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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窮酸忙答:“相識相識,何只是相識,我們也是文中子門中的弟子。”
“我倆從小逗王勃背誦經典,他呀總是一字不差,神童,真神了。”
王勃的好友樂得也上前插科打揮:“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麼?”二窮酸被迷惑了。
“你們與他有緣曾相識,無緣再相逢。王勃他……。”
王勃怕玩笑過火,不想再捉弄人:“二位與他失之交臂。王勃昨日已出遠門了。”
“什麼?”二窮酸相互而視,異口同問:“他去了何處,什麼時候歸來。”
王勃笑道:“王勃生性*不羈。時常如流雲飄浮,遠遊無定處。去雖有時日,歸來無定期。”
“這下糟了。我倆跑了空趟!”
王勃突有警惕:“二位有何為難之處?”
一窮酸忙作掩飾:“是這樣……他,他是本朝吏部尚書裴炎,裴大人的遠房侄兒,只因前科落榜,近日裴尚書來函要他參加榜外拾遺的幽素舉,並要他相邀龍門神童結伴同往京都。”
“嗨,這下好,我們空跑一趟,無法回京交差了!”心急無意露了馬腳。
“交差?”王勃故作無知,信口言道:“受人之託,並非官差,何需作急。”
那一位窮酸還作掩飾:“雖是受人之託,可是受的是裴尚書委託,比之官差,有過之無不及。”
“我們進京見了裴大人口說無憑,他定認為我們並未到龍門相邀過王勃啊!”
王勃已然覺察,不動聲色談談一笑道:“裴尚書求賢若渴,可惜王勃是歪脖子樹,不是他期望的棟樑才。也罷,我且代王勃寫一便柬,你們見了裴尚書可作佐證。”
王勃開啟郊野詩會的筆墨,於青石上一揮而就,交給一窮酸。窮酸迫不及待念道:“偶然邂逅二秀才,特赴龍門相邀赴京,只怨王勃命乖福簿,難遂裴太傅心意。然有願望,賦予詩文,知者無須明言。詩云:
王皆好威武,
子不語怪誕,
安知戰爭酷,
也難除權奸。知名不署
王勃又笑道:“二位不遲辛勞,代王勃千里傳書。裴尚書定有重賞。”
眾友人取笑著:“快快赴京領賞吧!”
眾人簇擁著王勃興沖沖嘻笑而去。
唐宮、坤和殿內。
劉祥道,王福畤和裴炎等數位二品以上大臣,正在審閱各州縣褒舉赴京參與幽素舉人員的名冊和檔案。內侍們送來香茗一一端上。
劉祥道伸了個懶腰,品了口香茶嘆道:“這次榜外拾遺,武后娘娘可真費了不少精力,邊遠小縣也褒舉了孝廉賢士,赴京來參加幽素舉呀!”
裴炎奉承地:“盛世治政,急需德才雙馨的學士,武皇后不負聖命,為皇上操勞,真乃是替天行道,福祐天下呀。”
劉祥道向還在審閱奏章的王福畤笑道:“老弟,有逸有勞何需急在一時。快品品香茶,不要如此急功,這啊,你是無利可圖的。”
王福畤一笑而謝之,也悠悠細品香茶。
裴炎頗似關懷:“令郎王勃,久聞是龍門神童,而今才華超群,僅是那篇攔轎上書的諫言,其文采,已名滿京華。王尚書為何不讓他前來應這幽素舉?”
王福畤謹慎回答:“犬子福命太簿,久患重病,至今還臥床不起。唉!”他微微嘆息。
“唉——!”劉祥道也故意接著重重長嘆了口氣。向困惑不解,注視他的王裴二人苦笑道:“嘿嘿,我啊兒孫滿堂,可惜就缺少,像王尚書這樣一個,時來命不佳,一病就多年的貴子。”
“劉相爺你……”王福畤惱不得,又怒不得。
“我若有你這樣神氣十足的貴子,他臥床不起,我抬也將他抬了來。
裴炎興災樂禍頗感興趣:“這是為什麼?”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舉賢嘛不避親。王尚書好像將聖人的這個教誨忘了。”他飲了口茶,話中帶刺,狠狠又刺道:“生不逢時,是福命不佳;坐失良機,那可是貽誤子弟,活作孽呀。王尚書,你說是,還不是啊?”
“嗯……相爺高見。”王福畤似笑非笑。
裴炎非笑含笑,劉祥道笑含訕笑。三人默默無聲,心裡明亮相視而笑,各自品茶。
東宮太子府御花園中,品雨亭畔。李弘的幾個歌童遠遠在練基本功。
裴炎、裴宏武,周正良和曹達都肅立在草地上,李弘穿練功服十分惱火地來回踱步,看來接連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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