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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以東的一條注入淮水的支流,它的水量雖然沒有淝水來得大,但也不是淺到戰馬就能趟過去的地步,而河水對於黃忠麾下的這些荊南兵卒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即便是穿著甲冑,拿著武器,他們也能輕輕鬆鬆的泅渡過河。
揚已之長,克敵之短,唯如此才能保全這一支軍隊。
黃忠雖以勇聞名,但也不是沒有心智的莽夫。
高順凝神仔細的打量著黃忠軍後撤的陣形,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方才那渡河一戰中密集的箭雨,剽悍的赤膊勇士,以及虎紋頭盔下黃忠那一縷花白的頭都給高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黃忠如果不講策略的單向南撤的話,張遼的騎兵可以從四面八方包抄撤退中的兵卒,現在黃忠沿洛澗撤退,可以避免已軍處於四面受敵的不利處境,有河流作為依託一方面可以阻擋騎兵的快推進,讓信心受挫的將士重新振作,另一方面也能最大限度的揮弓箭手的遠端威力。
評判將領能力的標準有二條,一是攻城拔寨的能力;二是不利情況下全軍撤退的能力;能夠同時達到這兩條的就可以算作是大將了。
浮橋上,袁術軍的大部隊正在緩緩渡河,身為聯軍統帥的張勳此時也在其中,比之半年前,張勳除了更顯蒼老了些外,身上橫生的贅肉則更多,使得整個人看上去象一頭待宰的肥豬,在這一點上張勳與他的主子袁術倒是一個德性。
“高順將軍,敵人全都敗退了,我們何不乘勝追擊?”張勳見高順沒有去追趕黃忠的敗兵,有些驚異的問道。
高順銳如鷹隼的目光掃過張勳,冷冷的說道:“陷陣營傷亡甚大,已無再戰之力!”
張勳瞄了一眼高順身旁受傷計程車卒,眼中掠過一抹得色,道:“既如此我等也絕不能讓黃忠溜了,將士們,隨我追!”
說罷,張勳挪了挪顯得臃腫不堪的身軀,費力的擒起橫在馬鞍上的大刀,催馬朝著黃忠退去的方向而去,在他身後,看到有利可圖的袁術軍兵卒一哄而上,全無陣形的爭先恐後跟著張勳跑了下去。
“將軍,張勳這小子真***不是東西,我們辛苦打下來的,他倒來搶功勞!”曹性痛得咧了一下嘴,道。
高順冷冷一笑,道:“哼,張勳這是去自找黴頭,不用一會兒,他就會狼狽不堪的回來的。”
“不錯。黃忠沒有直接向南潰退,而是轉向東南方的洛澗,這說明他沒有驚惶失措,如果傾力追趕,極有可能會召致傷亡。”馬蹄聲嘶鳴,濃眉長鬚的張遼老遠就勒住馬韁,跳下馬大聲說道。
高順瞧著一身沉重鐵鎧護身的張遼,露出一絲輕笑,點頭道:“高寵麾下的確有幾員能征善戰的大將,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屢將孫策擊敗,僅瞧眼前這黃忠的能力就清楚了。”
張遼卸下頭盔,露出一張紅潤的四方面孔,一對眼睛雖然不大,但卻透著精幹與悍勇,他笑道:“張勳這一追倒是省去了許多的麻煩,等會兒我們安心接收那些殘兵就可以了!”
與張遼的意氣風不同,高順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方才掛在嘴角的笑意已是他表露心跡的最坦白的方式了,現在的他神色平靜,只淡淡的問道:“袁術那裡還留有多少兵馬?”
“不過一千兵卒,方才拿下壽春後,我已令八百步卒急趕回江亭,這一次袁術縱有九條命,也活不成了!”張遼語氣中透著一股恨意,對於荒淫無度的袁術他向來沒有好感。
高順點了點頭,去對付袁術的那些嬪妃宮娥他沒有興趣,陷陣營勇士手中的刀也不是用來屠戳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的。
洛澗,這是百姓對這條由南向北注入淮水的河流的叫法,在官方的記載中,洛澗的另一個名字是“清洛澗”,黃忠率部渡洛澗後轉向東南,往西曲陽行進,回望身後,除了張勳的部隊猶在不依不僥的窮追外,高順、張遼軍則並沒有跟進。
“放慢腳步,等一下後面的那些傢伙!”黃忠持刀斷後,沉聲喝令道。
“將軍,這是為何,敵兵就在身後,若慢了——!”傳令的小卒忍不住問道。
黃忠一直緊崩著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慢點好!快了後面的這頭肥羊就吃不到了?”
那小卒本是伶俐之人,聽得這麼一說,頓時明白黃忠有回戈一擊的意思,遂喜滋滋的跑著去傳令去了。
這一追一趕從午後一直跑到傍晚,張勳早已累得兩股痠痛,連戰馬也騎不得了,好幾次待要決定回兵之際,那黃忠的敗兵卻從施施然出現在面前,更可氣的是還把旗幡、甲冑、軍器一應俱物棄了一地,這般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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