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他們常常在黃昏時刻到達的地點,便是德軍
當日早上離開的地方。經過幾百英里的艱苦追擊,他們終於在埃納追上了德 軍。
德軍在埃納構築工事,掘壕防守。英軍到達後並未倉促發動進攻,只 是搶佔地形,構築工事,準備進攻。兩支軍隊彼此相對,虎視眈眈,但誰也
不首先發起進攻,只用炮火轟擊對方陣地。9 月 20 日,蒙哥馬利寫信給他 母親,感謝她寄去的第一個包裹和妹妹給他的薄荷糖,並向她彙報了當時的
情況。信中說:
“…… 我們在這種稀奇古怪的環境中收讀來信,在戰壕中嚼著薄荷糖, 身邊卻躺著一個死人。到現在為止,我曾有幾次險些喪命,但因我運氣好, 次次逢凶化吉。
有兩次,我身旁的同伴剛站起來,就被打死,而我卻安然無事。他們 說,法國的 9 月天沒有三日晴,這幾天的天氣簡直糟透了。現在的天氣已開
始寒氣逼人,如果後方不盡快送些保暖衣物來,大家便要挨凍??昨晚我在 戰壕裡受夠了洋罪,整夜大雨下個不停,溝滿壕平,盡是雨水。我通夜都要
到各哨位巡查,使大家保持警覺。有些哨位遠在前方,我只好在泥漿中匍匐 爬行,有時幾乎迷失方向。德軍的前沿戰壕離我們不過 700 來米,一不小心
便會被德軍的哨兵抓去。可我一直吉星高照,安然無恙。我渾身泥濘,所有 衣服裡外溼透,但這對我似乎毫無影響,因為過後我並未著涼。我穿著溼透
的衣服回來,躺下便睡,什麼也不脫。
“…… 到這時為止,一切都好。現在是下午 2 時,雙方的炮火通常是每 天早上 5 一 9 時最為猛烈。在最前方戰壕裡受傷的人,我們不能立即派擔架
兵去接運,因為白天派人去搶救,大多要挨槍彈。受傷的人只好作一盧、簡 單的包紮,躺在戰壕裡等待天黑。天亮時,我們可以看到德軍從戰壕裡出來,
伸著懶腰,揉著眼睛。我們等他們幾個人聚到一起時,才開槍射擊。有天夜 裡,德軍企圖偷襲我們的陣地,但被我們擊退。我們真需要老天幫忙,給我
們帶來些好天氣,好將戰壕和我們的衣服曬乾。除了那些炮火外,其它一切 還算不錯。今早的天氣清爽恬人,可是槍炮一響,天就開始下起雨來。儘管
我們的生活艱苦,精神緊張,但大家都心情愉快。部隊的伙食不錯,每天都 有餅、糕、牛肉、火腿、果醬、乳酪等。我們軍官的給養與士兵是一樣的。
我留了一大把鬍鬚,決定在這場戰爭結束前不刮鬍須,希望你能看見我的模 樣??我在火線上指揮 250 人(此時蒙哥馬利是代理連長),而且德軍就在
六七百米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實際上,這是一個少校級軍官的責任,我 因為運氣好,所以這個職務便落在了我頭上。我手下有兩名軍官,但責任是
我的,我很高興負起這種責任??”
從這封長信中可以看出,戰場環境雖然艱苦,但蒙哥馬利卻仍然充滿 了樂觀主義精神,而且對自己受到重用感到有些洋洋自得。
德軍和英軍就這樣面對面地僵持在那裡,互不相讓,一直持續了一個 多月。蒙哥馬利認為,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德軍牢牢地釘在那裡,好讓法
軍迂迴到他們背後去打擊他們。
1914 年 10 月上旬,英國當局決定,將夾在兩支法軍中間的英國遠征軍 抽調出來,轉向北方,迂迴德軍翼側。不幸的是,德軍在攻陷安特衛普後,
也抽出幾個師的兵力對英軍實施迂迴包抄。結果,英軍又在人數上處於劣勢, 再次陷入苦戰。
蒙哥馬利所在部隊從埃納陣地移防出來後,搭乘火車轉往比利時。隨 後調轉方向,行軍兩天,再搭乘火車,開往梅特朗參加戰鬥。10 月 13 日,
一位退休上尉從英國調來擔任連長,接替指揮,蒙哥馬利中止代理連長職務,
再次擔任排長職務。 伊珀爾的第一場戰鬥已在前一天打響。這次參戰,蒙哥馬利充滿必勝
的信心,因為這次是普爾少校指揮。普爾少校有作戰計劃,發出的命令也妥 當。13 日上午 10 時,蒙哥馬利所在營剛到達佛來特爾,便接到報告說,敵
軍據守著梅特朗前面一帶高地。普爾少校將全營的 4 個連完全展開,把敵軍 趕回梅特朗。德軍從高地退守村莊的邊緣後,便在房舍、叢林、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