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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她不相信,說你前不久還跟她睡呢。要你寫個條子,寫明你不想跟她好了才行。陳步森起身說,無聊,我不寫。蛇子說,那可不行,你不寫,她不樂意。陳步森說她跟我有什麼關糸?你們愛怎麼混就怎麼混吧。蛇子臉放下來,說,我們怎麼混了?你以為你怎麼了?你以為你往人家被害人家屬身上一湊,身上的大糞味兒就乾淨了?你以為你現在什麼事兒也沒有了嗎?你以為你沒殺過人嗎?你是在做夢吧?這幾個月你一直在做夢吧?我告訴你老蔫兒,別以為你會唱幾支破歌就覺得自己跟我們不一樣,你就是殺人犯,殺死人家老公的殺人犯,你現在往人家身上貼貼貼,等人家病一好,就認出你來,你能逃過那一槍嗎?你以為你是誰?小偷,強盜,殺人犯,你還能是誰?屎克郎安上翅膀就能飛嗎?我告訴你,別昏頭了,你以為幫人家做點好事兒你就沒有罪了嗎?照樣讓你挨槍子兒。你別自我感覺良好,像沒事兒的人一樣,還正經八百地去看望人家受害者,喲喲喲,我告訴你,你就是做上一輩子好事兒,你還是罪犯、兇手。這事兒沒得改!
陳步森抱著臉低頭,一句也不吭。蛇子湊近他小聲說,就算警察不來抓你,我也要告訴大馬蹬。。。。。。。陳步森抬起頭來,說,好,我寫給你。蛇子扯過一張紙來,陳步森寫下一行字:我不愛劉春紅,陳步森。蛇子說,好,你肯寫,我也不會告訴大馬蹬你的事。但我勸你一句,千萬住手,別再去找那家人了,你真是瘋了,記住,你除了罪犯,什麼也不是。
陳步森真的記住了這句話:你除了罪犯,什麼也不是。他來到了街上,天下起了大雨。陳步森在劉春紅的酒巴前站著,就是不想進去。他被澆得透溼,但他還是茫然地在街上慢慢走著。他手裡拿了個酒瓶,顯然喝醉了,走路搖搖晃晃的。後來他摔倒在地上,爬了半天沒爬起來。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劉春紅坐在旁邊,說,你喝醉了。陳步森說,我怎麼到你這裡來了?劉春紅說,你給蛇子寫了條子是嗎?陳步森腦袋沒有完全清醒,說,他要我寫的。劉春紅流了眼淚,說,你真的要把我讓給他?陳步森笑了一聲,你不是已經跟他勾搭在一起了嘛。劉春紅說,你要是真把我讓人,我就跟他。陳步森說,隨你。
六、心思轉變(4)
說著他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劉春紅突然撲上去吻他。他隨她弄。劉春紅說,我知道你是瞎寫的,是不是?我也是瞎說的,沒讓你真寫,你是流氓混蛋我都跟你。陳步森重複一句:流氓混蛋?。。。。。。說得對,我是流氓混蛋,我還是小偷殺人犯。劉春紅說,你是殺人犯我也跟你。陳步森說,好,好,我是殺人犯,我是小偷,這是真的,我哪兒會是好人?真是笑話。來,我們來。陳步森突然翻身上了劉春紅的身體,說,讓殺人犯跟你幹一幹,好吧?他瘋狂地扒劉春紅的衣服,然後很快進入了她的身體。他們幹了好久,劉春紅痛死了,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大叫舒服。
從劉春紅家出來,陳步森渾身發軟地走在大街上。面對溫暖的陽光,他不禁流下些眼淚來。他很後悔又和劉春紅幹了一次。現在他怎麼也不敢去見冷薇。並不是他跟冷薇有什麼關糸,他知道自己是誰,可是每當他和劉春紅幹完,就不好意思見她。他覺得自己在糟踏這一個月來的好感覺。但蛇子的話沒錯:自己是殺人犯,這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
陳步森在大街上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他想起了東門的福音堂,就朝那裡走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特別想聽教堂裡唱那首《奇異恩典》。他來到教堂門口,裡面只有幾十個人在聽蘇牧師講什麼。蘇牧師發現了他,讓他坐進來。陳步森坐到最後一排。蘇牧師正在試圖讓那幾個人信主。他說人是有罪的,但耶穌的死能救人脫離這些罪。最後,蘇牧師問有幾個人要決志信主?這時有一整排的人站起來,陳步森低著頭,沒有站起來。
人散去時蘇牧師把陳步森叫住了,他問你就是周玲的表弟嗎?陳步森說是。蘇牧師說,過來,我們聊聊。陳步森就走過去。蘇牧師問,你對信主這件事怎麼看?陳步森說,我是來聽歌的。蘇牧師問,你喜歡聽那一首?陳步森說,《奇異恩典》。蘇牧師說,我彈給你聽。說著他自彈自唱了這首歌。唱完,蘇牧師說,現在該你回答我了,你對信主這事怎麼看?陳步森說,我相信人有罪。蘇牧師點點頭,但耶穌可以讓人脫罪,只要信入他。陳步森說,這我不相信。
七、悔改的代價(1)
今天,陳步森打算陪淘淘和他外婆一起上精神病院看冷薇。陳步森用摩托車載她們到了醫院。陳步森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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