一雅一豔,燕瘦環肥,相互交映,舞姿各有千秋,陣陣對舞,聲聲喝彩,圍觀的東宮內侍歌僮舞姬,隨著狂舞勁曲,難以自禁地隨之手舞足蹈。
一曲終了,歡笑稍靜。內侍喧喊:“太子妃到!”如石投水,紛亂後肅靜,越來越靜。一群觀舞捧場的歌僮內侍,分向兩邊,幾個宮女導引著李弘的正室紀貴妃盛裝而至,她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杜微身著紫袍隨在其後。
紀貴妃四處打量問道:“太子殿下在哪裡?”
被胡人壯漢託舉著的舞女摘下小帽,脫去假髮,他就是李弘:“我在這裡!”
太子妃尷尬地施禮:“臣妾參見殿下。”杜微也隨著下跪。
李弘不滿地:“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到我這裡來掃我的興嗎?”
太子妃委屈地說:“是母后命杜學士送書來了,並傳懿旨……。”
“得得得”李弘落在地上,將帽發愛惜地整理後交給靈娟,生硬地對紀貴妃:“不要以為你是母后冊封嫁給我的老婆,用她來壓我!”
太子妃淚已盈眶:“臣妾不敢!”
“記著,夫為妻綱,夫貴妻榮,現在你是太子妃,老實點聽我的話,也許我還讓你當上皇后戴鳳冠。如果你也學著我母后指手劃腳干涉我男人的事,哼哼,你擾了我的興趣,我讓你一輩子不痛快。去,別在我面前掉眼淚,我最不喜歡婆婆媽媽,娘兒們那種嬌滴滴!”太子妃忍悲起去,轉身後以袖掩淚悲泣地離開了。杜微跪在地上托起兩部書冊:“殿下……”他怯怯不敢多講。
李弘喝著內侍送來的茶:“男子漢沒有一點陽剛之氣,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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