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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把三十八軍軍長梁興初的外號給叫出來了。
“毛主席一再強調初戰必勝,他曾一日三電具體指導戰役部署,並對三十八軍寄予厚望。可是……”彭德懷咂了咂嘴,對剛剛進門的政治部主任杜平說,“這說明我們戰前的政治動員還很不深入細緻。”
“那就寫份電報,再動員一次吧?”杜平建議。
“很有必要!”
“彭總,起草電報的任務就交給我和張秘書吧!”毛岸英主動要求工作。
“好,要快!”彭德懷點點頭,“請杜主任審定後,下發部隊。”
毛岸英回到辦公室,點亮蠟燭就寫開了:“親愛的全軍同志們,殲敵良機擺在我們面前,能否取得勝利,關鍵不在飛機、大炮,而在我們能否認清這一時機的難得,能否堅決執行命令……”至次日拂曉,當毛岸英寫完“中國人民志願軍司令部、政治部”的落款時,他已有三十多個小時沒休息了。
三天以後,我三十九軍在雲山地區重創美軍騎兵第一師;東線我四十二軍在黃草嶺、赴戰嶺與偽首都師、偽三師和美陸戰一師展開激戰,扼制了其增援西線的企圖。然而,就在我志願軍各路人馬捷報頻傳的時候,一個令人遺憾的訊息傳到了志司:由於三十八軍一一二師未及時趕到預定位置,致使熙川偽八師棄城南逃。
毛岸英:美軍裝備的坦克比較先進,但並沒什麼了不起,總還是廢鐵一堆。
夜色深沉,群山黑魆魆的,像怪獸一樣猙獰可怖。大榆洞鐵皮木板房裡燈光明亮,彭德懷左手拿著一隻長把放大鏡,右手拿著一支紅藍鉛筆順著地圖上一道粗線描來畫去。燭光把他的身影投到牆壁上,映成一幅生動多姿的“水墨畫”。
喜歡熬夜的毛岸英推門進來,輕聲問:“彭總,還沒休息啊?”
“岸英你看,這是由雲山通往龍山洞的一條公路。”彭德懷用紅藍鉛筆指著地圖說,“順著九龍江河谷延伸,在這裡形成了兩個大彎。靠近雲山這邊的彎曲部像一個駱駝頭,龍興江在駱駝鼻子處注入九龍江,兩江匯合處有一座公路橋,叫作諸仁橋。九龍江形成的第二個彎曲部,形狀酷似烏龜頭,它的鼻部正好對準龍頭洞。這‘駱駝鼻子’和‘龜頭鼻子’就是美軍北進南撤的必經之路。”
“看來這條公路是美軍第一騎兵師的主要補給線。”毛岸英說。
“不錯。聽說美軍第一騎兵師很能打仗,是美國曆史上最老的王牌部隊。”彭德懷若有所思地說。
“它建立於美國獨立戰爭時期,被稱作開國元勳師。”毛岸英早已熟悉了相關資料,介紹道,“它在兩次世界大戰中均戰功顯赫,作戰中總是充當開路先鋒,從沒吃過敗仗,享有先驅師和常勝師的美譽。雖然它不再是擁有高頭大馬的騎兵,早已改裝成機械化部隊,但仍然保留著騎兵師的番號,臂章也仍然沿用當初的馬頭圖案,可謂美國陸軍中的天之驕子。它的師長霍巴特·蓋伊少將在二戰中曾任巴頓將軍的參謀長,戰馬改成‘鐵馬’以後,他以精通裝甲戰術而著稱。”
其實,就是這個美軍騎兵第一師,不僅是首批入朝參戰的地面部隊,而且還從洛東江反攻到突破三八線、進攻平壤,一直扮演著主攻角色。麥克阿瑟企圖依靠這支王牌部隊殺開一條血路,飲馬鴨綠江。
彭德懷把玩著手裡的紅藍鉛筆,眯起眼睛輕蔑地說:“美軍打仗離不開三板斧:飛機炸、大炮轟、坦克攻。我看他們是敗家子戰術,多費鋼鐵而已。不管它是‘戰馬’還是‘鐵馬’,也不管它是‘驕子’還是‘王牌’,待老夫跟它打一仗再作定論。”
“丁零零……”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毛岸英抓起電話聽了一會兒,然後手捂話筒說:“彭總,蘇聯大使拉佐瓦耶夫要和你通話。”
“滾,叫他滾!幫不了忙又來添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彭德懷猛地一揮放大鏡,怒形於色。
“要不就說你正指揮作戰,離不開。”
“好,就這樣講!他們老是拿什麼‘當家的’(指斯大林)嚇唬人,老子哪有時間聽他們那一套,喋喋不休。”
拉佐瓦耶夫原是斯大林派往平壤的佔領軍司令,後來他脫掉掛著中將軍銜的軍裝,任蘇聯駐朝大使。這位下顎寬厚眼珠發灰的情報頭子,既缺乏軍事常識,又缺乏戰略頭腦,卻經常不識時務地對中朝軍隊的軍機大事指手畫腳橫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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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勇敢的小卒(7)
十月三十日,美騎一師先頭部隊八團進入雲山,師主力則進至雲山以南的龍山洞。此時在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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