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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橫將軍在哪裡?”劉繇問道,這個時候他還能掂記著手下將士的安危,倒也並非是寡情薄義之人。
方才我衝出重圍的時候,見陳橫被黃蓋一刀掃落馬下,估計現在已是凶多吉少了。
許邵泣道:“主公,陳橫也已戰死了。”
劉繇聽罷,捶胸頓足,泣淚交加,道:“丹陽之地盡陷敵手,張英、陳橫、樊能諸將皆已陣亡,莫不是蒼天要亡我劉繇乎!”
許邵這時也全無了主意,勉強定了定心神,他勸道:“主公勿要驚惶,此番丹陽雖失,好在吳郡、會稽尚在許貢、王朗手中,我等可投往此二處,檄文聯合諸路豪傑,待聚攏精兵強將,再來與孫策決戰。”
我忖道:許邵空有賢名,真正是書生一個,孫策在擊敗了劉繇後,下一個目標便是吳郡和會稽,以孫策現在的實力,許貢和王朗要想阻擋,無異於螳臂擋車,根本就無濟於事,劉繇要是投奔吳郡、會稽,過不了多久,就又會被孫策追著**跑了。更嚴重的是吳郡、會稽東臨大海,到時候除非你跳到海里去,否則就只能束手待擒了。
想到這裡,我顧不得身份,大聲駁道:“吳郡、會稽的兵力尚不如我們,如何能是孫策的對手,倘若再敗,先生是要讓主公跑到海里去嗎?如今揚州六郡,除吳、會稽、豫章三郡外,已悉數陷落,主公唯一可去之所乃是豫章郡,那裡地處偏遠,人煙稀少,孫策暫時還顧不上它,更有利的是豫章背靠荊州,即便孫策日後率兵來伐,主公也可遣使與荊州劉表達成聯盟,那劉表與孫策有殺父之仇,必會答應。”
劉繇聽我這一說,本已黯淡失神的眼睛又露出一絲希望,他的嘴唇哆嗦著,卻激動得不出聲音來,此番劉繇兵敗神亭嶺,連著兩次在絕望至極的關健時刻,忽然又看到了希望,第一次是我衝入重圍救了他,第二次是我方才的一句話,讓他重又看到了方向。
許邵更是一把抓住我的手,衝我大喊道:“少衝,你果然是那個解救我們脫困的人,我許子將沒有看錯人吶!”
正在這當口,後面的敵兵又吶喊著追殺過來,我細看旗號,竟是孫策的中軍旗號,如果是孫策親自追來的話,他的大軍就會將這裡團團包圍,我們這些殘兵現在已是人困馬乏,便是再怎麼奮起餘勇,也是逃不出去。
我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正沮喪無助時忽見側冀有一支軍破敵而來,我正驚疑是何人有如此神勇。但聽得一人高聲喊道:“太史慈在此,主公勿要驚慌!”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太史慈引軍趕來,不禁大喜,忙喊道:“子義將軍,主公在此,快來接應。”
正文 第七章 金蟬脫殼
太史慈這一軍有三百餘人,人數雖不算多,但皆是其平日訓練的精銳騎兵,甚是驍勇善戰,劉繇、許邵見太史慈趕來救援,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也稍稍放下。
不遠處,孫策的旌旗越移越近,我們已然能夠感受到馬匹跑過地面的震動聲響。
“少衝,我來殿後,你帶著主公和許先生殺將出去。”太史慈大喝道。
說罷,太史慈拍馬搖槍迎著孫策的旌旗衝了過去,在他身後,那三百騎死士如一股強勁的旋流,倒捲起漫天的颶風,撲向如山如海的敵陣。
望著太史慈策馬嘶喊、一無所懼而去的背影,我感受到了只有血性男兒才能領悟的堅韌不拔,能在戰場之上,談笑間取敵將級的是真英雄,而能把生的希望留給同伴,死的危險留給自已的則是好男兒,忽然間,我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強烈感受。
也許,我和太史慈之間有著一種共同的脾性。
當太史慈終於淹沒在敵陣中的一剎那,一種莫名的空虛襲上我的心頭,彷彿一個重要的東西馬上就會失去一般。
不,我要去與子義將軍一起殺敵!
即便是戰死,我們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我嘴裡狂喊著,摧馬向著太史慈衝去的方向疾馳,許邵在後面朝著我大喊大叫,不知在說些什麼,此刻我也懶得去聽,反正只要我們纏住了孫策的主力,劉繇、許邵他們就一定能安然脫困的。
“殺呵——。”我的戰意從來沒有象這一刻這般濃烈,我右手舞動長矟,左手拔出背上的短戟,在我身後,那僅剩下的三名騎手催馬緊跟在我後面,隨我一起衝入火光煙霧瀰漫的敵陣。
“小子找死!”隨著這一聲斷喝,一支鐵矛從正前方如毒蛇般刺過來。矛尖吞吐閃爍不定,忽然抖成一朵矛花,捅向我的前胸。矛還未到,激起的風象巨石一樣撞過來,令我的胸腔竟然為之縮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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