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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位。她曾嗤之以鼻地說,在倫敦政經學院必須要努力研究才能取得學位,而不像在美國“幾乎每個人都可以畢業”。她第一次見到雅子是在東京大學的校園,之後他們常去咖啡廳打發時間。她同意傑柯(Jekyll)和海德(Hyde)對雅子人格的分析觀點,此外,她還補充雅子有經常旅行所導致的不穩定性:
大家總是說雅子有很突出的人格特質,但是對我來說,雅子就像是“不停流動的水”。因為她在世界不同的角落長大,所以缺乏真正的性格。她的適應能力很強,但她的性格卻似乎發展不完全,變幻莫測。大學時代,有時她會穿著輕便的牛仔褲和有破洞的運動衫,隔天她卻穿上完美無暇的森英惠套裝。她反覆無常,缺乏穩定性。
為了彌補父親的缺席(若遇特殊情況,日本官員時常一週超時工作三四十個小時,常常會嚇到來自異國的另一半),年幼的雅子似乎在莫斯科過了一段積極充實的生活。她上過一家託兒所,當時她還不知道學習俄文在未來會變得十分有用。成為皇太子妃後的她在一次國宴上,坐在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旁邊,席間就以流利的俄文與對方聊天。另一張照片是三歲的雅子,正在試用兒童的滑雪板,滑雪至今仍是她喜愛的運動之一。閒聊中,工藤談及莫斯科郊區的大使館旅遊,那是一座田園農莊,夏天可以*,秋天則可以摘蘋果。
如果把這家人在庫圖若夫斯基大街(Kutusovski Prospekt)上的生活(或者該說是在蘇聯偏執的冷戰時期生活)想象得十分美好的話,那就錯了。俄國和日本曾經進行(現在也是)科技對抗,基於領土爭議之因,自二次世界大戰後至今仍尚未簽署任何和平條約。雅子的母親很擔心當地的醫療質量,因此在1966年夏天雙胞胎即將誕生之際,她飛到瑞士的診所生產,享有瑞士和日本雙重國籍的節子和禮子會說法文,並且喜歡人家稱呼她倆的法文名字Madeleine和Marie。
想象一下,這個5歲的小女孩用俄文向朋友們道別,然後搭上飛機,不是飛回家鄉日本(反正雅子也不太認識這個國家),而是飛往美國的大蘋果紐約。小和田恆受指派接受外務省最重要的職務之一——派駐聯合國,而他的家人必須一起赴任。我並不是說他們在離開困苦的莫斯科時很難過,而是至少紐約有較好的天氣、架上擺滿貨品的超級市場等物質享受,以及位在高階裡佛岱爾(Riverdale)地段的精緻宿舍。俯瞰哈德遜河,裡佛岱爾遍佈教堂的尖塔以及有錢的銀行家與政客的豪宅、老羅斯福總統同等級的人就曾住過此區,雖然附近就是複雜的布朗克區(Bronx),但此處草地環繞,離東河的聯合國總部也僅幾公里之遠。就在這裡,亨利哈德遜公園大道(Henry Hudson Parkway)的公寓,日本政府外交使節的住所,也是接下來三年雅子的新家。
另一個年頭,另一個國度,不同的語言與不同的生活。那一年是1969年,人類踏上了月球,大家在伍斯托克音樂會玩泥巴,聚眾*到華盛頓紀念碑,抗議反對越戰。然而,這些事情對當時在肯尼迪機場下了飛機隨即前往新家的好奇小女孩並沒有留下太深的印象。
第二章 掌上明珠(7)
尚不滿6歲的雅子被送到了紐約市第八十一號公立幼兒園,老師還記得雅子是個安靜的小孩(至少剛開始是這樣),這一點都不令人意外。剛開始的4個月,雅子只是坐著,靜靜地聽著新語言,然後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英文:“我可以去洗手間嗎?”從照片上可以看出這個圓潤的小女孩也做著一般小孩喜歡做的事:公園野餐、騎小馬、萬聖節變裝(打扮成骷髏頭),還有和妹妹一起在積雪的山脈前擺姿勢拍照。在這些宮內廳所釋出“經批准”的美國生活照中,幾乎看不到小和田恆的蹤影。日本和西方的一些家庭一樣,把養育小孩視為“女人的工作”,父親的工作是在辦公室。有些上班族把家當作“航空母艦”,晚上返航降落加油,清晨時分再度起飛。
1971年,搬家的時候又到了,這次是搬回雅子完全不熟悉的家鄉日本。小和田恆在職務上又爬得更高,他返回外務省擔任最具敏感性與影響力的職位之一,也就是協助受任為外務省大臣的好友、其後更成為首相的福田糾夫,擔任其私人秘書及顧問。該年,他極其榮幸地獲選陪同裕仁天皇進行戰後的首次歐洲訪問。不過,裕仁所受到的歡迎場面,必定令他極為憤怒。由於人們對戰爭仍然記憶猶新,對於他們的造訪十分抗拒,政客們也紛紛抵制相關典禮。荷蘭人焚燒日本國旗,而英國的諷刺雜誌《私家偵探(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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