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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11月1日,劉仁在北平西郊貝家花園同安捷談話,明確說:“關於你的被捕問題,組織上已經瞭解清楚了,證明你向我們彙報時沒有說假話。所以現在派你回北平,幫助張大中做黨的地下學生工作。”
徐康在其所著《青春永在》一書中有一段生動的文字,是從安捷的角度描寫的:
1942年8月底,她去平山晉察冀根據地。有一天傍晚在學習班駐地下東峪村河邊,她和幾位女同志正在洗衣服,忽然劉慎之帶著兩個青年朝她們走來,其中有個英俊的小夥子就是張大中。幾個星期後的一個夜晚,忽然得到日寇掃蕩的訊息,分局機關緊急轉移。安捷和徐彥(錢淑芳)、張大中、周銘4人一組跟著大隊走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到達與山西交界的雲上坪。他們在這個小山村住了些天,晚上常在一起聊天。安捷看到張大中把藍布長衫剪成短褂穿,釘的扣襻兒亂七八糟。心想這人真書生氣,連個扣襻兒都不會釘,便幫他重新把扣襻兒釘好。
9月底,他們回到分局機關。劉慎之和安捷、徐彥談話,要她們返回北平,便把她們二人送到交通站駐地東趙莊,等待軍分割槽的部隊配合跨出敵人的封鎖線,等了近一個月。張大中當時正負責滿城交通站和聯絡北平地下黨的工作。他們白天一起學習,傍晚一起遛彎兒。當時在抗日根據地長蝨子是常事,人稱“光榮蟲”。張大中毛衣上蝨子特別多,有一天安捷和徐彥替他捉蝨子,一下捉了200多個!她們譏笑他,他也滿不在乎。11月初,他們3人跟著八路軍跨過了封鎖線,當時約定由張大中領導她兩人的工作,她們安全返回了北平。那年冬天,張大中到北平和安捷一起安排送人去根據地的事,因時間緊急沒有多談。
1943年春天,張大中忽然給安捷寫來一封熱情洋溢的信,表達了思念之意。隨後安捷去保定蠻子營向張大中彙報工作時,他也格外熱情。5月,張大中又回到北平,有天晚上在筒子河邊接頭,談完工作,張大中含蓄地向安捷傾吐了愛慕之情。暑假裡,安捷和一些北平的同學去根據地學習,城工委的駐地是阜平縣南灣村。晚上安捷與張大中常常坐在河邊,星光閃閃,流水潺潺,樹上的蟬鳴和水塘的蛙叫猶如一部稚拙的交響音樂,他們談些有趣的事,兩顆初戀的心都感到無比的快樂與幸福。只可惜這段時間很短暫,學習結束,安捷匆匆離去返回北平。當年秋天,安捷把從西山採摘的幾枚紅葉寄到交通站轉交給張大中,張大中一直把這幾枚紅葉藏在身上。小小紅葉,時間越久顏色越紅,從鮮紅變為殷紅,從朝氣變得深沉,寄託著深情,代替了千言萬語。1944年,安捷回城工部駐地阜平西柏峪店。他們的戀愛逃不過劉仁那精明的眼睛,他把他們叫到一起,笑著說:“你們該結婚了,結婚後一同去平西再開闢一條新的交通線!”11月6日,選擇這一天是因為這是十月革命前夕,劉仁關懷備至,親自主持他們的婚禮,動員城工部同志從僅有的一點生活補貼中湊錢辦了兩桌酒席,買了當地盛產的紅棗。那天晚上大家邊吃邊談,歡聲笑語,真誠祝賀,體現了戰鬥中的深情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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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暗中尋找光明,自學馬克思主義
1941年冬天,安捷在藝文中學發展她的同窗好友葉寧加入“民先”。葉寧家在天津,在北平卻有兩家很好的社會關係:一是她父親的摯友李谷詒家,一是她的表叔何萬生家。1942年6月下旬一個星期一的上午,葉寧對安捷說:“李大媽(李谷詒夫人)約你星期六到她家吃晚飯。”
安捷早就聽說李大媽為人熱情,哪怕典當衣物也要招待好客人,加之考慮李家有青年人可以作為開展工作的物件,就痛痛快快地答應了邀請。
星期六下午,安捷來到地安門內鐵匠營8號李大媽家。進門一看,被邀請的客人不只是她自己,還有意想不到的兩位:一位是四十開外的學者;另一位四十來歲,身材修長,白淨面孔,教員模樣。經葉寧介紹,前一位是參與1927年在周口店龍骨山首次發現北京猿人化石的古脊椎和古人類學者裴文中先生,後一位則是葉寧早就提起過的自學###主義的何萬生先生。席間,大家談天說地,痛罵鬼子漢奸,交談進步書刊。入夜,何萬生先生提議用法文高唱《馬賽曲》,大家引吭高歌,充分抒發壓抑在內心的抗日愛國情緒。此次聚會,何萬生給安捷留下很好的印象:知多識廣、談吐文雅、坦率熱情、思想進步。
何萬生出生於清末,父親是蒙古旗人,官至道臺;母親是漢族貧苦農民的女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