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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遠遠圍觀的群眾人頭攢動,觀看僧道在列陣中作法,祭天地、奠鬼神,高宗在李弘和內侍太監扶持下,捧過金爵,灑酒祭天酹地,領著群臣伏跪叩拜。
九成宮殿前武后心煩壓抑地來去徘徊,“得勝令”鼓樂喧天,一串火銃排放,武后停步向宮前橫目望去憤憤地說:“好個長孫無忌,已被流放了潛藏嶺南也能編排出這驚天動地戲文!好吧,我倒要看看你這老賊借刀殺人,還有多大能耐!”
婉兒擔心地說:“他們這樣明目張膽,想鬧個天翻地覆,娘娘已經察覺,就不該讓他們如此飛揚拔扈。”
“他們這都是針對哀家我的。”武后嘆道:“嗨,老子神不守舍任人擺佈,兒子心懷鬼胎被鬼迷了心竅。他們這樣堂而皇之地裝神弄鬼,確實還能迷惑些高官和百姓。可是,哀家我垂簾聽政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更何況哀家以毒攻毒,用酷吏果斷地除了一大批禍國殃民的權臣貴胄,殺了一大批飽食民脂民膏的貪官汙吏,他們的餘黨、親屬和貌似維護禮教文臣武將中的迂腐的夫子們,都在信口造謠,誣衊哀家是謀位篡權,清除異己,已然是牝雞伺晨,亂了綱常,毫無氏族親情,哀家我能在此時此刻,不準豎碑,抵制慶功嗎?”
婉兒寬慰道:“再大的歪風邪氣掀惡浪,也淹沒不了蓬萊仙島。人正,不怕鬼罵影子歪。”
“這就是了!我雖是個女流之輩,也要匡扶社稷,繼承先王太宗建立的盛世,不能在長孫無忌竊國奸賊陰謀中,讓當今皇上父子倆,中斷了貞觀安邦的大治。”
言罷,武后拂袖進入九成宮內,婉兒緊隨其後。
典禮已畢,高宗由李弘扶持著進入九成宮正門,其他王子,紀王,閻伯嶼和文武百官按等級相繼而入。吳子璋洋洋得意,在紫袍學士中趾高氣昂地隨同而入。
人盡散去只剩下孤零零王勃一人,他仰面對視著巨碑,相比之下顯得那樣渺小。廣場空曠寂靜,遠遠喜樂飄來,王勃無奈地唉了一聲,垂頭喪氣獨自進入龍武軍把守,戒備森嚴高大的九成宮內。
九成宮殿內,群臣侍宴,燈火輝煌。
李弘和內侍扶著高宗入宴,武后冷冷地隨著入宴。吳子璋扶著紀王爺和顯貴列席在座。
王勃身著太子舍人的服飾,侍立在沛王身後。
高宗由內侍扶持著挺坐舉杯後,緩緩而言:“寡人有疾,難理朝政,東征高句麗戰績輝煌,全仗我朝文臣武將的忠心赤膽,和陣亡將士為國捐軀,盡忠報國的壯舉。”
群臣起身高呼;“是陛下宏福齊天。”
高宗又道:“今日七月初七是乞巧佳節,巧逢旌表東征戰死在異國他鄉的英烈記功碑豎立盛典。正如碑上所鐫刻之言……咳咳咳,皇兒李弘你代朕宣旨吧!”
李弘誠惶誠恐,虔誠地說:“正如碑文所指:大唐天子一心向佛,聖心是佛心。”
群臣又都合掌禮讚:“阿彌陀佛。”
李弘:“大唐天子為拯救生靈,以身獻佛,解救異邦萬民於水深火熱之地獄。教化蠻夷與我大唐黎民,共享太平盛世,共存共榮。此碑文撰寫出我大唐天子之佛心,和東征將士效忠皇恩,雖死異國他鄉,心繫大唐,遵天命普度眾生離苦海,此壯舉天人共知,死得其所。”
眾臣又相互共贊:“壯烈犧牲,壯志永存!”
“黃金有佳,文章無價,這碑文一千字,字字似黃金,聖上為旌表為東征盛事豎碑立傳的東宮左春坊善贊大夫吳子璋,一字一兩黃金,賞賜黃金千兩。”李弘環視群臣後道:“吳子璋前來領賞、謝恩。”兩個太監捧了託著黃金的盤子出來。
吳子璋輕捷邁步走到殿中,撩袍抖袖瀟灑地叩拜:“叩謝重賞,願吾皇萬歲,萬萬歲!”
高宗高興地說:“平身,吳愛卿年青有為,甘為朕盡忠效命,孤王愛才,這千兩黃金乃是寡人禮賢下士的一份心意。咳咳咳”他又咳嗽了,再次以手示意,又讓李弘代言。李弘示意吳子璋歸坐後,恭敬地代父宣講:“此次撰寫碑文,竟有個持才傲上的年青狂生,不知我大唐東征是替天行道,拒不執筆,本當以抗旨不遵,嚴加懲處,聖上懷有佛心,有好生之德,念此人年青無知,不於追究。為此警告此類人等,當識時務,棄惡揚善,歧路知返,如若再犯,嚴懲不貸。”
高宗氣喘吁吁又挺坐起來說道:太子李弘,前番也曾監國,為時雖短能順天命。而今監軍,更具謀略又操勝券。我李氏大唐後繼有人,頗慰先王在天之靈。李弘聽旨。”
李弘英氣勃勃跪到席前:“父王萬歲!”
高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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