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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后見王勃不作回答,也故意刁難:“你回答呀!”
王勃愣著頭皮回答:“是聖上,是皇太子和沛王爺。我不是……”
“你不是頂撞,是惡語犯上!……”武后施壓。
王勃力辯:“臣是直言相諫,一片忠心赤膽。”
公主笑道:“那天要不是本公主趕到九成宮,只怕你已經懷著你那片赤膽,去給閻王爺效忠了!”
王勃已感到武后母女並無惡意,也就無所畏懼地對話了:“殺身成仁,英勇就義,王勃今生能為朝廷捍衛仁義而遭不測,也就不負苦讀聖賢書了!”
“原來是個徹頭徹尾的書呆子!”公主指著王勃與婉兒同笑。
“不許胡言。”武后有意再刁難王勃:“你冒天下之大不韙,上諫言反對聖上東征,此乃犯上你可知罪?”
王勃辯道:“聖人云!臣忠於君,忠臣不畏殉節。君對臣有義,明君不妄施刑,王勃童年只知諫言可對天日,無過不知有罪。”
“恕你童言無忌,聖上沒有罪責。”武后更加刁難道:“你這狂生不知悔改,累教累犯。皇太子奉旨命你為戰死疆場的東征戰士豎碑立傳,你公然抗旨不遵,該當何罪?”
王勃坦然陳詞:“抗旨不遵,罪不可赦。然而臣若領旨撰文,顛倒黑白,頌揚東征是義戰;將士們枉死在異國他鄉,也都妄稱是忠君報國英勇捐軀。若豎立這樣的碑,是陷聖上於不義!為如此眾多的將士立這樣的傳,是欺世盜名,陷陛下於不仁,因此王勃寧可冒犯上之罪,也不撰寫這不仁不義的碑文。”
“好個王勃,鐵骨錚錚。”公主情不自禁大加讚賞:“可敬,可佩!”
“他這全是胡言!”武后立刻制止:“君要臣死,是忠臣,尚且不得不死。抗旨不遵是違天命,罪未追究,終究有罪。王勃詭言善辯,全屬虛言不實。”武后向婉兒吩咐:“婉兒,你將這逆臣王勃的確實罪證拿出來,讓他自己定罪!”
婉兒看見了武后眼色知道武后心意,也故示威嚴將賦文揚在王勃面前:“為報皇恩,忠臣都心甘情願,爭為君王效犬馬之勞。皇后娘娘器重你有點才智,命你來沛王府效命,你竟然不感恩戴德,盡心盡意陪伴沛王讀書,你,”似是十分氣憤:“你竟寫出這樣大逆不道的‘鷹犬賦’!”
太平公主也明白了這是出什麼戲文,也就爭著粉墨登場,拿過婉兒手中的文稿,似小丑抖著念道:“難矣!欲變鷹犬邀寵,恨無回天之力。
悲焉!圖享鷹犬福澤,憾無奴顏婢膝。
哀哀乎,時歟?命也!
今生非禽囂,為鷹犬隻盼來世!”
婉兒威逼:“狂生,這可是你的賦文?”
王勃坦然而答:“這確是王勃的遊戲文章。”
“哼哼。”武后冷笑道:“詩為心聲。詩在言志。你狂妄得,既不願效忠皇上盡犬馬之勞,又不甘願效力為沛王充當鷹犬。你說說,安排你來沛王府,你的職責是什麼?”
王勃誠惶誠恐:“微臣是沛王爺的陪讀舍人,當每日陪伴沛王讀書,寫文章。”
“對對,他每天都在陪兒臣讀書,還有寫文章。”沛王李賢匆匆趕來:“王勃十分盡心盡力。有他伴讀,孩兒書也讀得多了,文章也大有長進……。”他躬身說話。
武后板起了面孔:“他不肯說謊,你還是那樣頂會撒謊。”
“他,他謊告兒臣什麼了?”李賢慌忙追問。
武后道:“他沒有謊告你什麼,你沒有虧心事,也不用怕人誣告。倒是那天你在御花園內遇見你大哥,他向你說了些什麼,竟讓你將王勃拒之門外,不肯讓他為你效力當鷹犬!”
李賢正好推卸過錯:“大哥說王勃是母后派來監視我的內線耳目。”
武后責問:“難道你結黨營私,要奪權篡位了?”
“我的親孃!”李賢急了:“你知道孩兒從小不愛讀書,喜歡自由自在與飛禽走獸為伴,真要循規蹈矩替天牧民當皇帝,一輩子聽那些貌似忠臣的人,議論是是非非,我一定也會像父王頭疼死了!”
武后斥道:“不許議論你父王,母親知道你沒有那些不軌的心思,就是貪玩才選了個王勃來陪你讀書,讓你讀書明理,不要聽信了饞言不明是非。”
李賢感到了母愛:“娘啊,我為何生在帝王家,不像平民百姓,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都是親親熱熱的……”
武后傷感地問:“賢兒,你感到寂寞孤單了?”
李賢盡情發洩找同情:“我,我感到恐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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