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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身在天涯,我只以一腔熱血去賭心中所願。
只要努力過,雖死無憾!
只可惜,現在的我揹負著太多的牽掛,再也不能象以前那般心無雜念,一意而行。
當成熟籠上眉頭時,純真便漸漸失去了。
我輕輕的走過去,少年聽到腳步聲響轉過身來,見到我時一陣慌亂,驚慌道:“屬下見過將軍!”
我朝他笑了一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
少年答道:“屬下乃吳郡陽羨人周魴,字子魚。”
原來是吳郡人,字竟是子魚,與華歆相同,我本就對這少年有了好感,現在聽這少年一說乃是同鄉,更覺親切。
我問道:“怎會從軍的?”
周魴臉上一紅,低聲道:“上次我隨孫將軍……,噢不,隨孫賁到番陽時被俘虜了,後來就被編入了軍隊……。”周魴的聲音越來越輕,淪為俘虜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周魴年輕氣盛好面子,怕別人恥笑於他。
其實,周魴多慮了,在我所帶的這五千豫章士兵中,象周魴這樣以俘虜身份投效過來的,不在少數,哪個要是以此來取笑旁人,豈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自取其辱。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縛虎之繩
我聽周魴言語中有自卑之意,便安慰道:“可有信心殺敵立功,斬將奪旗!”
周魴聽言,大聲答道:“有!”
我道:“好,待會撕殺,隨我左右!”
周魴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我讓他追隨著,意思就是收了他做我的親衛,比之一般的騎卒,親衛的身份無疑要高出許多,若是能見機立下功績,升任將領也未可知。
“踏、踏、踏”靜夜裡包著厚厚的腳掌的馬蹄聲遠遠的傳來,分外清晰,來了,我用力握緊了放在身側的長矟,心碰碰的一陣狂跳。
透過林間的縫隙,可以看見營寨方向黑影瞳瞳晃動,前來劫營的劉表軍想是怕被現,沒有點燃火把,而是摸黑靠近了我軍營帳,這樣也好,適可遮掩住營帳中空無一人的實情。
“殺!”敵將一聲吶喊,催馬揮刀殺入營中。
隱約中有無數敵兵叫喊著衝入營內,逢帳便挑,奪旗踏營,好不爽快,片刻功夫即殺到中軍帳前。
須臾,我聽得黑暗中敵人在驚慌的叫喊,“中計了,快撤!”
出擊的時機到了,我大喝一聲,“點燃火把,殺!”
說罷,一馬當先,向營中衝了過去,周魴擒著旌旗,緊緊跟隨於後。
山崗之上頓時一片通明,手持火把的我軍將士齊聲鼓燥,喊殺聲霎時驚天襲地,甘寧眾將早已等的不耐煩了,不待我下令,便揮動著兵器殺將過去,蟄伏已久的我軍終於開始了凌厲的反擊。
黑夜裡,橫空的箭鏃流矢如飛蝗般撲向毫無防備的敵人,處在外圍的敵軍後隊迎頭受挫,帶有鉛毒的六槽箭頭刺穿堅韌的皮質札甲,撕裂肌肉,然後決堤血管,中箭計程車兵揮舞手中的利刃做蒼白的抵抗,倏忽間卻已頹然倒地,噴湧出來的鮮血將人與馬染成同樣刺目的紅色。
迷惘,混亂,中伏。
遭遇突變,敵軍已亂作一團。
一陣箭雨過後,我與甘寧、劉曄各引一千軍,將前來偷營的一二千敵軍圍在營中,藉著沖天的火光,我看到敵軍的帥旗上書著一個“劉”字。
果然是劉磐不知死活來送死,我催馬從東面殺入敵陣,尋覓劉磐的所在,前番在上繚之時讓他跑了,今日且看他往何處逃竄!
戰場之上一片驚騰,長矟過處,擋路的敵兵如草薺般倒下,戰馬拖著屍體,揹負著重創的傷痛立撲於地,哀鳴殘喘而又無法即刻死去,在我軍突然的襲擊下,劉磐軍人馬互相踐踏,狼奔豕突。
“不要驚慌,布圓型之陣禦敵。”不遠處傳來劉磐聲嘶力竭的喊聲,聲音在紛繁躍動的矛頭戟尖迴盪,傳向戰場的四面八方。
劉磐以驍勇聞於江左,雖謀略有所不足,但論起戰場指揮才能來,當非無能之輩,在他的指揮下,陷入混亂之中的敵軍開始恢復常態,布好陣勢與我軍接戰。
戰至此時,計謀已被勇武所替代,要想生存下去,你除了奮力殺死敵人外,已沒有其它的路好走了。
真正的撞擊終於開始了。
之前的那一切,只是為了這一幕的**作鋪墊。
吶喊著,擂動著,巨大的聲波在山谷原野間震盪,淹沒了一切畏難顧慮,意識被緊張濃縮,只剩下屠殺的內容,兩股流動的兵刃在慘淡的陽光下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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