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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軍與王亮,應該被食人魚破了皮,以至於湖水中的細菌從傷口侵入了血液迴圈中。而李鐵下水時身上並沒有傷口,也沒有被食人魚咬傷,所以並沒有被細菌感染。另一名被食人魚咬破手指的刑警,並沒有接觸湖水,從食人魚嘴上感染的細菌有限,自身抗體保護沒有大礙。
總算弄清了月亮湖的水鬼,只不過是食人魚與劇毒細菌的綜合作用。從法醫處走出來,蕭強不但沒有變得輕鬆,心頭反而更加沉重,彷彿壓著一塊重石,壓得他無法呼吸。
月亮湖裡的食人魚,是誰放養的?那些原始的劇毒水藻,是月亮湖自行產生的,還是有人故意培植的?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月亮湖裡沒有水鬼,但是黃嘉雯是怎麼消失的?韓軍說親眼看到她沉入了湖底,可抽乾了湖水,也沒找到黃嘉雯的屍骨。而蕭靜,他的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月亮湖中?陳安琪的死,到現在也是一個謎。梅乾所看到的樹妖,究竟是什麼?竟然能漂浮在半空中?韓軍說,梅乾看到樹妖的臉是黃嘉雯的模樣,所以才嚇得屁滾尿流慌不擇路。樹妖的臉,為什麼會是黃嘉雯的模樣?
一系列的咄咄怪事,接踵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蕭強的身體已經很疲倦了,但他卻不想睡覺休息。他一閉上眼,就看到渾身是血的王亮,耷拉著殘缺的腦袋,對著他傻笑,笑得他心酸。他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眯了一會眼,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煩悶,溜出公安局又獨自回到了南江醫學院。南江醫學院還是一片繁華景象,月亮湖的湖水抽得差不多了,那股惡臭淡了許多。蕭強找醫學院的領導通報了月亮湖的情況,準備再曬幾天,把湖水徹底蒸發掉,殺死所有的水藻,填埋一定厚度的土壤後,再注入清水,並且禁止校辦藥廠的汙水流入,重塑一個清澈明淨的月亮湖。
蕭強在月亮湖堤上轉了一圈,一直轉到了小樹林。在案發現場多走走多看看,說不定有新發現,蕭強以前有好幾件案子都是這樣偵破的。但是,他今天卻一無所獲。他實在想不通,韓軍有什麼理由說謊?如果韓軍不是說謊,那些事情,又如何解釋?
學生們都在教室裡上課,偶爾也有一些談情說愛的情侶,卿卿我我,擁抱親吻,旁若無人。蕭強實在看不下去,現在的大學生,比他那時要開放得多。蕭強記得,他讀大學時,別說肌膚之親,即使和異性多說幾句話,也會傳得滿城風雨。沒想到,世事多變,一眨眼,現在的大學生,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在校園裡戀愛結婚。
蕭強走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附近的椅子上都坐了人,於是,他往小樹林深處走去,準備找個乾淨點的地方,坐在樹陰裡靜下心來好好思考。結果,他一走進小樹林,就看到了徐天,正好奇地繞著老榕樹轉***。
徐天發現了蕭強:“蕭隊長。”
“徐天,你不去上課,在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有一件事沒有想通,特意來這裡看看。”
“什麼事沒有想通?”
徐天沒有回答,反而問蕭強:“蕭隊長,湖水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蕭強把情況簡明扼要地告訴徐天。
“原來是這樣。”聽完蕭強的敘述,徐天並沒有多驚奇,似乎這些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蕭強注意到這點,笑著說:“徐大偵探,你怎麼一點也不感到驚訝,早就心裡有數了,對吧。”
徐天沒有否認:“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早就猜到湖水裡有致命的病毒細菌。昨晚,方媛去和馮婧一起住招待所,我就隱隱不安,但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會不安。今天起床後,我才想到了,原來那兩個刑警為了抓韓軍也下了月亮湖,很可能會和韓軍一樣被病毒細菌感染而發瘋。幸好方媛沒事,不然,我就難辭其咎了。”
蕭強心中一陣刺痛。徐天沒想到,他又何曾想到?徐天僅僅是名喜歡推理的大學生,而他卻是經驗豐富的刑警。如果他早點想到的話,說不定王亮還有救。
“那你現在有什麼事想不通?”
這已經是蕭強第二次問徐天了,徐天只好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在想,兇手為什麼要將陳安琪的屍體纏在老榕樹下,暗示什麼?現在都是秋天了,這棵老榕樹,卻如此蒼翠,你不覺得有些古怪嗎?”
蕭強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麼?”
徐天“呵呵”笑了兩聲,卻沒有解釋。
蕭強很不耐煩:“有什麼話你直說吧,不要繞***。”
徐天沉默了一會,輕聲說:“其實,我也僅僅是猜測。韓軍說黃嘉雯被水鬼拖進湖底,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