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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的一切都能感受到她的熱力,而眼前的這女子,給予高寵的,卻如一件合身的衣服,穿上它是那麼的舒適無比。
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當女子的明眸定定的凝視自已時,高寵強烈的感受到了一種忘我的吸引,彷彿這天、這地、這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只有她,在心頭無限的擴大,直到佔據整個心靈。
“若將軍肯允,小女子——甘為奴婢,終身侍奉左右!”
一時間,高寵為這女子的話所震憾,怔怔的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其實在極是遵師重道的漢代,子女為了救父母捨棄自已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但在高寵的心中,卻自有著無法抑制的強烈共鳴。
有著如此孝順的女兒,這逃難中的老人是幸福的。
子欲養而親不在,長久以來積壓著的那一種無法消釋的痛倏然被鉤起,高寵心中是何等的悲哀,同為子女,自已的父母在很早的時候就過世了,如今想要瞻養老人天年,卻已不可能了,對照眼前的這女子,高寵心頭更有著萬般的慚愧。
“請將軍務必應允——!”女子不大的聲音裡透著無比的堅定。
“這位將軍,小女說話唐突,有冒犯的地方請一定多多包涵!”戰事迫在眉睫,馬對於將領而言,重要性不亞於自已的性命,老者見高寵久久不語,以為是為女子執著的要求而惱怒,忙急著過來道謙。
高寵長吁了一口氣,道:“老丈言重了,皖城百姓遭此劫難,緣因我起,寵只恨力有不逮,無法力斬敵寇,以復城池,以全鄉土,今令媛但有所求寵定當應允!”
“你是高——寵?”老者一聲驚呼。
在父女三人驚異的目光中,高寵牽過烈焰,輕撫了一下它的頭,“姑娘,請扶令尊上馬吧,從此處前行一里地,便到了白崖山口,那裡就相對安全了。”
說罷,高寵轉身奮力跨過一道齊腰的灌木叢,朝著前面的一處土丘跑去,耳伴喊殺聲伴著戰馬的長嘶已能清晰的聽到,敵人恐怕已追殺到了土丘的對面,也不知道擔負著阻擊重任的梅乾是否堅持得住。
松皖道上,暮色已籠上山崗,前方卻依舊是塵煙四起,殺聲陣陣。
三名斥侯打扮的偵騎正向著白崖山方向正疾奔過來,一騎在前,二騎在後,那前騎上之人看樣子已是身被重創,只能趴扶在馬鞍之上,任由馬兒疾馳。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六七騎敵方巡騎正策馬尾追而來,從腳力上看,後面的追騎乃是膘肥體健的上等好馬,比之已然是強弩之末的三騎要快了許多,眼見著用不了多久,這三人就要沒於敵陣之中了。
“將軍,快走!”掩護的二名斥侯見難以脫身,奮力揮刀背砍在前騎的後股上,那馬吃痛不住,一聲嘶鳴後揚蹄向前狂奔過去。
“殺!”
二騎舉刀對視,回馬向著後面的追兵迎了過去。
面對人數上佔據著絕對優勢的追騎,這二名視死無懼的勇士的最後一擊透著無可奈何的悲壯,他們拼盡最後的力量,把戰刀扎進衝在最前的一名敵人的身體裡,可還未曾拔出,後面跟進的敵人卻已撲上來了。
“啊!”在絕望的慘呼聲中,失去生命的屍體被無主的戰馬拖向茫茫的荒野,在那裡等待它的,是飢餓覓食的野狗和豺狼。
得益於這同伴用生命換來的一點喘息時間,前面的這一騎稍稍拉開了與追兵的距離,但追殺還在繼續。在陣陣“呼哧”聲中,追殺計程車卒漸漸迫上土丘,而先前狂奔的戰馬因為負痛的刺激已過,已放慢了奔跑的度。
“去死吧!”
刀光閃著懾人的寒光,衝在最前計程車兵炫耀似的舉起了刀,在他的眼裡,俯在馬上重傷不支的敵人已不過是具死屍而已。
忽然,跨下的戰馬出一聲悲鳴,象是受了驚嚇似的揚起了前蹄,促不及防的騎手頓時被重重的摔到地上,缺少保護的脖頸一下子被堅硬的地面生生扭斷,這名急著想立功計程車兵未等砍下敵人的腦袋,自已就先到閻王那裡報到去了。
一個黑影從地上一躍跳起,正是他一矟刺中了馬腹報銷了敵人,這才救了梅乾一命,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趕來救援的高寵。
就在這轉瞬間,隨後的二騎追兵已然殺到,正欲揮刀劈出,高寵早有防備,又一個翻身,閃過敵刃後擰矟橫掃,將這二名衝上土丘的敵卒打落馬下,剩下的三騎追兵見前面的同伴中伏,片刻間便死於非命,頓時鬥志全無,那還顧得斬敵立功,紛紛急急拔轉馬頭逃遁而去。
“寵帥,你怎麼來了!”梅乾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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