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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死緩最好。
周玲得知冷薇的文章是陳三木幫助修改的,簡直把肺給氣炸了。她馬上找到陳三木在大學的辦公室,她的突然到來把陳三木嚇了一跳。她直接了當地問陳三木:是你給她改的文章嗎?陳三木說,你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周玲說,你有些無恥了吧?陳三木說,當初我和那個女孩在一起時,你都沒有罵我無恥,今天你卻罵我無恥,你的憐憫心用光了,真的很快。周玲說,你的良知到哪裡去了?陳三木說,我今天就回答你,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基督徒不是最講原則嗎?相信你不會因為我對前表弟講原則而責備我。好,我問你,陳步森和冷薇誰是真正的受害者?陳步森就是再懺悔,他也是兇手。可是你們這幫人卻把他塑造成了英雄。周玲說,他不是英雄,他自己都說了,他只是個罪人。陳三木伸出手說,但很奇怪哎,現在我們個個都覺得他是個英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你們塑造的英雄人格,還能有什麼原因?周玲沉默了。。。。。。她慢慢抬起頭來,對陳三木說,對,他可能真的是個英雄,因為他比你強,他至少承認自己是兇手,你卻要等到我發現你有女人,還不想承認。陳三木的臉色僵硬了,說,我告訴你周玲,這事你沒有權力指責我,只要沒有愛情,就沒有所謂第三者或道德問題,我愛她,我們準備結婚了。周玲痛苦地說,我的所有錯誤,就是找了一個我以為有信仰的男人結婚,你當初為什麼要騙我說你信了主?陳三木站起來,說,我沒說我信主,我只說我是有信仰的人,我信良知,我信生命,我信大自然,我信一切最高的終極價值,我怎麼沒信仰?你以為只有你們這樣的人才叫有信仰嗎?我有我的一套人生準則,這是你不懂的。我跟你生活了那麼久,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天天上教堂聚會,但你們的行為改變了多少呢?你信了那麼久,脾氣還是那麼衝,我們大學裡隨便找一個女老師都比你強,人家至少有修養,可是你一有氣就衝到我辦公室,像潑婦一樣,你以為我還是你丈夫嗎?你信了那麼久,在家裡不是照樣發脾氣?這信仰對你有什麼用?你天天去聚會,然後回家照樣犯罪,接著又去教堂說,主啊,求你的寶血赦免我,然後回家又犯罪,我要問,你們主的寶血那麼不值錢嗎?我從來沒有對你高聲說話過,我總是有理有節,可是你呢?三天兩頭對我發脾氣,你用什麼說服我?
周玲聽得痛苦到低下頭去。陳三木說,你們主的寶血是你犯罪的遮羞布嗎?果然很好用,遮了再犯,犯了再遮,這是不是一個騙局?到教堂唱歌聽道只是滿足一種想象的道德自足?我是認真的,我是為陳步森好,我不相信他真的變了,我要找到證據,因為我十五年都沒在你身上找到證據,怎麼相信陳步森身上的證據?怎麼保證他信的不會和你一樣?
二十一。一個也不饒恕(4)
周玲一聲不吭,陳三木說的話有的是對的,有的她並不同意,但她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好像上帝用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對她說,你的見證不夠,今天就是結果。周玲心中有無數委屈,但說不出口。她從對陳三木的不滿突然轉變成對自己的厭倦。陳三木說,我很公平的,陳步森出了一本書為自己辯護,冷薇要不要寫一篇文章?這有什麼過分?周玲,你只要能把你的信仰證實給我,我一定會相信。我認為我是個有信仰的人,但我要真的信,不要道德想象,而它對你卻很有用,這就是我們的區別,也是我們一起過了十五年,仍然走不到一塊兒的原因。
周玲低聲說,謝謝你,指出我沒有見證,也許我過去真的是這樣,我在別人面前從來不會這樣,但在你面前會放鬆了,就是對你太在意,我可能太想讓你信主了,超過了上帝的腳步,得到今天這樣的結果。我向你說,對不起。我走了,我還會為你禱告的。說著她站起來。
陳三木說,且慢,還是為你自己禱吿,如果禱告真的有用的話,你看你們,一想就想著為別人禱吿,你們自己呢?你們自己不需要嗎?你們以為手握最高的道德資源,就等於實踐了它了嗎?差老鼻子遠呢。
周玲說,你說得對。我知道,今天是神用你來對付我,我心裡清楚。陳三木說,不,不是,不要扯在一起,我說的我負責,跟你那位上帝無關,是我說的,是我。
二十二。毆打(1)
冷薇從精神病院回到家後,已經渡過了恢復期。無論從醫生的角度,或者從她工作的單位的角度,都認可她可以重新開始工作,給學校的學生上課。事實上,這種逆向失憶症是可以治癒的,不但可以治癒,而且恢復良好。冷薇的問題不在於失憶症帶來的困擾,而在於陳步森案對她的刺激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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