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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所有的流民終於積累下一點財產時,他們的唯一願望就是好好的保護自己的果實。對於前來毀壞家園的敵人,這些扛著鋤頭的民眾恨不得披他們的皮,敲碎他們的骨頭。
南方的經濟在一點點的展,在急於求成的北伐之後,高寵吸取了教訓,在沒有佔得壓倒性的優勢之前,他決定先在兩淮一線督造防禦溝壑,以抵擋曹操在秋冬季節的進攻。
這一日,高寵在張遼、文聘、劉馥、徐奕等九江郡主要文武的陪同下,察看淮河一線的壕壑修造情況。冬季也是整修水渠的黃金季節,只有農戰並不耽誤,才能為來年的穩固打下堅實基礎。
“寵帥,曹賊要是敢來,我保管殺得他片甲不留,人仰馬翻——。”張遼緊了緊腰間的束帶,自信滿滿的說道。經歷過垓下那一場絕處逢生的惡戰後,張遼終於成熟起來。在這一年間淮北防務多虧有他謀劃,才算籠絡住了失敗後的軍心。
“文遠高興得太早些了,曹操是什麼人,哪裡會明知陷阱還往裡面跳的——!”高寵摸了摸下巴下微微硬扎的鬍鬚,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知覺的,這些天來高寵心裡總有些不太踏實。南北攻防,每年的春夏之季河水暴漲,舟楫即可順流而上,這是揮南方水軍戰力的最佳時候。而秋冬之季江河枯竭,北方騎兵膘肥馬壯,正是揮師南下的絕佳時機。以曹操的眼光和能力,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取道淮北直逼金陵,這是最短的一條南下路線,按常理推斷曹操最有可能走的就是這一條線。從潛入北境的斥候探得的訊息分析,曹操在徐豫邊境大規模調動兵力,確實有動襲擊的可能。可是,面對高寵方早有防備的守禦陣地,曹操是不是還會撞上來,高寵也不能肯定。
“寵帥,曹賊不來進攻我們淮北,他這麼興師動眾又為什麼?”徐奕問道。
“集兵豫州,不打淮北,難道是——!”文聘遲疑著慮道,他隨後沒有說出來的兩個字即是荊北。
就在說話之際,不遠處塵頭大起,一名報信的斥候兵騎馬飛奔而來。
“寵帥,衛溫將軍急信——!”未等馬到高寵近前,這名斥候兵已不顧一切的跳下馬背,急急的叫喊起來。
劉馥快走幾步,從斥候手中取過書信,這信實際上就是薄薄的一塊皂綢,劉馥瞥了一眼信上的一行字後,臉色也是大變。
“元穎,信上說些什麼?”高寵見劉馥神情異常,遂問道。
劉馥一邊將皂綢遞給高寵,一邊顫聲道:“衛將軍信上說——,曹操的進攻方向不是我們,而是荊北。”
劉馥這一語出,聽者無不驚駭。荊北有周瑜坐鎮,加上太史慈、黃忠、徐盛等戰將輔佐,將近四萬五千餘人的精銳也是高寵麾下最有力的一支部隊。但是,在倏然間要抵擋曹操三倍於己的兵力進攻,難道是可想而知。
“這個訊息可靠否?”張遼追問道。
在高寵手中的這一塊皂綢的一角,有一朵鉤形的刺繡,這是高寵與許無名早先商定的識別暗記,除了他們兩個和鄴城的聯絡點人員外,不會再有別的人知道。
這個訊息是許無名送出來的,從轉輾鄴城再透過衛溫送到南方的過程後,許無名在送出這個情報之後,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因為不到最危急的關口,鄴城的聯絡點是不會啟用的,而一旦用過,所有的聯絡人物都會隨之消失。
“仲業,你立即迴轉軍中集結所部隨我增援荊襄,文遠,雲穎,淮北的防務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想到這裡,高寵再不猶豫,他沉聲吩咐道。
文聘的江陵軍現有九千精銳士卒,其中多為荊襄子弟,熟悉地形和水戰的他們正是增援周瑜的最好力量。
“寵帥放心,有我張遼在淮北一日,曹兵一個也休想渡過這淮河來。只要寵帥和仲業在荊襄告捷,遼即率雁北騎北上徐豫,到時兩軍會師許都,定教曹賊無處遁逃。”張遼高聲應道,這種情形若是放在一年前,張遼定會向高寵請纓增援荊襄。而現在,已明白身上重責的他知道怎樣做才是大將所為。
十月三十一日晨,南陽郡湖陽縣城。
從黎明時的第一縷陽光出現開始,徐晃和曹洪的先頭部隊三萬人便對這座小城展開了持繼猛烈的攻城戰。騎兵是曹操縱橫中原的野戰王牌,而作為步兵精銳的徐晃、曹洪兩部在攻城戰中的功績也並不遜色多少。
建安三年打壽春,曹洪當先登上城垣,擊破袁術十萬守卒;建安四年下邳圍攻呂布,徐晃所部率先攻入西門,生擒守將陳宮。以壽春、下邳之堅固尚不能抵擋住曹兵的鋒芒,更何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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