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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皇后已識良機,不肯失時機。卻又說:‘銀鞍繡轂盛繁華,可憐當今宿娼家。’
“殿下您看看,他竟敢嘲笑當今皇上以娼妓伴宿,分明咀咒皇后娘娘賤若娼婦……”
“對對!”李弘頗有同感,臭味相投地嘻笑怒罵地吟唸詩文:“
娼家少婦不須頻,東園桃李片時春。
君看舊日高臺處,柏梁銅雀生黃塵……。
“哈哈哈,罵得解恨,罵得痛快。他笑那娼婦,也像那逼宮篡位的曹操,高居銅雀臺上,頻頻歡笑,不過是桃李花開片時春,天網恢恢好景不長,必定與銅雀共化黃土灰塵!”
裴炎似衷告相問:“高履行向殿下獻這詩稿宣豈非表忠?”
“嗯,是表忠書!”
“這詩若讓武皇后見了,她豈能饒了王勃?”
“對,這催命符。”
曹達跪坐腿肚子上媚笑:“高履行還要我稟告殿下,這詩稿是王勃私下贈送給新城公主的。”
“新城公主,她是我最小的姑母呀。她早已病死在京都了啊?”
裴炎指出疑點:“人死無屍體,便立衣冠冢。活人並沒死,為何不可虛設個裙釵墓?”
李弘一點就通:“假造個墳墓是遮人耳目,我那小姑母,一定幽禁在劍川了。”
“她的公爹不也貶謫到雲貴川那一方去了嗎?”
“嗯嗯”李弘沉思道:“眼皮底下難行事,貶到雲貴川,山高皇帝遠,翻雲覆雨,偷天換日,為非作歹王法也難管。”
裴炎闡明觀點:“山中無老虎,高履行就敢充大王。”
“這麼說,高履行那毛猴子,將王勃的詩稿呈給本王,是要我們在詩稿後面的續文章,接著做篇大文章。”
“殿下不愧是真命天子,有個靈瓏心哪!”裴炎先奉承又自顯才能:“這詩稿分明又是高履行向殿下不便明奏,而又奏明瞭的獻策書。”
“對,是獻策書。”李弘興致更高:“他這是暗說新城公主還活在世上,王勃已經是個見證人了。”
裴炎又提示啟發:“皇后娘娘將公主遠遠幽禁到劍南,這個她有心腹人的地方,一定有所索求……。”
李弘頓時猜疑:“久有傳說:‘唐朝三世之後女主武王當有天下’真有此事?”
裴炎斷言:“為此太宗駕崩前,給你舅公長孫無忌,留下了一片黃綾密旨……”
“……可以誅殺陰謀篡位的武氏……她,她可是我的親孃啊!”
“是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十指尖尖有長短。”裴炎略一停頓:“你母后最疼的是殿下你呀!”
“不不,”李弘憤恨地咬牙:“母隨子貴,她最疼愛我,是我未立太子之前,她也未曾冊立皇后之前。”
裴炎反話正面說:“這之後,名份已定,你父王更比母后疼愛你了。”
“若真有這道密旨我定要儘快掌握手中。”
裴炎平靜地斷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李弘在閣內徘徊推測:“是啊,當年我母后為冊立自己為皇后,陰謀廢除王皇后和蕭淑妃。我外祖父長無忌極端反對。而後母后嫉恨父王寵愛我,老舅父又一再暗中庇護本王。我母后早已對他恨之入骨。到如今長孫家族貶的貶,殺的殺。反而我這老邁的外祖父雖貶離京都,還命人護衛軟禁著,十有*,他手中定掌握了先王留下,可以致我母后死命的密旨。”
裴炎肯定論斷進而補充:“皇后娘娘對這公媳二人下了手,都未最後下毒手。那個兩面看風向的高履行,不但知道這密旨的重要,也一定曉得其中隱密。”
李弘更決斷了:“難怪這個該屬於長孫無忌死黨的高履行,獨有他流放到西蜀,反而在劍南有職有權,獨霸了一方越活越自在。”
裴炎補充論斷:“所以他不得不在明處遵從皇后的旨意,暗向殿下獻策表忠。”
“好!”李弘果斷地說:“我立刻派人去見小姑母新城公主。”
曹達奉迎道:“奴才願意翻山越嶺去劍南!”
“不!”裴炎阻止:“任何人卻都不可能見著新城公主。若是人人能見,高履行也不會謠傳王勃與公主贈詩賦的香豔傳奇了。其實見不著公主不要緊,只要王勃向殿下承認了贈詩的……來往。”
“嗯!”李弘立刻同意:“該將王勃召回京來!”
曹達:“他是個人證,活口供。”
裴炎:“若是王勃確是與新城公主有過往來,再向高履行重金賄賂,許願封爵,他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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