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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為何沒有聖上的詔書?”
“太子賜酒,你的詔書何在?”
“我是父王面諭。”
“我麼,確實是假傳聖旨,罪不可赦!”公主逼上一步:“殿下,我在母后那裡等你查證核實,你來問罪吧!嚇嚇嚇……”
太平公主又是她那似嬌似嗔的神態,調笑著走出殿去。閃得李弘慍怒地僵立殿內。
月已西沉,只有幾點寒星在聽秋蟲哀鳴。一個太監打著宮燈在前面領路,兩內侍在王勃身後押行。御園中的假山怪石,花草樹木在無光的夜色中都變形變色,顯得猙獰可怖。來到一座依山石建築的亭閣前,兩個宮女伴著一個面目看不清的女子,她問道:“嚇,你的命真大,還沒有去見閻王爺呀?怎麼不說話呀?……你害怕啦?”
王勃不知何人,何事,一直疑惑。最後沉著地回答:“生死由命,草民抵不過王權!”
這女子冷笑道:“沾著點王氣,你就能加官進爵,你怎麼就貽誤時機,不順天命。”
王勃不作正面回答:“我這躍過了龍門的鯉魚,並未直上青雲。不定何時,將成為一方慶功宴上的佳餚——盤中食。”
“哦,你這鯉魚怕受煎熬。看來也只能將你外放到邊野蠻荒去清燉;讓你像那鬥敗的雞,落進了湯鍋,也許你才能知道,官宦都是皇家的池中物,被清蒸,受煎熬,其威(味)一樣,鮮矣!”
“怎麼,婉兒,你也在品這隻落湯雞?”太平公主來了,大咧咧地又開玩笑。
婉兒笑道:“對這只不敢爭鬥的叫雞公,我沒那品嚐的味口。”
太平公主瞅著王勃:“瞧瞧你,既不像躍龍門的鯉,又不是鬥敗了雞,人高馬大傻赫赫戳在那裡,活脫脫像頭大笨熊,哪裡看得出一點機靈勁。”
婉兒吩咐著:“若不是公主一再挺身出面將你扯下奈何橋,你早就成了死無葬身之地的屈死鬼了。還不快快謝恩。”
王勃欲行大禮:“微臣多謝……。”
太平公主連忙阻攔:“得得得,你不要找錯了廟門,拜錯了菩薩燒錯了香,我可是……”
“你可是顯了威風逞了能!”亭閣上一個身影諷刺地笑道:“你不過送了個上不了檯面的順風人情,用不著在那裡醜表功了!”
太平公主自滿地抱怨:“母后,是婉兒來找我……”
“你就拿著雞毛當令箭,假傳聖旨了!”武后又堵住太平公主言明真象。
王勃已悟實情,邊說邊跪下道:“多謝皇后娘娘和公主的救命之恩。”
武后在閣上露出身影,在宮娥的提燈照耀下笑道:“這並非對你施恩,聽說你三歲喪母,全仗你那隻知禮教,缺乏人情的祖父王通的訓育,將你這機靈鬼,慣成了個不怕死,敢於抗上胸懷斗膽的魯莽之士。”
王勃難料武后意圖,謙遜地:“微臣年青無知,還望皇后娘娘嚴加訓斥。”
武后坦誠地說:“你那孤傲狂妄的言行,豈只該嚴加指責,按王法早該將你斬首示眾了。”
太平公主笑道:“這匹不聽調教的苯駱駝,一錘砸死他算了!”
“唉!”武后長長嘆了口氣:“他這少有母愛的孩子,不能讓我那放縱任性的弘兒誤傷了他的性命。說到底,還是哀家愛才心切,看走了眼。若真將你當成了馬謖去守街亭,我也要唱空城計了。”
公主急躁地問:“他又不是無知的頑童,母后不能總護著這個愛招惹是非的闖禍精!”
“王勃。”武后高高在上解說道:“不是哀家不重用你,你這塊生鐵還未煉成鋼。歪脖子樹再硬,若不長挺直了,連四梁八柱也當不上。你還是遠離京師,再到深山老林中去經經風雨吧!護送他出宮!”內侍護送王勃離去。
王福畤府門外。
王福畤坐轎匆匆歸來,急衝衝下轎,差一點給轎扛絆倒,他被轎伕扶住也不計較就進入府去,經過迴廊,穿過曲徑,在月洞門口,迎面遇見王勃,憨兒挑著書箱寶劍隨在身後,隨後還有兩名武后特派的護衛武士。
“勃兒!”王福畤攔在月洞門口:“你這就走了?為什麼不等我回來?你……”
一直鬱悶不答的王勃,挺立不語。
王福畤憂傷地說:“前兩天,我送走了你貶謫外省的兩個兄長全家人,……唉,昨天得知訊息你的三哥四哥,也被降職貶為了縣令縣丞。他們全都不願見我,不給我透露他們不幸的訊息……我……”
王勃心中有愧不知何言表達:“……父親……”他上前扶住鬚髮蒼白的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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