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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許都,這一番威脅利誘對於上有老母下有妻兒的蔣幹可以說是致命一擊!
“公達,仲德慢走,我答應就是了!”蔣幹一臉灰敗的應道,在強權下苦苦求生的他沒有選擇。
南方的冬日,夜晚的陰冷比干燥的北方更加的難熬,這讓習慣了中原乾冷氣候的曹仁將士一時難以適應這一種突乎其來的變化。
隨軍的醫師對於這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疾病也是無可奈何,因為在北方,病毒的滋生遠沒有南方這般肆無忌憚。在無奈之下,本打算潛行遁足抵達江夏城外的曹仁只得沿路劫掠,希望能從當地百姓的口中得到治癒這一種可怕疾病的辦法。
一路行軍,一路有士卒病倒掉隊。
疫病讓曹仁的五千精兵中有近一千五百餘人失去了戰鬥能力,如果再過幾天,這支部隊染病的兵卒將會更多。
“棄卒——!”在嘗試了多種方法也無濟於事後,曹仁當機立斷,他果斷的下令拋棄病倒的兵士,率領剩下的健康將士繼續東進。
既然無法施救,那就只能選擇離開。這是對仍然健康的兵士負責,戰爭本就是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在經歷過無數次血與火的洗禮之後,曹仁的心如鐵一般堅硬。
疾風閃電,從巴丘到夏口,曹仁的行軍度只有用快這一個字來形容。朱桓、賀齊剛剛在江夏外圍佈下第一道防線,曹仁就已殺到。
“佈陣迎戰!”朱桓神情緊張的策馬在軍巾奔走,不停的大聲呼喝著,他沒有料到敵人會來得這麼快。而且統兵的大將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曹子孝。
“殺!”雖然少了一千兵卒,曹仁卻依舊信心不減。
距離越來越近,隨著朱桓旌旗的搖動,剛剛進入伏擊地點的弓弩手箭如驟雨,跑在前頭的曹兵措手不及,一陣陣箭矢刺入身體的沉悶聲響在空中迴盪。
第一輪衝鋒,曹兵就留下約百餘具的屍體。
曹仁臉色鐵清,他的手勢依然不變,進攻,再進攻!因為後退意味著的將是死亡。
第二輪,朱桓火弩齊射,強勁密集的箭雨讓衝近的曹兵如被割倒的雜草,成排的倒下,就連高高飄揚的旌旗也被勁弩射斷。
終於在又付出了三百個兵士生命的代價之後,曹仁成功接近了朱桓的守卒,一場混戰開始。
久經戰陣的曹仁軍兵卒在司馬、都尉等低階將校的帶領下,分成數百個小的隊伍相互掩進,一排排長槍大刀組合成一道死亡的鐵壁銅牆,讓朱桓軍幾乎沒有反擊之力。這些擅長弓弩遠距離射擊的山越士卒沒有經過複雜的戰術操練就上了戰場,倏然和精銳的曹兵交鋒時的劣勢一時無法彌補。
半個時辰的撕殺後,同伴的悽慘哀鳴讓猶在戰鬥的朱桓軍士兵鬥志全消,朱桓難以相信六千將士竟無法抵擋住曹仁的猛攻。
退——。無奈之下朱桓連續潰退二十里,他現在只能指望賀齊的後軍能及時頂上來。
武陵山連綿數百餘里,其中雲嶺溝壑、深潭積水、茫茫叢林鑲嵌其中,秀麗景色讓人目不勝收。間或在山嶺間的小塊平壩之上,有從外界逃難遁入的百姓伐木而居,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
在生活在這一帶的諸個部落之中,以五溪蠻的實力最為強大,五溪,顧名思義即是沅水、白水、赤水、秀水和烏水。
五溪蠻的祖先聲名顯赫,早在春秋之時,他們的族人就在白帝城附近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國家——巴國。在勢力最強盛的時期,巴人的控制範圍東至荊州的江陵、西到蜀中的江州,北到漢中,南至夜郎國疆域。
製鹽和打造青銅器皿是巴人最精堪的技藝,可惜,在建國約二百年後,隨著鐵器時代的到來,巴國開始衰落。在楚國的不斷征伐下,終有一天幸存下來的巴人離開故土,開始向南遷移,他們最後的落腳地方就是這崇山峻嶺無人光臨的五溪流域。
曾經輝煌的歷史讓五溪蠻擁有了自己的信仰神靈,對於巫術的執迷讓族中的百姓既愚昧無知、又勇悍可怕,在所謂承受神靈驅使的大巫師命令下,無論男女老少都會不惜性命的拼死向前。
正是因為這一股的悍氣,讓五溪蠻在與其它部落的爭鬥中存活了下來,並且不斷的壯大,到了漢建安年間的時候,它們的勢力前所未有的強大。特別是蠻王沙摩柯繼位之後,勇猛剛烈的他率部眾東征西討,十餘年間接連平滅了大大小小數十個敵對部落。現在的五溪蠻族勢力已經南軍交冽、北至三峽、東至武陵,西至南中的廣大區域。
沙摩柯身軀矮胖,赤朱顏,外貌粗曠的他甚有心計,自在二十五歲時接任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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